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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贝多芬只有一个

年轻的贝多芬闯荡维也纳,他在那儿找到了崇拜者,也是朋友兼房东的利西诺夫斯基公爵一家。公爵全家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用知情者的话来说,他们“恨不得把他置于玻璃罩中,以免遭受不洁空气的污染”。对此,贝多芬自然心存感激,但这感激是有原则的,有限度的,他决不会因此变得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有一天,利西诺夫斯基公爵的庄园里,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他们是侵占了维也纳的拿破仑军队的军官。贝多芬恰好也在庄园里。当这些军官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贝多芬的时候,就请求贝多芬为他们演奏。贝多芬当然不会为侵略者弹奏哪怕是一个音符,他拒绝了。可是利西诺夫斯基公爵为了逢迎这些侵略者,竟强迫贝多芬演奏。贝多芬愤怒到了极点,他一脚踢开大门,回到住处,立即把公爵送给他的胸像摔得粉碎,然后留下一封信:“公爵,你所以成为公爵,只不过由于你偶然的出身;我所以成为贝多芬,却完全靠我自己。公爵过去有的是,现在有的是,将来也有的是,而贝多芬只有一个!”

历史是无情的,公爵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而贝多芬却在人们的心中建起了一座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