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西方音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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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坏脾气的指挥大师

在瓦格纳之前,指挥的地位是不高的,即使是瓦格纳使得指挥的地位上升到乐队中的巨人,但指挥和歌唱家、演奏家甚至作曲家之间仍然不断产生矛盾。

托斯卡尼尼无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指挥家之一。著名作曲家、指挥家理查·施特劳斯说:“有许多红衣主教,但托斯卡尼尼是罗马主教。”

托斯卡尼尼是20世纪最迷人的指挥,他脾气火暴,说话尖刻,虽然有些是出于对某些平庸乐手的愤怒,但仍然不能不说是他性格中的一个弱点。

我们也不得不说,有些有名的歌唱家是非常傲慢的,而有些乐手又常常会搞一些恶作剧。比如著名指挥家格奥乐格·索尔蒂在排练《假面舞会》时,要求男高音杰西·比约林唱得稍微快一点儿,遭到比约林的拒绝。比约林轻慢地对索尔蒂说:“索尔蒂大师,您认为人们会因为我的演唱而买这张唱片,还是因为您的指挥而买这张唱片?”

1917年,男低音坦克雷迪·帕塞罗来到斯卡拉歌剧院的舞台排演《唐·卡洛》,指挥是大名鼎鼎的托斯卡尼尼。他问帕塞罗:“喂,你是从哪里掉下来的?”然后又惊奇地大声说为什么像帕塞罗这样强壮的小伙子不穿上军服去参军。

帕塞罗反唇相讥说:“我不是刚从哪里掉下来的,大师。三年来,我家里有你的合同,但是,我不想接受这个工作,是因为你在这里。别处有许多工作给我,坦率地说,和他们一起工作是非常愉快的事,他们总是微笑着与我共事,不会嘲弄和侮辱别人。”

不过,托斯卡尼尼最后还是和帕塞罗建立了很好的工作关系,虽然在对音乐的理解上他们常常有不同的看法。

也许是出于过分的自负,托斯卡尼尼对其他指挥的态度也不是很友善。他从不原谅曾经为纳粹服务的富特文格勒和卡拉扬,拒绝与他们同台演出。他称富特文格勒是“一个天才的业余爱好者”,而富特文格勒也回应说:“我的艺术起点是托斯卡尼尼此生才能达到的终点。”

还有一次,托斯卡尼尼和家人一起坐在包厢里听马里奥·罗西指挥一出歌剧。托斯卡尼尼看着罗西的指挥,变得非常激动,他不停地做出许多不赞成的手势和鬼脸。他的家人非常尴尬,把他劝到包厢的后面,在那里,人们看不见他粗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