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穿越仙剑之卡牌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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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锁妖塔这世纪的大忽悠

我们走了一会儿,又走过了几处贫路,最后停在一处大洞之前,姜婉儿道:“这里是尽头了。”

李逍遥道:“尽头?就是这里?”

姜婉儿道:“别的路或许可以通往更里面,不过有别的妖守着,我们过不去,没有妖挡路的通道,最后就是这里。”

我奇怪的问:“婉儿,那这里是!”

“这里是书中仙修行的地方。”

“锁妖塔就只有这样?”林月如惊讶地问道。

姜婉儿道:“恩,我知道的就是这样。”

看来只有先进去会一会书中仙,才知道这锁妖塔是怎么一回事了。林月如已先跨了进去,道:“有人吗?”

突然间一道真气飞来,这道真气来得没有半点痕迹,还好我发现的早,听“啪”地一声,真气被我刚扔出的卡牌消融了。

(磁场——魔法卡牌——无持续时间(能力:吞噬对方的一次攻击,无视攻击威力)——种类:土系)

“啊!”林月如连忙退后,不过我看来那一击应该没有恶意,从出手的力道之稳看来,对方若有杀意,那攻击就没那么弱。

虽然看那真气被消融了,但是我还是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林月如摇了摇头,想到方才的凶险,手却不由得有点发抖。

黑暗的洞穴中传出了老人的声音,道:“以杖叩汝胫,可以去矣!”

我一愣,我最讨厌就是这种文言文了,好难理解啊。

这时,李逍遥反而更踏前一步,道:“书中仙前辈,晚辈李逍遥,这两位是晚辈的大哥隋缘和他的夫人林月如,晚辈有事请教,请您出面吧!”

黑暗中传出一声叹气,道:“唉!往矣,吾将曳尾于涂炭中!”

我拿出了节能灯,至少这东西不会消失,把灯一打开,看清这间石室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身着儒服,拄杖而立。

见到是老人,我们三人都恭敬地站好,唤了声:“前辈!”尊老爱幼,可是很正常的!

书中仙冷冷地打量了我们几眼,转头对姜婉儿说道:“解我言外之意的,两个小子中的那个?”

姜婉儿道:“是隋缘哥哥。”

“嗯,我在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旁人打扰,你怎么还带他来了?”

姜婉儿道:“隋缘哥哥要我带他来。”

李逍遥东张西望,道:“这里没书啊!前辈,您在看什么书?”

书中仙白眼一翻,道:“你若是看得见我的书,我这书中仙让你当!”

李逍遥想想,他既敢有此号,大概真有些本事,倒不敢小瞧了他,道:“是,是,那么请问您的书在何处?”

书中仙道:“不要说这一室装不下,就连整座锁妖塔也装不下,全在我这腹中。”

李逍遥道:“什么?真的吗?”

书中仙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哼了一声,道:“不信吾道,不受吾教,可以去矣!”

看这老家伙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真欠揍了,不过为了知道上去的路,我还是喊道:“请等一下,老伯!”

书中仙更怒,回过头道:“不知礼,无以立。小子狂简,吾耻与哙等同列!”

我愣愣的道:“老伯,能不能请您说得白话一点?”

书中仙摇头连连:“照我的话,就是:三曰不读书,面目可憎。照你的白话说,就是滚出去!”

我咳嗽了声,这老家伙以为我没学识啊,我以我先进5000年的知识,用语言来干掉他:“前辈听我一言,虽然在下不是天天读书,但是读书贵在领悟,不在死读嘛!我领悟的比您多了一些,又何必天天抱着书本?”

被我的狂言一激,书中仙差点跳起来,脸上胡须不住抖动,道:“哼,哼,你说什么?你领悟得比我多?你领悟得比我多?哈,哈,老夫生平阅遍经史子集,拜读诸子百家著作,死后附灵于书简之中,五百年来,参遍天地人三界无数经文。论学问之渊、知识之广,就连天界的神佛也不一定比得过我,汝等小辈,竟敢自称领悟得比我多?哈、哈,当真可笑!”

我道:“真是失敬了!不过这是事实,晚辈不敢妄自菲薄!”

林月如不知道我想搞什么鬼,不过对于我,她还是很自豪的。不说我另一个世界,就单单看我平时的表现,她就对我信心十足,所以在一旁和姜婉儿窃窃私语我平时的!李逍遥看我要和书中仙进行舌战,有趣的在旁着看,学习着。

书中仙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说你领悟得比我多,我就不信,我来考你!”

我道:“不对,不对,应该由学问大的人考学问少的人,所以应该是我来考你才对。”

书中仙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考我?好,随你考!你出的问题,我有一题不会,就死在你面前!”

我一阵恶寒,有必要那么认真吗?忙道:“不必玩这么大吗?我的问题您要是有一题会,我就自动退出去,不再吵您读书。您若全都不会,那么就请帮在下几个忙,如何?”

书中仙急着想压倒他,便道:“随你,随你!快出题!”

我想,好象21世纪的那切脑筋急转弯不少,有一切还是关于四书的,用这些来考他也不错啊,我道:“我的问题也不难,全在四书里!”

书中仙差点从鼻孔中哼出气来,道:“四书?四书我倒着背都会背!”

我道:“贵在领悟,不在你背得多熟。”

书中仙怒道:“废话少说,快出题!”

我笑道:“好吧,我就出个简单一点的好了。曾子骑过什么动物?拿过什么武器?”

书中仙一愣,道:“曾子?骑过马?”

我道:“不对,骑过马不稀奇,骑过牛啊驴子也都不稀奇,我要问的是书里讲曾子的坐骑是什么?你连这都不知道,那当然更不知此坐骑的名字了”

“这坐骑还有名字?”书中仙愕然。

继续忽悠着道:“当然是有名字的,还有曾子的武器也是有名字的,你大概也不知道吧?”

书中人皱起眉,仰着脸道:“有吗?哪本书”

“就在四书里,我连范围都说了,你再答不出来,我也帮不了你了。”李逍遥道。

“四书?四书里有吗?”书中仙闭着眼睛,很快地把四书全部在脑中背了一遍,实在没有介绍过曾子的坐骑或武器。可是要他说没有,他又说不出口,难道真的是自己没看出书中的微言大义,所以竟读漏了?

见书中仙那闭目苦思的样子,我道:“不然我问你更简单一点的好了,尧舜一起骑过什么坐骑?”

听这个问题,书中仙眼睛一下子睁了开,直勾勾地瞪着我:“尧和舜一起骑过什么坐骑?也是四书里的?”

我无奈地一耸肩:“您连四书里的问题都答不上来,我还敢问您别的吗?”

“尧舜!尧和舜一起骑过什么坐骑?尧乃伊祁放勋,舜乃姚重华,他们二人未见于书,乃见于入索九丘!不对,没这么写过!三坟五典!范围不对!”

他整张脸都几乎挤成了一团,拄着拐杖绕室而走,喃喃自语,显得十分痛苦。

我心里狂笑着,但是嘴上却叹道:“好吧,我出得太难了,曾子只是孔子弟子之一,尧舜又太古老了,那我就问你孔子吧!”

书中仙望向我,道:“孔子,关于孔子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快说!”

我邪恶的说道:“孔子的壶叫什么壶?马叫什么马?”

他一问出问题,书中仙当场呆立,接着竟直挺挺地往后一倒,“砰”的一声,后脑重重地撞在地上。

我们四人大吃一惊,连忙奔上前去,道:

“前辈!前辈!”

书中仙僵躺在地,直勾勾地盯着上方,呆若木鸡。李逍遥用手戳了戳他,道:

“前辈,您怎么了?您还好吧?”

书中仙悠悠吐出一口长气,撑起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扶杖叹道:“我!我竟有一事不知,已深为可耻;如今竟有这么多事不知,纵有沧浪之水,不能濯我羞啊!”

我心中得意,任你再怎么厉害,也不知道后世的记载吧。我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能每事必知?您不知道也不算什么。”

书中仙一把拉住我,冷然道:“小子,你不会是胡扯八道吧?书中根本没有问题的答案!”

我摇头道:“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您不知道就说没有,这怎么是做学问的态度呢?”

书中仙怒道:“你说有答案,那就给我说出来!曾子的坐骑和武器是什么?”

我笑道:“您是承认您不知道了?”

书中仙紧抿着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声:“嗯。”

我再道:“我问的问题,你答出了哪一题?”

书中仙不情不愿地说道:“没答出一题。”

忽悠死他,我道:“没错,您是都没答出过半题。论学问,当然是我胜过您;但是论对锁妖塔的了解,就是您胜过我,所以我告诉您书中的道理,您也要知无不言,告诉这塔内的事。”

书中仙道:“这有什么问题?曾子的坐骑和武器是什么?你快说!”

我道:“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曾子的坐骑是民德龟,武器是慎终槌。”

书中仙道:“民德龟?慎终槌?没这种东西!”

我道:“谁说没有?曾子曰:‘慎终槌圆,民德龟后倚。’不就是说他手中的慎终槌头十分的圆,而自己靠着民德龟而倚,表现出他闲居时非常悠然的态度吗?”

书中仙道:“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这句明明是!”

我道:“你说不是我讲的意思,我讲的那里不对,你倒说说?”

书中仙虽觉得他的用字不对,可是古书原本就缺字误字,相通相假,搞不好真的是我所说的才是原意;再说他也没有文献资料来推翻我的说法。

正因为他读书太多,看过的伪本也太多,弄到后己也已经搞不清真本伪本的差别,我的忽悠竟会让他哑口无言。而这种乱解,只是21世纪中无聊的人找出来的,拿来蒙书中仙,却是正中其弱点。

书中仙道:“尧和舜又骑过什么?”

我叹道:“这还不简单?不是有一句‘尧舜骑犹病猪’吗?”

书中仙喃喃道:“尧舜其犹病诸!尧舜其犹病诸!不对!这句话从雍也篇里出来的,整段是:立而立人,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已。’也就是说,这不只是仁心,已经是圣人的境界了!就算是尧舜也不一定办得到!”

我憋着笑道:“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就已经说明伟大了,后面这句‘尧舜骑犹病猪’是以事实来强调仁心和圣行。尧和舜都是大圣贤、大仁君,他们却不顾尊贵地位,不骑马而骑猪,可见他们平民化的作风和谦虚的心胸。骑猪不足以显示其谦虚,他们还特别挑了犹病之猪来骑,这是宣导节俭的美德。猪是食物,犹病之猪不能吃,只能被杀后抛弃,尧舜亲自示范犹病之猪的用法,好让百姓不杀犹病之猪,学尧舜骑犹病之猪,这样不但节省民力,还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伟哉!尧舜骑犹病猪!”

被我这样说,书中仙果然感到是很有道理的,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以前我解错了,唉!以讹传论,我也落入文字障!”他感慨了一会儿,口气也谦虚了起来,道:“那么孔子之壶是什么壶?马是什么马?”

我道:“孔子之壶是伤人壶,马是不问马。”

书中仙道:“‘伤人乎,不问马’。怎么是这样解释呢?”

我当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却气定神闲的说:“你认为这样不对吗?”

书中仙道:“论语乡党书,这一章是‘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好像是问题而非名物。”

我忽悠,邪恶的忽悠:“这个过程是这样的:马厩烧了起来,孔子赶紧退朝,叫人家快点拿他的伤人壶出来,好让他骑着不问马赶去帮忙救火。你瞧‘子退朝曰:伤人壶,不问马!’是不是口气很急迫,充分显示出那时混乱紧张的样子?论语的修辞真是太优秀啦!”

林月如和李逍遥则早就听得大翻白眼,想不到我如此会掰,简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