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运用此计的关键是趁敌人遭遇困难,力量薄弱天力还击时加以打击,这样就可以就势取用,这也是乘危取利,攻其不备之策。
(原文)
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
(译文)
敌军处于危险境地时,我军应顺势而为抓住有利战机,坚决果断地打击敌军,以求连胜。这是强者打击弱者的策略。
(解析)
“趁火打劫”也可算是由兵法的原则中转变而来的。孙子的始计篇:“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也就是说“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原则的运用。
“趁火打劫”意即趁别人家中起火,慌乱不堪,自顾不暇之际,去抢劫他家。趁人之危捞一把。在敌人有内忧之时,就占领他的领土;有敌方有外患之际,则夺取他的民众。迫使敌方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的时候,就可以把他吞并了。
“趁火打劫”虽不中听,但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上至庙堂,下至市井,此种事极为普遍。
(兵家使用范例)
订立停战协定之后。
秦始皇死后,秦国大乱,群雄争霸,最后形成刘邦与项羽对峙的局面。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楚汉之争”。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年,起初,项羽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刘邦节节败退,陷于苦战。
然而,刘邦靠坚韧不拔的毅力,苦撑了两年。到了第三年,刘邦逐渐挽回劣势,逼使项羽陷于孤立状态。不过,经过三年的激战,刘邦也渐露疲态,刘邦碍于情势,只好提出和谈之议,双方因而订立停战协定。
协议达成后,项羽立即率军返国,刘邦也准备撤军回乡。这时,刘邦的军师张良、陈平相继向刘邦进言:
“我方已占领一半的天下,各方诸侯也都是我方的盟友。然而项羽却已呈现兵颓粮尽的窘态,这是上天遗弃项羽的征兆。若不乘机攻击,等于纵虎归山,遗下祸端。”
两位军师主张趁这个机会把对方斩草除根,否则对方定会重整旗鼓,成为顽强的敌人。
刘邦依计进攻楚军,一鼓作气把项羽消灭。
(商战使用范例)
亚默尔趁瘟疫发财。
如今,“趁火打劫”之计在商战中可引申为,当竞争对手遇到困难、危机、或市场发生变化时,趁机凭借自己的优势战胜对方或占领市场,这是一种强者击败对手,占领市场的策略。
在1975年初春的一天,美国亚默尔肉食加工公司老板菲力普·亚默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报纸,了解当天的新闻。
突然一则消息,使他兴奋不已:墨西哥发现了疑似瘟疫的病例,他马上想到,如果墨西哥真的发生了瘟疫,一定会从加利福尼亚或克萨斯州边境传染到美国。而这两个州又是美国肉食品供应的主要基地。肉类供应肯定会紧张,肉价也一定会飞涨。
为了确认是否属实,当天,他就派家庭医生亨利发回电报,证实那里确有瘟疫,而且很严重。
亚默尔接到电报后,立即集中全部资金购买加利福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的牛肉和生猪,并立刻运到美国的东部。
果然不出所料,瘟疫很快蔓延到美国西部的几个州。美国政府下令:严禁一切食品从这几个州运出,当然也包括牧畜在内。
于是,美国国内肉类奇缺,价格暴涨。亚默尔趁机将提前购进的牛内和猪肉高价卖出,在非常短的时间里,他净赚了900万美元。
亚默尔独具慧眼,发现了瘟疫即将漫延的征兆,预测到可能出现的局面,把握并充分地利用了瘟疫蔓延所带来的机遇,进而取得了成功。
亚默尔借瘟疫这把“火”,“劫”得了大笔的钱财。
商场上,“火”并非不常有,但许多人要么优柔寡断,没有胆量下手,要么迟人一步,无利可“劫”,从而导致良机错失,后悔莫及。
只有明智的企业家,目光敏锐,思维敏捷,身手快捷,“火起人不乱”,抓准时机,迅速出击,才能取得胜利。
(处世使用范例)
乱上添乱,杨素阴间皇帝废太子。
杨素是隋朝的大将,能文能武,勇建战功。
灭陈后,杨素以功封越国公,后又为尚书右仆射,与高颖同掌国政。仁寿元年(601年),代高为尚书左仆射,专掌国政。
时太子杨勇失爱于独孤后,杨勇三弟晋王杨广伺机谋夺太子之位。杨广“性敏慧,沈深严重”,素怀野心。他早就觊觎太子之位,梦想登九五之尊。看到杨勇失宠,杨广“弥自矫饰”,想方设法博取文帝和独孤皇后的好感。他“唯与萧妃居处,后庭有子皆不育,后由是数称广贤。大臣用事者,广皆倾心与交。上及后每遣左右至广所,无贵贱,广必与萧妃迎门接引,为设美馔,申以厚礼。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上与后尝幸其第,广悉屏匿美姬于别室,唯留老丑者,衣以缦綵,给事左右;屏帐改用缣素;故绝乐器之弦,不令拂去尘埃。上见之,以为不好声色,还宫,以语侍臣,意甚喜,侍臣皆称庆,由是爱之特导诸子”。为了谋取太子之位,杨广还在独孤皇后面前进杨勇的谗言,甚至说杨勇要杀害他。独孤皇后由此对杨勇更为不满。但是废长立少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杨勇虽失宠,帝、后亦不欲轻引废立之计,而大臣们更是无人敢提此议。
杨广急不可耐,问计于他的亲信安州总管宇文述。宇文述说:“皇太子失爱已久,今德不闻于天下。大王仁孝著称,才能盖世,数位将领,颇有大功;主上之与内宫,感所钟爱,四海之望,实归大王。然废立者国家大事,处人父子骨肉之间,诚未易谋也。然能移主上者,唯杨素耳。素所与谋者唯其弟约。述雅知约,请朝京师,与约相见,共图之”。
杨约,为杨素异母弟。少儿时,曾登树堕地,生殖器官被树楂所伤,后来便作了宦官。文帝,授约长秋卿。后官至邵州刺史、宗正少卿、大理少卿,颇见信任。杨约“性如沉静,内多谲诈”。杨素“凡有所为,必先筹于约而后行之”。所以宇文述建议通过杨约来说服杨素。杨广欣然同意。宇文述受杨广之遣,以大量金宝贿赂杨约,并转达杨广之意说:“夫守正履道,固人臣之常致,反经合义,亦达者之令图。自古贤人君子,莫不与时消息,以避祸患。公之兄弟,功名盖世,当深用事,有年岁矣。朝臣为足下家所屈辱者,可胜数哉!又储宫之所欲不行,每切齿于执政。公虽自结于人主,而能危公者,固亦多矣。主上一但弃群臣。公亦何以取庇?今皇太子失爱于皇后,主上素有废黜之心,此公所知也。今若请立晋王,在贤兄之口耳。诚能因此建大功,王必镌铭于骨髓,斯则去累卵之危,成太山之安也。”杨约亦以为然。
杨约随即将杨广之意及自己的想法告诉杨素,杨素听后非常高兴,他似恍然大悟,将手一拍,说道:“我的智慧思虑怎么没有及此?这多亏你的提醒和启发!”自私心和权力欲促使杨素当即接受了杨广之托,并马上着手实施这一废勇立广的阴谋。至于这样做会给国家社稷带来什么影响,杨素则根本没有去想。
数日后,杨素入宫侍宴。他首先试探独孤皇后之意,说:“晋王孝悌恭俭,很像皇上至尊。”此语立即在独孤皇后心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她哭着说:“公所言甚是,我儿晋王,最为孝爱,每闻皇上及我所遣的内使到,必远出迎接。而一谈到与我们的离别之情,又未尝不泣。而且他的新妇也很可爱,我的婢使去,她常与之同寝共食,哪里像见地伐(杨勇小字)与阿云那样终日对坐酣宴,亲昵小人,疑阻骨肉!我所以更加怜爱阿麾(杨广小字),就是因为经常担心他被见地伐暗害。”
杨素见独孤皇后如此偏爱杨广,厌恶杨勇,便趁势火上浇油,大讲杨勇的坏话,“盛言太子不才”,独孤皇后因而对杨勇更为忿恨,于是决心废黜太子。为了遂此心愿,她又赠送了杨素金钱,希望他说服皇上早行废立。
杨勇了解到他们的阴谋,十分忧惧,但又计无所出。为此,他曾使方士施行诅咒之术,希翼以此得到保佑。又在后园作“庶人村”,宝屋卑陋,时常于其中休息,布衣草褥,“冀以当之”。文帝知杨勇内心不安,便派杨素前去观察他的所作所为。杨素至东宫,故意迟迟不入,杨勇束带等候,见素久不至,不禁愤怒形于言表,杨素归而报告文帝说:“杨勇心怀怨恨,恐他有变,愿陛下深加提防,注意探察。”这无疑是诬告杨勇有不轨谋变之迹,其用心十分毒辣。文帝性多猜忌,听到杨素对太子的谮毁,“甚疑之”,后又派人窥伺东宫情形,纤芥之事皆予奏闻。又于玄武门到至德门之间设置人员,“以伺动静,皆随事奏闻”,还将太子卫府中的勇健者悉皆裁去。
与此同时,杨广又私赂东宫幸臣姬威,令其伺太子动静,密告杨素。“于是内外喧谤,过失日闻”。杨广还使人威胁姬威说:“东宫过失,主上皆知之矣。已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于是姬威硬上书诬告杨勇。这样,终于诬饰以成太子之罪。
开皇二十年(600年)九月某日,文帝御大兴殿,执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等数十人付所司鞠讯;命杨素向近臣陈述东宫事状。杨素高声道:“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核校刘居士余党。太子奉诏,作色奋厉,骨肉飞腾,语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右仆射,委寄不轻,自核校之,何关我事!又云昔大事不遂。我先被诛,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自遂!因长叹回视云:我不觉身妨。”
文帝不仅性多猜忌,而且一向专横刻薄,容不得他人对自己有任何一点怨望和指责,为此曾有不少大臣因进谏不慎而被杖死或鞭死于朝堂之上。杨素所言,看似琐屑,但这都是以激起文帝的愤怒。因而,他刚听完杨素的陈述,便马上断然作出了“此儿不堪嗣久矣”的结论,并表示悔不该没有早听独孤皇后劝其废黜杨勇之言。最后,他提出:“我虽德惭尧、舜,终不以百姓付不肖子!我恒畏其加害,如防大敌;今欲废之以安天下!”尽管也有大臣劝谏,但文帝全然不听。随后收禁了杨勇、杨勇诸子弟及部分“党羽”。
十月某日,文帝戎服陈兵,御于武德殿,召集百官诸亲,引杨勇及其诸子列于殿廷。命人宣诏,正式废黜杨勇的太子之位及其子女的王、公主封号。杨勇再拜言道:“臣当伏尸都市,为将来鉴戒;幸蒙哀怜,得全性命!”言毕“泣下流襟,既而舞蹈而去”。睹此情形,诸臣莫不为之同情怜悯。文帝尽管忌刻成性,毕竟尚有舐犊之情,因而也不禁为之动容,感到一阵心酸。
看到文帝的神情变化,杨素又大声进言道“俗语云:‘蝮蛇螫手,壮士断腕’。废黜太子,实同去一蝮蛇,陛下不宜再留意于他!”杨素为谋私利千方百计离间父子骨肉之亲,至此又以蝮蛇为喻,必欲文帝父子思断情绝,实乃太甚,其心之狠毒可知。
杨勇被废后,太子之位自然是非杨广莫属了。杨广喜不自胜,杨素也心满意足,二人弹冠相庆。废勇立广,这是隋朝政治生活中的一件重大事件。后来的历史事实证明,杨广是一个典型的淫暴之君。隋的短暂和杨广是分不开的。而杨广得立,又是杨素极力促成的,因而从这个意义上说,杨素是加速隋朝灭亡的重要人物之一。只此废勇立广一事,便足以抵销他的所有功绩。杨勇贤能与否,当然尚缺少历史的检验,但据史书一些记载来看,他显然强于杨广。据当时经常接触杨勇的太子洗马李纲的看法,“太子性本中人,可与为善,可与为恶”。如果“择正人辅之,足以嗣守鸿基”。因而李纲虽然谏责过杨勇的过失,但当文帝黜杨勇之时,他却持坚决反对的态度。李纲对杨勇的评价应该说是比较客观的。(《资治通鉴》)谓“勇性宽厚,率意任性,无矫饰之行”,这恰与杨广相反。另外,杨勇对国政军事也有一定见解,“初,上使太子勇参决军国政事,明有损益;上皆纳之”。后来,杨勇虽不为文帝、独孤皇后所喜,被杨素“舞文巧诋,锻炼以成狱”,但实际上也并未能列出什么明显的劣迹。正因为废非其罪,故杨勇被囚舌东宫后,“频请见上申冤”。由于杨广“遇之不得闻”,“勇于是升树大叫,声闻帝听,冀得引见”。而“杨素因言勇神志昏乱,为癫鬼所著,不可复收。帝以为然,卒不得见”。
由于杨素的阻挠,杨勇终于冤沉海底。后人不能不为杨勇和隋朝的命运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