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叹息,冲灼月公主点点头,在一阵白光过后,消失无影。
灼月公主笑容消失不见,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她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面前一个样式古朴的古琴,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也盼望能有少女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的美好爱恋,只是家国兴亡,全系于自己一人,自己身担重任,无人分忧,不敢擅自动情分心,耽误大事,成为千古罪人。
她伸出雪白柔荑轻轻拨动琴弦,琴声清脆冷冽,悠扬婉转,似珠落玉盘,又如鸣佩环,如泣如诉,将一个少女满怀心事,淡淡哀怨,欲诉无门,描述的淋漓尽致。
此时月色初上,将银色的华丽秀美的宫殿照的如仙境一般,两畔湖水波光潋滟,倒影着一个如同水墨画中的娇美佳人,灼华宫中守卫和仆人如痴如醉,都深深沉浸在这淡淡哀愁的悠扬琴声中,一时间,灼华宫中寂静无声,只有那清丽动人琴声回旋其中。
一曲终了,余音犹在,灼月公主还沉浸在琴声中,突然心生异兆,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发出长长的叹息,发现自己身后阴影处居然站着一个黑衣人,不由大惊,这宫殿中高手如云,没人发觉,不知这人在自己身边站了多久。
她秀美的面容上神情不变:“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光临本宫殿,真是荣幸之至。”
那人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白天集市上那个黑衣人,他英俊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美丽的灼月公主,久仰大名,今日在集市看见公主倩影,不由心向往之,唐突佳人,还望公主不要见怪才好。”
灼月公主缓缓起身,对上那黑衣人狭长妖艳双目,略有意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英俊男子,双手抱拳,笑颜如花,笑意不达眼底:“能得到先生赏识,灼月真是受之有愧。”
黑衣人双眼紧紧盯着灼月公主的脸庞,柔声道:“哪里哪里,灼月公主貌美如花,乃是我生平所见,而且公主智勇双全,胸怀百姓,指点江山,非平常女子可比,真是令人佩服。”
灼月公主被盯着,略有不快,微笑道:“先生真是过奖了,灼月眼拙,不知先生是哪里人氏,真是面生的很。”
她伸出纤纤素手,挥走闻讯赶来的士兵们,很清楚此人深不可测,绝非这些士兵能够对付的,为今之计,只有虚与委蛇,看他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眼中光芒大盛,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在下卡索,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日对公主一见如故,特来和公主谈谈心事,品论人生。”
“好啊,”灼月公主觉得卡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不知道先生有何见解?”
“公主觉得人生在世,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卡索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是自己存在于世,对黎民百姓,对国家社稷,所能做出的贡献而体现出的自身的价值。”灼月公主沉思半响,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不不不”卡索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说的那些只是镜花水月,谁知道你所做的,是不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呢?你只是按照上天定好的剧本,按照轨道来执行的木偶呢?那些所谓的如画江山,黎民疾苦,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诸般责任,恐怕是虚幻梦一场,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寻找自身的乐趣来掩盖现实的无情。”
灼月公主从小就被灌输的是正宗的皇家权力教育,以黎民百姓,国家社稷为己任,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颓废自我的语句,不由大为好奇,问道:“那卡索先生觉得,最宝贵的是什么呢?”
“爱情!”卡索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异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