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栈桥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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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逢在网球场上

《永恒》“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请/这瞬间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冬日里/在朦胧的清晨……/

(我曾发给王薇的信息之一)

(说明:下面括号里的文字是我的讲述)

2003、9、9、19:36;

亲爱的哥哥:由于我的出现给您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了许多的不平静,我知道您是一个感情丰富而责任感很强又相对理智的男人。人是一种有着思维和感情的动物,这些天我一直处在忏悔之中,也许是我的原因,才使您的生活走到了这一步,所以从我们相见的那一刻,我就想到,尽可能的弥补我的过失和我的缺憾,您能理解是我最大的安慰!天气渐凉了,一定注意保暖,昨夜睡得不好今天不能到火车站接您,请原谅。爱你的薇。

(王薇的信息是我们相识10几天后我感到珍贵,便开始抄记的。自从十天前我们在一家俱乐部见面后,我们有两次的接触,一次是我请她喝茶,在离离原上草茶室;一次是她请我吃饭,在泰戈尔大饭店。见面只是交谈了这20多年来的一些生活、工作、学习、家庭等的情况;对人生等一些敏感问题的看法,但很投机,这是我们关系的开端。后来我们开始电话和信息联系。信息这种现代沟通方式是语言代替不了的,尤其适用于爱的表达。)

2003、9、9、20:06;

亲爱的哥哥:知您今天已回到岛城。自从泰戈尔大酒店第一次交谈后,这几天我一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折磨着。从高中到大学你对我的爱,这些年我时时的想起,特别是结婚以后,才懂得珍惜那些失去了的东西。我们没有结合的原因是很难再说清了。这些年你没恨过我,也是我在预想之中的。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特感珍惜。这几天我时常为我们的第二次握手而感动得失眠,有时兴奋出泪来,您知道我的感受吗?张爱玲《半生缘》中的姐姐临终前都没有见到她一生挚爱的人,造成终生遗憾!我们太庆幸了,这真是天降的机缘啊!不多谈了,争取明天见你,晚安。

2003、9、9,22:08;

亲爱的哥哥:送您诗一首:“……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拥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我曾经遭受的任何恶祸我都已忘记/认为我曾是同样的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我没有感到痛苦/当挺起身来/我看见的还是蓝色的海和帆/”

(我知道这是波兰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米沃代的著名诗歌《礼物》中的句子。王薇发给我的意义有三点,一是表示爱我,二是让我鼓起对生活的勇气,三是“帆”又是我的名字。我很感动。)

2003、9、11、21:04;

亲爱的帆:这两天您给我带来的灿烂使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使我终生难忘的。“相见时难别也难”我一生中只有这几天才体会到。今天中午我们在一起过了一个中秋节,这是我这些年来想不到的事,也是我最高兴的,岛城的中秋节很传统,今晚我必须和女儿到公婆家去,不能与您一起赏月,心中有一种相当失意的感觉,只能抬头望明月了。爱您的人愿您自己第一次在岛城度过一个愉快的中秋的夜晚,您可别“灭烛怜光暖,披衣寒露滋”啊!!我想您爱您。

(今天是中秋节,中午我们在海上皇宫大酒店共进午餐,海蓝蓝的,天气晴朗,风像沉醉在午睡里,落地窗外海鸥在懒懒的飞翔着,偶尔传来几声鸣叫,像在和我们一起朗诵《望月怀远》。)

2003、9、15、13:23;

亲爱的:不知回家的几日心情如何?我这几天总在想,家---对一个男人来讲是避风的港湾,但您却不同,每当想起这些,心中就无限的惆怅,在暗自流泪,睡意全无,就想给您发息告您,一定善待自己!那天大海掀起的波涛哦,以激荡起我无限的回忆,只想等您诉说,我会永远牵挂您在我的心房。爱您。

(我前天从泉城回,昨天在海边一块看海,躺在草地上交谈,谈得很开心。)

2003、9、15、21:17;

亲爱的:我不允许您也不希望您有半点伤害自己身体的表现,醉酒的滋味太难受了,此时您千万不能喝浓茶,可以少喝点醋,想到我应该有一个好心情我才放心。您的信息中欣慰的话给了我丝丝安慰,今天下班自己家门的密码都记不起来了。愿您晚上做个好梦吧,爱您的薇。

(我每星期回泉城,今天回到岛城后有一客户请酒,我有点喝多了,下午我给王薇发了两个信息。)

2003、9、20,9:27;

亲爱的: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只是有点凉意,但心情特别好,昨晚由于手机没电了,没再给您会信息请原谅。读您千遍不厌倦,读您的感觉像春天。您现在已占据了我生命的重要位置,随时都有您的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无比珍惜。愿您多多关心自己,精神状态好一点,少让我挂心,不知您现在在何处?

2003、9、20,10:25;

我同您的心情一样,不希望您为我有一点闪失,这不是我所期望的,一路平安,真爱您的薇。

(我此时在岛城---泉城的旅游号特快列车的软座车厢里,回泉城。软席车厢里人很少,纱窗朦胧着,茶几的花瓶里插着一朵暗红的玫瑰,正放着怀旧的歌曲,这是收到王薇的信息我陶醉在深深的那段激情的岁月里。)

2003、9、20,11:01;

亲爱的:我与您的心情是一样的,把您永远留在岛城,是我的心愿,但您还有个家,虽然您的那个家对您来说是一个深渊,但您的这个家离不开您。我坚信您一定会处理好我们的关系。生活需要表达,需要释放,需要感受,需要争取,但更需要面对之。我不会再一次伤害您,我会爱您到永远。回家心情要好,回岛城再和我联系,希望见到您是一个我喜欢的20年前的精神抖擞的哥哥。爱您爱您。

(王薇提到的“伤害”是指的我们的初恋,初恋都是一种伤害。)

2003、9、20,16:26;

亲爱的哥哥:此时我刚开完家长会,收到了您的信息,无比高兴。读您千遍不厌倦,怎么能说我烦您哪?您写给我的《一支快要燃烧完的蜡烛》的诗深深地感动了我,致使我二十年后还是那样的爱您……您在车上喝酒了吧?千万注意身体!到家了吧?爱您的薇。

(我用信息发给王薇的一首诗《一支快要燃烧完的蜡烛(献给爱情)》/我爱的火仍在微弱的燃烧着。/当您再一次点燃/我已是一支风烛残年的蜡烛/虽然我已没有了当年那穿透黑暗的光亮/虽然我已没有了昔日跳动着的闪烁/但我感受到了一支蜡烛燃烧过程的灿烂/一支蜡烛的生命还有什么?/我在已无力照亮别人的时候/我还在执着的燃烧着/泪痕在加粗/躯体在缩短/穿透身体的那根忠贞/已成为了一个个问号/但我燃烧依然浓烈/我的本质就是燃烧/我知道我除了燃烧/什么都没有,我不会歌唱/蜡炬成灰真的泪始干吗?/我不是在悲天悯人!/我感谢那位点燃我爱的人/她让我学会了燃烧/为了她的存在/为了她的希望/为了她孤独的固守着我的灵魂/我仍在燃烧/如果我提前燃烧完了/让她把我的光明记住/在我燃烧过的地方为我们的忠诚祈祷/)

2003、9、25,8:58;

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昨天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这次回来不知为什么,您突然变得让我一时捉摸不透了,难道我问候一下都不可以了吗?我知道您有很多烦心的事,难道不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吗?一起承担吗?当然有许多事我可能帮不了您,但可以说出来排解一下吗,闷在心里会生病的。昨晚回家才知道收音机一天没有关,您令我失望了。珍惜爱您的人。

(我想了很多,这几天我很矛盾,已经拥有了她了,这个关系应该理智,这是婚外恋,王薇的心是好的,但,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对王薇是一种伤害,所以我这次回到岛城开始疏远她。我看过米兰。昆德拉的《不朽》一书,我懂得真爱一个人有时是一种伤害,我要对她负责,我在主动地躲避她。)

2003、9、27,11:26;

一切都随风而去,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们不期而遇,本应该是一件相当珍贵的人生际遇和生命的幸福,可我感到是一种切肤的痛苦,一时都不能拥有,还存在你讲得“贵在天长地久吗”?我是那种生活上随便的女人吗?江帆您完全错了。

(我在给她发得信息中有“不求一时拥有,贵在天长地久。)

2003、9、27,11:30;

您看过《男人的二十七种表现》这本书书吗?我把一段文字发给您“……但是,随着女性在经济上变得越来越独立,金钱的浪漫色彩逐渐削弱了。现今,许多女性完全不需要男性的经济支持。她们需要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爱和情感。尽管绝大多数女性已完全接受了这种观念,然而对于许多男性仍是难以理解。他们还是在与女性的交往中毫无头绪,认为自己传统的想法或做法充满了男性魅力。其实他们大错特错了。当今的女性更有可能被这样的男人所吸引,他们既敏感又坚强、既被动又主动、既坚定又犹豫。”男人于女人也是如此的。我爱您有什么错吗?!希望您读懂我!

(我知道我的躲避是一种徒劳,对此更是一种伤害!我主动承认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