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荒山迷踪
3080600000014

第14章 夜行人

上过一柱峰,又攀到过天剑峰的峰顶,古源初步对于皮画中那个菱形标识跟实地联系了起来。那天从天剑峰下来回到家中已是乡村人家吃过夜饭之后了。歇息在古源家里的龙山吃过古源母亲做好的夜饭后就在古源的床上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听着龙山那如雷的呼噜声,古源却半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忙碌了一天不能不有个分析总结,他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记事本边思考边记录着什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半躺着昏昏欲睡过去的的古源,睡梦中古源一骨碌翻起身,连酣睡中的龙山都被惊醒了。

“谁!?”今天的敲门声有些怪异,古源在门内警惕地问。

“快开门,源子。”一听声音是古土叔伯,古源赶忙抽取门闩把门开开。“怎么了?”古源料定叔伯一定有什么重大事情给他说,不等叔伯开口他就主动地询问。

“白天在牛头山遇到的那个叫白显望的一伙五个人刚才借宿住进了我家。我回到家的时候兰儿给我说的,那个时候白显望还没有睡觉,听到我回家的开门声,他还出了睡房来看我,他们五个人将就着被你婶子安顿在河子的睡房。当时我一看来客好面熟,稍一想才想到跟我打招呼的竟然就是在牛头山我们遇到过的白显望。看来他年龄和我不相上下。精神很好。说起话来挺温和的。”叔伯所言立马使古源想到白显望已经盯上了古柳村,甚至把目标放在了太爷柳家厚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出外到屋场上看着茫茫夜色,今夜没有刮风,不过寒气依然。

“姓白的还问过你什么吗?”古源回到屋里再问叔伯道。

“他还问村里是不是有个叫柳家厚的百岁老人,我说有这么个人,可是年岁大了,眼花耳聋,已经跟活死人没有分别了。”白显望笑了笑就回到睡房和他的同伙嘀咕去了。等到他们熄了灯睡去,我这才过来找你。

我现在就去我太爷家。古源果断地说:“叔伯你还是回去,注意观察白显望一伙人的动静,见机行事。有事让兰妹报个信。我让龙山跟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怎么?难道他们要对你太爷下手?吃了豹子胆了不成,古柳村还轮不到他们一群恶狼放肆哩!”古土愤慨地说。这个时候龙山也已经起身到了堂屋。事不宜迟分头行动。

就在古源去太爷家的路上,忽然他在星光朦胧的夜色中路过村里一条便道的时候,警惕地看到在他走过的一棵路边核桃树下,似乎有个人影一闪。那棵核桃树有些年岁了,主杆要两个大人伸开手臂合抱或许都难以围得住。古源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现,径直朝前走着竖起耳朵注意听着身后的动静。

感到身后无人跟踪,古源趁机改了一条便道有折回身朝那棵藏人的核桃树靠近过去。在一户村民的房角古源悄悄地借着夜色潜伏了下来,仔细观察着离他隐身之处不过十来步的核桃树下的动静。果然,他朦朦胧胧看到树下真的有人,并且还是两个人。什么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躲到核桃树下干什么?难道是窃贼不成?一年四季,窃贼总认为冬季天气寒冷晚上人们出户机会少,所以总爱在冬季的夜晚潜入乡村偷窃。暗中观察了好一会儿,古源看了看左手手腕上带着的夜光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忽然,古源看到核桃树下的两个人离开了核桃树,站在了他刚才走过的核桃树旁的乡村便道上。稍微站便道上站了一能抽完半锅旱烟的工夫,古源眼睁睁盯着那两个夜行人顺着便道竟然跟他刚才朝太爷家去的方向疾步去了。古源心中一怔,不好,怕要出事!古源随即把手伸进衣兜拽紧一把铁钉,尾随夜行人做好了随时同夜行人作斗争的准备。

一路跟踪下去,在古源意料之中,两个夜行人在太爷的屋场边停下脚步相互嘀咕了几句话。那个时候,太爷邻居家拴在屋场上的狗狠劲地狂吠着夜行人。两个夜行人随即向朝他们狂吠的狗扔了什么东西过去,够随后停止了狂吠。两个夜行人在狗停止叫唤之后,古源看到他们直接接近了太爷家的房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古源不敢再有丝毫迟疑,他知道一旦用木栓闩着的门被夜行人撬开,那将意味着什么?还不如把他们拒之门外。

出击刻不容缓。古源忽然从暗处悄然凌空跃起,顺力将拽着一把铁钉的右手一扬,随即紧跟着寂寥空旷的黑夜中一阵金属划动空气的呼啸声,人的惊栗的惨叫接连在冬夜肃杀的古柳村百岁老人柳家厚的家门前传出。

“捉贼了!捉贼了——!有贼撬太爷家的门了——快捉贼了——!!!”大声喊着捉贼的古源,在太爷家的屋场上蹦蹦跳跳地不住声地喊着,直喊到村里睡觉的人们全都一股脑儿拉亮灯开了房门。先是一拨拨只穿着内衣内裤受到古源喊叫声的感染持着锄头铁锹的疾步朝柳家厚屋场奔过来的男人,接着不大工夫后面就是接二连三的穿戴整齐拿着棍棒还有持着菜刀前来支援的女人和孩子。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两个被村民五花大绑胆大包天的撬柳家厚家门的贼人被村民押解到了生产队的大场上。在人山人海灯火通明中,古源走近两个贼人细看起来。

两个中等个子,身材敦实浑身颤抖的贼人,脸上和身上都渗着血古源看到还有几颗铁钉坚实地钉在两个贼人的背上。铁钉作为古源惯用的防身暗器,自跟着师傅学会这手本事之后,他还没有用来射过人,没有想到第一次真打独斗,竟然射中的是危害太爷的凶犯。

“你们是什么人?”古源鹰隼一般的眼光射向两个被村民剥去了衣服只剩下短裤的贼人,厉声喝问道。

贼人不开腔,这可气恼了围着他们的村民,几个平时喜欢舞枪弄帮的青壮年立马上前,不顾在寒冷的冬夜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的贼人的可怜相,一顿结实的拳脚之后,两个贼人鼻口都开始流血。但是贼人仍然很顽强地抵抗着古柳村村民对他们的暴力。蜷缩在冰冷寒彻心肺的大地上苦苦撑着。

直到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随着警车警铃刺耳的喧嚣,古柳村所属镇的派出所民警开着警车来把两个被古源用铁钉击伤的贼人带走了。贼人的坚强使村民唏嘘不已,打得都半死不活了,竟然还硬撑着不开口。古源那个时候就预感到贼人的来路非同一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一定不会是一般的偷鸡摸狗的窃贼,要是的话,一般的窃贼不会那么嘴硬,竟然打死都不肯开口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