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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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香雪公主 (3)

第三章 香雪公主 (3)

听得出来,聪明的公主早在暗地里给守候东城口的焉语发出密报,惟是不知以什么的方式,那么神速。

香雪公主嘻嘻一笑,神秘得不再神秘,扑到焉语面前,一把抓住焉语的玉手,拉着她往车箱奔。

“姐姐快来,让你看两样东西!”

焉语闻言面上忽地扫过一抹阴冷之色,眉露急灼,她何以有此变化?她莫不是早就知道该发生什么?

她大概已经意识到香雪公主想让他看的是什么东西。

当然,鬼父能从她手里拿走极光剑,显然他们已不是一般的关系,也许……

香雪公主将焉语拉到车箱后,十分急切地掀开车窗,火光扑泄进车箱,车箱里亮堂堂的,几乎能看得见暗红色的花纹,然就是香雪公主拉开车帘的那一瞬间,她便尖叫出声,娇躯一阵粟颤,愣在车箱后。

车箱里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中毒的瑶琪格格与鬼父还有极光剑与死神剑哪里去了?!!!

可怕的变化,令人死都难以想像的变化!

焉语轻嘘了一口气,面上的阴沉之色迅速转变,更有几分喜色掠上眉梢,她是不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必看不到车箱里有任何东西对她来说是值得庆兴的,自打一开始,她就没有表现出什么欲望。

香雪公主就象是突然间遭受了五雷轰顶,神秘的微笑骤变凄苦,她终是再也笑不出来,更无所谓“温柔却如刀”的微笑。

那一夜,香雪公主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只是出动黑甲战队,还动用了其他三城主的力量兴兵十几万于白帝城方圆三十里细细搜索,如兵临城河,兴战之势连那些元老将军们都不得不钦佩一个小女子的威风和能力,但结果却让人失望。

中毒受伤的瑶琪格格与鬼父能跑多远?

清晨的第一线曙光从东方泛着鱼肚白的亮空升起,天的黑终于被光明之源慢慢地覆没。

太阳,渐渐地从云海里露了脸,将一张红通通的面庞闪现在云层上,伊始并无光芒,但顷刻之后,光芒暴射万丈,天地之间都被阳光笼罩。

距离白帝城六十多里外一个小镇的一家旅社里,一间陈旧不堪的小屋子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倚睡在床铺上,像是一直在晕迷的状态,口角尚还遗留着血迹,男的则大字形地睡在桌子上,一条腿落在一张凳子上,姿势大为不雅,呼呼噜噜地喘息着,一只手悬挂在空中,另一只手平放在胸口上,还有血迹。

晨风是清爽的,更是清凉,一阵凉风钻进窗口,催人清醒。

瑶琪格格大抵正是被那股凉风吹醒,一颤,便睁开了眼,忪忪惺惺地爬起来,迷弄迷弄眼眸,甚为奇怪地打量四周,犹为陌生地游目四方,秀眸落在鬼父身上时她才霍地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思绪如潮,一波接着一波,香雪花园,香雪公主,鬼父耍计令她驾车藏剑,刚上车便全身发麻不能动弹……后来,便晕迷了……可是自己怎地不在马车里而到了这人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后来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眸落在横躺在桌子上的鬼父身上,一弹而起,急扑鬼父。

她又奇怪了,自己明明中毒,现在却无半点防碍,又是怎地?

奇思满脑,恐怕只有鬼父才能解释,可是摇了几摇,他却象是睡死了般,动也懒得动,呼噜声依旧。

无奈中,她想到对他这种“毛病”一向最可行的方法,两手齐下,一手拈着他的眼皮,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同是往起提,而且就如拉弹簧那样极是用力。

“哇―――哎哟,你――”

这一下果然见效,鬼父不醒也不行。瑶琪格格松开手他还在哎哎哟哟在摸鼻子抚眼睛地哀呼大叫,跳下桌子,差点没有蹦起来,睁着一只愤怒的眼睛瞄着瑶琪格格,流露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嚣叫:“认识你错了吗?”

“一点不错。”

“那你为何动不动就对我下黑手!”

他瞪着她,言语当然是有点夸张。

她展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道:“你欠我的。”

“欠你的……什么时候?”

“前辈子。”

“噢……前辈子!”

“对头,而且还欠我八辈子。”

“那么说我不但该打,而且还要继续挨打?”

“如果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今天就不用挨打了。”

她完全是那种威胁的口吻,她像流氓。

当一个女人做流氓耍无赖威胁男人时,比男人做流氓耍地痞还要恐怖些,特别是当一个温柔的女人蓦地变得凶狠起来,当你对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无可奈何时……他只好温驯得像是一匹驯服的野马,乖乖地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问题是,她中毒后为什么没有死?一个她急切想知道的问题。

鬼父扬起左手晃了晃,她这才看见,他手里有血,脉搏处,用一布条包扎着,血迹未干。

见到血,她愕然愣住,秀面清眸一起变化,她在想象着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鬼父受伤流血,她想,他一定与香雪公主曾有一场生死较量的恶斗。

鬼父却象是开玩笑一样漫不经心地道:“你中了毒,但是我的血却能解毒,你喝了我的血!”他笑着说,以前那副调皮得不能再调皮的样子。他是不是在吹牛皮?他可真是一个爱吹牛皮的人!

但是当她听到他的解释后就像是眼前晃出无数把寒光森森的刀和剑,身后却又挨了鞭子似的,直感觉从头顶到脚底都在抽筋,好一阵毛骨悚然的颤粟。

她盯着他倒退了一步。“我不信!”她用力地从嘴里崩出一句话,粉面上的肌肉在颤动,视网膜迅速地涌起一股子血红。

他道:“就当我跟你开一个玩笑。”

她的炽红目光紧紧地盯在他身上一刻地都不放松,转而,她的眼眶里却渐渐地涌出精亮亮的东西。她很激动。

她下意识地舔民舔口唇,确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又朝口角抹了一把,手掌里,是血迹已干的薄片。

眼里精亮的东西终是再也妒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滚出眼睑,滑落面肌,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如珍珠滚动,秀眸更红,颤动的双唇互相碰撞了好一会,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她很想说话。

她相信他!

血的意义就是生命,为了她,他不怕牺牲生命,这是不是“情”的代价?

是因为亲情,友情,爱情还是根本就不是因为情?

伟大的牺牲,人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刻肯为另一个人作无畏的牺牲更令人振奋,令人激动。

如果她在相信一个人用他的血液救了她的命而还无动于终,那么,她也就不是一个人,至少没有人性,现实里,她不只感情丰富,作为大佛国的佛子更有一颗善良的心,善待天下人的关爱之心。

善良的人更加能体谅到善良的温暖与爱心。

既然他的血可以解毒,那么说他根本就不会中毒,难怪他能逃出来,不想而知,他在香雪公主面前又演了一场戏,那是一个骗局。香雪公主上当了……她不一定比他更精明。

他曾当个很多的人吹了牛,若论狡猾与小聪明,他是天下第一!

这个神秘的鬼父……

正在她激动不休时鬼父开了口,道:“喂喂喂……别给我器鼻子流眼泪的,我已经救你两次,你想怎么样报答我?”

此时他两眼贼兮兮地看着她。

“君子施恩不求于报!”她反驳。

“你……我不是什么君子,我是野小子!”他伸着长长的舌,对她的反驳似乎犹为震惊。

“那你想怎样,大不了……”她陡地将话止住,粉脸梨花一枝春带雨,却在此时止泪,反升起一缕嫣红,两目眨着亮波。

他及时接话嘿嘿调侃道:“哈哈哈,大不了把你这条小命交给我,对吧?”

她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面上嫣红之色更浓,荡出娇羞却无语,眸光怪异,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盯望着春柳发痴发怔。他是不是猜对了?

但他瞪圆眼睛马上又开口道:“哈!原来你真有此意,我的姑奶奶,你别害我了,我并不是想你真的报答我,只要你肯为我做一件事,哪怕是下地狱我都会感激你。”

“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她真诚地道,一面激色。

“真的?”他大有此不相信。

“真的!”她是肯定得不能肯定。

他像是放下肩上万斤重担般长长地吁吁吁喘一口粗气,乐呵呵地再笑上一阵,才郑重地道:“谢谢你,你要做的事情是――请你马上离开我!”

分手?

这就是他对她的要求!

“不可以!”她在他的话音还没有完全消失之际脱口否定,娇躯一颤,盯着鬼父呼吸骤为一窒,她不敢想像,他居然提出这般要求。

一刹那间,一股心痛从心底里涌起,她的眼眸里再现炽红。

“你――你反悔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我不想离开你……”她有些吱吱唔唔,似乎还有话,却终是止住,再无下句。

这就是她的理由,简单却干脆的理由。一阵晨风吹来,发丝覆盖了她的眼睛,透过发隙,她紧张地细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欲从他的表情里捕捉些她心底深处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的表情确是变了,但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种,没有激情,没有感动,没有感悟,只是一下子便冷沉凝重起来,除了突然间地成熟,便是稳重。

原来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与嘻皮笑脸的嘴脸背后还有另一种东西的存在!

“瑶琪,跟着我一天,你就会多一种危险,离开我,回到大佛国,好好做一个佛子……”

他的话被打断。

“住口,你不是不讨厌我!”她娇叫,娇喘倏然粗重,最后几个字出口,已有哽咽之声,眼眸里再现一种晶亮的液体在涌动。在别人眼里瑶琪格格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但在他面前,她竟然那么脆弱。

“没有,从来没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不走,你恐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深长地给她解释。

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你还是讨厌我!”她几乎是在吼叫,面上呈现出微微怒意,愤瞒之色挂在秀面上,眼泪再涌。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他在泪水里放大,她还是看见他只是苦苦地笑了一下,便走过来,道:“我带你出去看一样东西!”

他大胆地拉着她的手。若在以前不是出于真正的需要,她一定会拒绝,可今天,她反而挺举动,就仿佛怕他就此逃了似的,一把把她抓得很紧。

清早,小镇上行走的人并不多。

但他们刚出旅社,便远远看见数个帝国之兵正在张大街小巷张贴通缉告示,每张近有一米多长宽的淡黄色纸面上,画着瑶琪格格与鬼父的头像,犹为逼真,连鬼父最近特意挂在腮上的那颗假痣也上了像。

鬼父问瑶琪格格,道:“你想死?”

“不想!”

“那么,你就必须离开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错,我只是不想死在你前面。”

“那你想怎样”

“跟着你,除非你先死。”

“我……我不是亏大了,管你吃喝还要担当护花使者。”

“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用我的生命还你人情,只要你喜欢与我在一起……”她把他的手拉得更紧,深情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霍然间象是有人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感觉到窒息,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他在想――她什么意思?

她如火似的的眼神已告诉他,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