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的密林里,阳光只是稀疏地投进几束微弱的光线,显得十分阴暗,如果一个人在里行下走,还真有点儿骇怕。林子里草类很少,一些绿藤向林顶盘绕攀缘,或者附生在林顶的植物上,盛开着鲜艳的花朵,仿佛是“空中的花园”。林中乔木的形状也是形形色色的,有的是圆柱形,有的是尖锥形,有的像一束蜡烛沾在一起,有的树干基部丛生着一块块翼状的板眼,真是有趣极了。
一只美丽的太阳鸟在树枝上叽叽的叫首,从这边跳到那边,快活极了。听他的叫声,好像是在欢迎我俩。我笑了。
突然,我看见一条闪着一双明亮眼睛的绿带子,缓缓向太阳鸟移动过去,没有一点声音。
“蛇!”我叫了起来。
米米也看见了,立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向蛇掷过去,石块击中了蛇的头部,蛇痛得一蜷身从树上掉了下来。
太阳鸟惊得飞向了天空。
“谢谢你俩救了我!”太阳鸟在空中说。
我微笑着向太阳鸟挥挥手。
“没你的事儿。”米米瞪我一眼。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当我们拐过一个山弯时,发现一大队黑色蚂蚁不声不响地向一个小山丘包围过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与米米悄悄地跟在后面。
只见他们翻过了那小山丘,便向一个蚁穴洞口偷袭过去。
正当这时,那洞口处有几只白蚂蚁出现了,这是白蚂蚁派出的岗哨。这些警惕性极高的哨兵发现了悄悄偷袭过来的黑蚂蚁,他们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立刻用自己的头叩击蚁穴洞口的内壁。我知道白蚂蚁是在通过壁内传音,把敌情紧急情报发给巢内的伙伴。这是他们的一种声音“语言”。
果然,巢内的白蚂蚁得到警报以后,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有的搬蚁卵,有的抱幼虫,一窝蜂似的立刻倾巢而出,各自逃生去了。
当黑蚂蚁一声呐喊,冲进白蚂蚁的洞穴里时,那洞里一个又蚂蚁也没有了。看着空空的洞穴,黑蚂蚁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我与米米看到这情境,不由暗暗笑了起来。
这时往回走的黑蚂蚁突然停了下来,只听那带队的说道:“现在我们各自去寻找食物。”
黑蚁们很快地散开了,几个一组地到各处去寻找食物。
我与米米来了兴趣,我们要看看蚂蚁们是怎样寻找食物,寻到食物后又是怎样通知伙伴们的,我与米米悄悄跟上了几只蚂蚁。
前面是维多利亚大瀑布,它是非洲第一大瀑布,也是世界三大瀑布之一。河水跨过一道仅仅几十公尺宽的裂隙,汇成一幅宽阔的水帘,向深达106公尺的峡谷直泻而下,激流的冲击声,震耳欲聋,数十里以外也可以听到,激起的巨大浪花,一直飞溅到横跨赞比西河的大铁桥上,深渊上空悬着一片几百公尺高的水雾。这时,阳光照射,一道灿烂的彩虹,随风飘动,时长时短,像神话中的彩虹。
我与米米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住了。
“喂、喂,我们快走。”米米叫道。
“怎么呢?”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开始寻找食物了!”米米说。
“哦。”
我与米米跟了上去。
只见这只黑蚂蚁东寻西找,他们在爬行的时候,将腹部紧贴着地面,从腹部末端的肛门和腿部的腺体里把一种奇妙的化学物质沾染在地面上。
“他们这是干什么?”米米问。
“这也不知道吗,”我瞧了米米一眼,“这是蚂蚁把一种叫做标记物质的化学东西染在地面上。虽然它的数量很少,但具有特定的气味,能够有效在标记出蚂蚁所走过的路线。实际上,这种信息素也称为蚂蚁的‘化学语言’。”
“又是‘语言’呀!”
这时,这几只黑蚂蚁找到了一块食物,于是,最先找到食物的那只蚂蚁立刻沿着他们刚才标记出所走过的路线往回赶,剩下的几只蚂蚁看守着食物。
那只回巢报信的蚂蚁,一边走一边用头上的那对“小天线”——触角,触“闻”地面上的气味。
回到蚁巢里,这只蚂蚁便用触角拍打伙伴的触角。他这是把路标的气味通过触角传递给其他的蚂蚁,经过一阵触角的拍打,绝大多数的蚂蚁都得到了通知,于是,由找到食物的那只蚂蚁带队,集体出发了。
走了一会,带队的蚂蚁发现队伍走乱了,便停下来,等后面的蚂蚁用触角碰碰他的腹部或后腿,然后再朝前走,经过这样几次的整顿队列后,到达了食物的地方。
看守食物的黑蚂蚁,见到大队人马来了,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家一齐,把食物搬回到蚁巢。
蚂蚁的“语言”是很丰富的,在蚂蚁的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作用,无论是照看蚁卵、分配食物、侍候蚁后、饲喂幼蚁,都离不开一定的“语言”。
“他们的语言真怪,我看叫怪语。”米米笑笑说。
我觉得米米取的这名字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