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在非洲北部的撒哈拉沙漠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地区。当我们站在沙丘上极目四望时,到处是涂抹着单调无味的灰黄色调,望不断的黄色沙丘空旷出奇,显得神秘而又荒凉。我真不理解蚂蚁为什么要到这样的地方来生活。
“我们住惯了这地方,一切都自然了。”给我们领路的那只蚂蚁笑笑说。他长得没有什么特别处,个头与一般蚂蚁差不多,就是颜色与沙一样,只要他不动,怎么也发现不了。
“变天了。”米米指着天际处惊叫道。
果然,天际处一团红色的恶雾升起,渐渐移近,顿时,沙尘滚滚,天昏地暗,天空变得红通通的,太阳光很难透过。原来充满湿润的空气,顿时成了干燥的红色世界。这是撒哈拉大沙漠有名的“哈尔玛旦风。”听人说,这风过后,茂密的植物会发黄枯死,人的皮肤、指甲也会裂开。
“怎么办?”米米惊慌起来。
“别动,伏好。”领路的蚂蚁嘱咐道。
我与米米害怕被“哈尔玛旦风”吹跑,不顾一切地把头埋在沙里。
风过了,一切都平静下来,当我把头从沙里抬起时,我吃了一惊,四周都变得陌生了,回家的路不知在哪儿。
“我们回不到家了。”米米哭丧着脸,“我们会死在沙漠中的。”
“别怕,你们跟着我走好了。”领路的蚂蚁显得很有信心。
他真的能领我们走回去吗?我与米米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
这只蚂蚁走一会又望望太阳,走一会又望望太阳。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忍不住问道。
“我这是在校正航向呀。”他笑笑说。
“校正航向?”我莫名其妙。
“我在用复眼看路。”领路的蚂蚁说。
复眼?我当然知道,昆虫的眼睛有两种,一种是单眼,一种是复眼。蚂蚁的眼睛是复睛,而且蚂蚁的复眼构造很奇特,它是由多达上千个许多六角形的小眼睛密集而成。这些小眼睛都自成体系,有自己的光学系统和感光细胞。每一个小眼睛是由凸镜状的透明角膜、有折光作用的晶锥体、有感光作用的视干及视觉细胞和色素细胞组成。可一般蚂蚁怎么就不能用看太阳来辨别“航向”呢!
领路的蚂蚁从我脸上的表情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他笑笑对我说:“我们能用复眼来调整航向,是由于我们长期居住沙漠的缘故。”
“这么说,是你们独有的功能?”我说。
“正是这样,我们能看见人们无法看见的红外线。我们的复眼长期受环境的影响,能观察到太阳的偏振光,并可依据太阳的偏振光将‘航向’对准巢穴,即使是乌云密布,暴风雨来临,远离巢穴,也能辨清太阳的准确位置,翻越障碍爬回蚁穴。
“真是这样的吗?你可别吹大话。”米米对领路的蚂蚁说。
“你俩跟我走好了。”领路的蚂蚁显得有几分不高兴。
我与米米对望了下,他伸了下舌头同。走吧,跟人家走吧,谁叫我们没这份功能。
第二日,我们离开撒哈拉大沙漠时,真有几分舍不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