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快活王子(新校园魔幻小说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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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洁白的羽毛寄深情(2)

“啊,太帅了!”江霁红张羽栗仪齐声欢呼了起来。

“哼,这算什么!不过有人说什么它是浮云来着!”不必抚摸着马脖子耿耿耿于怀地说。

“咯!”栗仪又尖笑一声,但这次她再没说什么。

不必掉转马头,喊声“驾”,飞马又“嗖”地一声向前飞去,这次它飞得太快了,简直就是风驰电掣,大家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他们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已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这里已不是寒冬腊月的景象——没有坚硬的酷寒,干枯的树枝,刀锋般的西风,而是明媚的阳光,又带暖意和湿润的和风。柳树已吐出了鹅黄的柳穗,白杨正要缀出嫩绿的新叶。一树小桃红提前开放,花朵开得那样殷红……

“春天啊!”江霁红张羽栗仪再次惊呼了起来。是的,这已是早春了!

“是的。咱的飞马就有这种功能,它能飞出各种速度,包括超光速度,所以它能提前进入未来,或者后退回过去!”不必骄傲地介绍说。“你们算是今天沾了我兄弟的光了!”他又瞪了栗仪一眼,补充说。

“你兄弟?”栗仪问道。

“就是张羽!”

他们在春天里并没呆多久,调皮的飞马突然“嗖”地一声往后一退,又退回到冬天里。但他们因为在云层之上,阳光明亮,并不觉得有多冷。他们透过翻滚聚散不定的云层向下看去,只见金城已是黄昏时节,华灯竞放,霓虹闪烁,人流如潮。各个商场商店的年货都溢出了大门,它们都张灯结彩,音响唱个不歇,广告吆喝个不停。已是一派过年前的景象了。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不必喃喃地说。

栗仪“噗哧”一声笑了,说:“又是一个诗人!”

不必刚要转身回击,江霁红连忙问道:

“不必兄,你的飞马很难喂养吧?”

这个问题搔到了不必的痒处,不必说:

“说难也简单,说简单也难。喂马么,那是草膘料力水精神,还有就是马无夜草不肥。我的飞马喜食青草,也喜欢吃杏树黄叶。至于饮的,那可就奇了!”

“怎么个奇法?”江霁红说。

“它喜欢喝酒!”不必骄傲地说。然后他瞪了栗仪一眼,说:“记住,是酒,而不是你们女生喝的汽水!”

栗仪又“咯”地笑了一声,说:“它酒量有多大?”

“酒量有多大?哼,说了你也不懂!这么说吧,有一次它喝白酒喝醉了,便用红酒来解。它喝红酒又喝醉了,最后是用啤酒来解的!”

“哈,我看它也是一般般!”栗仪说。

“怎么一般般?”不必气鼓鼓地说。

“我有一次啤酒喝醉了,用红酒来解。红酒又喝醉了,最后是用白酒来解的!”栗仪说。

“你!……”不必终于明白了跟这个人生气没有用,他一拍马颈,飞马“嗖”地一声再次飞入春天。

这一次他们进入春天的深处,杨柳绿叶渐浓,除了小桃红,桃花、杏花、稠李花以及梨花都开了,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这是即将抵达春天高峰的前夕,就像一个大赛决赛的前夜。这时他们还看见了快活林,快活林除了被万紫千红的春天包围外,它自己也是火树银花,霓虹璀璨,一派节日的盛况。

“快活林怀!”栗仪突然喊道。

啊,可不,这正是快活林怀的情景!里面的比赛虽然看不见,但从外面能强烈地感觉到紧张激烈的大赛气氛。而且快活林这个状态绝不止这个比赛,这个比赛只不过是它的内核,它的外围延伸更加热火朝天,他们能感觉到传说中的赌球——地下赌庄,明面的和网上的;还有各种演唱会;快活林各饭店、各歌舞厅、各洗浴场的形形色色的宣传促销活动。总之快活林现在是一个欢乐的海洋,是春天的浓缩和象征,似乎天下所有的春天都聚集在这里了!

“这才是快乐的海洋啊!”栗仪也不禁被快活林折服。“我老妈说她就我一个女儿,她要保护我一直生活在快乐的海洋里!老妈虽然能量不小,但她哪那行啊!”

“你老妈?嘿嘿,你老妈就算了吧!”不必冷笑说。

“我老妈怎么啦?”这次轮到栗仪生气了。

“不解释,不解释!”不必潇洒地摆摆手。他似乎找到对付栗仪的办法了。

眼看栗仪又要发作,张羽连忙说:“我老爸也是这样说的,他说他保卫我的快乐,让我一直生活在快乐的核心!”

“咱老爸也是这样说的?”不必问道。

“‘咱老爸’是什么意思?”栗仪问道。

“这不干你的事,闺女!”不必傲然说。

“不必学兄你说有纯粹的快乐吗?”江霁红带着思索的神情说。

“当然没有!”不必断然说。

“张羽老爸都说有,他是个诗人!你的水平比张羽老爸还要高?”栗仪说。

“咱老爸虽然智者千虑,但难免会有一失。千里黄河也有拐弯的地方!这无损于咱老爸的光辉形象,反而增强了老爸的亲切感,你懂吗小姐!”不必说。他现在已开始略占上风了。

“我读过一本书,”江霁红思索着说,“有个叫纪伯伦的诗人说,你的欢乐,就是你的去了面具的悲哀。悲哀的创痕在你身上刻的越深,你就能容受更多的欢乐。”

大家都默然无语,这种哲理思辩对他们有些太深了。

半晌后栗仪说:“好像有道理。因为《小草和风儿的絮语》这首诗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它说柔嫩和枯黄、寒冷和温暖不可分离?它们都是爱的内容?”

“有道理。”江霁红点头说,“所以说没有纯粹的快乐,它必然要伴随着痛苦。”

“我同意!”不必说。他环视大家一圈说:“这个问题我本人是深有体会,但要上升到理论高度我想还得请教咱老爸,张羽回去后跟咱老爸探讨探讨。”

“那是张羽老爸好不好?咱老爸,咱老爸,叫得怪亲热的!你跟张羽老爸到底是什么关系?”栗仪说。

是啊,张羽心里也有这个疑问。他感觉不必对自己特别好,第一次见面时还说过“行不得也,弟弟!”

“不解释,不解释!”不必对栗仪继续潇洒地摆摆手。

“你倒是解释呀!——你是不是张羽老爸的私生子?”

“你!”张羽江霁红不必齐声说,“你才是……”不必硬是将后半句话咽进肚子。

栗仪毫不在乎,嘻皮笑脸地说:“我要是张羽老爸的私生子,那倒也不错!至少我绝不会像你这样藏藏掖掖!真没担待!”

不必摇摇头,碰见这样的鬼女,有什么办法呢!他叹口气,神情变得严肃和悲哀,说:“实话告诉你们,当年出事那天……”

“出什么事?噢,我明白了,是你跳楼那件事吧?你为什么要跳楼?我听说你是考试作弊被人抓住了,你就跳楼了?你真有出息!”栗仪说。

“栗仪!”张羽江霁红喝道。

“没事,你们就让她说吧,她说的是实话!”不必摆摆手说,“我是没出息,你失去生命以后你才会知道你的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对你自己,对你的亲人!相对于生命,一次考试算什么?就是高考又算什么!人生的道路多得很,天无绝人之路!所以千万千万不能轻生!现在全国的校园里经常有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傻很傻的!每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我都很痛心,但我也无能为力,我能护住七十二中就不错了!”

不必的神情是那样的悲痛,大家都不忍心看他,都低下了头,一时都沉默无语。飞马在春天的空中轻轻的飘浮着,就像一叶小舟在大海中轻轻的摇曳着。

还是栗仪打破了静默:“我记得晚报上讲你仅仅是带了一个地图,还没用上!你冤不冤啊?”

“那次考试爹妈非常紧张,规定我必须进入前十名!我什么都复习了,就差一个地图了。当进我很紧张,我就把这张地图带进考场,鬼使神差地拿了出来,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很生气,大声训斥我,并吓唬我说不光我的地理作废,其余的也都是零分……我非常害怕……我爬上综合楼,在上面徘徊了很久,八楼多高呀,往下看很害怕,但零分更叫人恐惧,更叫人绝望……我最后一闭眼还是跳下去了……”

听到这里,江霁红和张羽,连栗仪都已泪眼模糊。

“那天学校里来了很多人,我的灵魂在校园里飘荡着,我舍不得我们学校!这时张羽老爸路过这里,他听说了这件事,顿时放声大哭,哭得是那样惊天动地,肝肠寸断!哭得是那样的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当时我不由地就把他认做是我老爸了!”

原来是这样!听见这个秘密,张羽和江霁红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栗仪却收了泪,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追究了!好啦,咱们别哭了,他现在不也挺好吗?老不必,我听说你现在都快要成仙子了?”

“差不多,快了!等我救下六个步我后尘的人,我就正式名列仙班,成为孔门仙童。”

“六个?你现在救了几个了?”栗仪说。

“三个吧。”不必看了一眼张羽一眼说。

“哪三个?”栗仪追问说。张羽这时突然很紧张,很怕别人知道他找不必的事!

“这是个人隐私,你就不要再问了!”不必矜持地说,他再没看张羽。

“牛皮什么呀!”栗仪不满地说,“这些没出息的家伙,你不说我还不屑问呢!”

“所以你就不要再问了!”不必说。

栗仪似乎被噎住了,半晌后找碴似地说“这么说你救完六个以后,第七个倒霉蛋就没人管了?”

“话也不这样说……”

这飞马突然往前一撞,飞入到春天的一场演唱会里。

“蔡戈!”栗仪突然喊了起来。但这时飞马上下前后颠簸了起来,他们时而进入春天,时而又退回到冬天,蔡戈等人时隐时现。

“这是怎么回事?就像飞机在空中遇到强气流一样!”江霁红说。

“这是因为咱的小飞马毕竟口青功力不足,不能在未来世界持续太久。”不必解释说。

“害得我看不见蔡戈了!”栗仪埋怨说。“我好像还看见了李霄云,还有旭日阳刚,还有那个老李谷一!”

“你也就这个层次了!”不必不屑地说。

“我怎么个层次?噢,你是说我追星?我告你,万里长江也有拐弯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和死穴,小不必,你敢说你没有?”栗仪说。

“好啦好啦好啦!”江霁红张羽再一次劝道。江霁红说:“我看见蔡戈和那个老太太同台演唱《洁白的羽毛寄深情》这只歌,咱们跟着他俩一齐唱吧!”

“好!”张羽带头响应道。栗仪和不必这才停了下来,大家一齐唱了起来:

亚洲健儿聚北京

洁白的羽毛寄深情

莺歌啊燕舞迎宾客

老友新朋喜相逢

啦啦啦啦啦啦啦

……

歌声中他们似乎真的进入到春天,进入到阳光明媚、春光烂漫、百花怒放、万紫千红的春天!但金城的春天却是多事之秋,又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可靠,只见一阵沙尘暴迎面扑来,当头淹没了这个春天!飞马慌忙向后疾退,它颠簸地更厉害了,当它猛然向后撩了一个蹶子时,张羽江霁红栗仪都掉下了马背,直落而下。好在他们都落在了厚厚的雪地里,就像跳起后又摔了一跤一样。这时校园偌大的操场里已空无一人,天也已黑了,只有茫茫白雪一片。

“啊,真美妙啊!”栗仪赞叹道。

“是啊,简直不可思议!”江霁红也说。

张羽注视着她俩,看她俩是如何反映的。

“就像做了一个美妙的白日梦,我们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不必,还乘着他的飞马飞上天空……”

“还飞进了春天!”

张羽看见她俩神情既遥远又恍惚,不久就变得正常了。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件事在她俩心中只是雪泥鸿爪了。

“这可能是我们太渴望春天了!”江霁红说。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栗仪抒情地说。

“又是一个诗人!”张羽“噗哧”一声笑了,“咱们快走吧,今天太晚了!”

“不要紧!”栗仪说。“今天不是考完试的最后一天吗,是狂欢的日子啊!”

“咱们打这场球不就是狂欢吗?特别的狂欢!”江霁红说。

“没错!”张羽栗仪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