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张符不是为挡道士的那一掌,而是要驱散胭脂身上那些真婆弄的头发。
果然,随着我把玄天符贴在胭脂身上,头发迅速自动退散,而道士的那一掌已经近在胭脂面前。
所幸的是胭脂身子非常轻巧,轻轻侧身,躲过了这一掌。
轰的又一声,这一掌幻化成一个八卦图形又打到了墙壁上。
刚才这道士的一掌,虽然打倒了墙壁上,但是真婆很快就修复,现在刚刚修复又一次打破,真婆不由从房内骂道:“你这个老东西,老娘不等姓赵的把我打死,已经先死到你的手中!”
道士还没有回嘴,小黑又冲着道士扑去。
没有了真婆的帮忙,道士也不敢恋战,毕竟上次他也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管他是否承认。
道士急忙回到了水塔之内。
胭脂持剑准备飞向水塔时,我拉住了她的衣角说:“胭脂,这道士你根本打不过。”
胭脂说:“赵大哥,可是他好像还是有些怕你。”
我说:“如果真的论单挑,我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他,就被打飞了,他怕的是我的避死延生,所以目前这种情况,就是他可以打得到我,但是打不死,我打不到他,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与真婆就是两只老王八,随时会缩到壳内,想打也打不到。”
胭脂气的直跺脚说:“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说:“别跺了,跟那么高,小心崴脚,目前我们只能先回去,从长计议。”
胭脂问:“怎么计议?”
我说:“等把这房子拆了,真婆与道士就无处可藏,到那时,我再以出一支穿云箭,引毛毛,金未来,花无暇来这里,彻底将他们正法。”
胭脂说:“那什么时候拆?这些人的意思,好像很不好拆。”
我笑了笑说:“不用急,鬼楼让他们折损了许多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同意拆迁。”
胭脂点了点头,随后我们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睡醒,一大早便听到万婷给我打电话,说是自来水厂家属院中的居民昨天晚上遇到鬼死亡多人,他们家属要求尽快拆迁那里,捉到鬼为他们报仇。
我听这里问:“依照你的意思,那里很快就会拆迁吗?”
万婷说:“这次拆迁是市政府牵头,我们是警察,插不上话,由市政府与开发商谈,然后开发商与那些人谈,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说:“凶宅鬼楼都很难卖,那这次他们拆能拆多少?”
万婷说:“我听说是一赔二,但这比中介卖出的凶宅要贵很多。”
我说:“如果人们能同意拆的话,希望早点拆掉,这样那里面的元凶:真婆与道士就无处可逃!”
万婷说:“我希望能早日听到拆迁的好消息,也希望能早日听到你出手抓到他们。”
随后挂了电话。
事实上,经过昨天晚上真婆道士与原自来水厂家属们一役,虽然自来水厂家属院的人们完全是渣渣,死伤严重,但是没有再漫天要价,倒是很快同意开发商拆迁,正如我所想的那样。
这天中午我来到楼顶,看到那里已开始进行定向爆破。
但是又过了一天,又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昨天晚上,虽然家属楼被爆破,但是一夜之间,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形状,所以拆迁暂停,准备商定用另外一套拆迁方式,暂时未定。
以前总感觉时间很多,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简直像个快乐的傻瓜,但是现在却感觉时间就像追魂使者一样,过一天就少一天,只希望时间慢一点,等我去不周山。
又过了三天。
这天中午我出去买泡面,一辆车停到我面前,然后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小五,接着后面是小五的小弟,没有阮志明那一帮大大小小的威胁,小五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机。
我不知道他是没有看到我,还是不屑于看到我,在我面前又走了过去。
先前被打的像条狗,求我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天碰我瓷的黄毛,也是他们的小弟之一,他看到我之后,急忙对小五说:“五爷,那个人就是我遇到的那个给我钱的家伙,他很有钱,而且身边的女人很漂亮。”
小五一时有些尴尬。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现在看我不顺眼,但是他又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认识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然而这个黄毛又把他推到风头浪尖,若是在我面前服软,他又如何在兄弟面前立威。
想到这里,我走到小五面前,替小五整理了一下领子说:“由小五升级为五哥,然后再有五哥升级为五爷,那么接下来是什么?五大爷?”
小五挠了挠头:“赵先生,你,你来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求我的时候,叫我师傅,不求我的时候,叫我赵先生,嗯,没叫我赵大龙,我就烧高香了,依照事情的起因,是我先走到这个位置,然后你们开车才到,那么根据先来后到的原则,我应该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黄毛问:“五爷,你认识他?”
小五说:“曾经稍稍认识,我们走。”
那个黄毛说:“五爷,他真的很有钱,而且妞也很靓啊。”
我没理黄毛,继续对小五说:“小五,九月九的那天我与你说的话,你始终记不住,不过这也正常,贵人多忘事,我走了。”
那个黄毛依然不甘心说:“五爷,他有钱有美女……”
小五此时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想女人回去看你妈去,没有一点眼色的东西,你只适合做小弟!永远也别想做大哥,你再提他身边的女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我叹了口气,暗想:小五啊小五,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管怎么样,毕竟师徒一场,我希望在我走之前,你能走上正道。
但现在呢?我只能说: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且看筵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有酒有肉多兄弟,有难何曾见一人?
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希望他能逐渐回归正途,从头再来。
我叹了口气,但愿,小五能明白我一番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