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美那天逃出医院后,正走在一条小巷里,突然身边嘎地停下一部小车,几个蒙面人强行把她塞入了进去,然后车子就飞快地开走了。她在车上大喊大叫,有人堵上她的嘴,并蒙住了她的脸。
走了很久,她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总之车子很颠,象是在走山路,一会儿爬山,一会儿又下坡。最后停了下来,她被带进了一个山洞,洞里很大,洞中有洞,迂回曲折。她感觉到洞里阴森恐怖,寒气袭人,无处能听到清脆的水滴声,她不由得打冷战,心想这会子真的碰到了那个心狠手辣的马东了,自己算是真的完了。
发生了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她本来就想早点结束自己残缺的生命,如今又不幸落到这帮坏人手里,死与活也由不得自己,她想横竖都是死,这样想来,她反而出奇地镇静。
有人揭开蒙布,她看清了是王思伟,她破口大骂:“王八蛋,你想干什么?”
王思伟也不说话,抚着她的脸说:“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赵嘉美扭过一边,正色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王思伟色眼溜溜地说:“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没享受过你,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呢。”说着伸手在她身上粗鲁地乱摸。
赵嘉美连忙闪开,惊恐地喊:“你别乱来呀。”
拐脚马东仍然蒙着纱,用铁拐指着她说:“扒了她的衣服。”
王思伟就上来解她的衣服,她又撕又扯奋力挣扎,奈何力不从心,被王思伟死死抱住猛拉。她狠下心来,抓住王思伟的手往死里咬,咬得王思伟哇哇大叫。几个人冲上来掴她的脸,抓住她的头往洞壁上撞,她被撞昏过去。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手和脚被绑得结结实实,她感到下体钻心地痛,地上流了很多血,显然自己是被奸污了,肚子里的胎也流掉了,她有种轻松的痛苦,更有死后的超生,她觉得自己只是在阴间的地狱,只有躯壳,没有灵魂。
她早就生如止水,但那天王思伟打她,用手机硬迫着她与母亲说话,使她的内心产生了很大的震动,她恨自己没有用,没有考上大学,让父母失望,长这么大了,以为可以远走高飞了,可以过独立自主的生活了,哪知道,还是要让父母操心。
她知道王思伟这帮恶棍是想以她为诱耳,三番五次地敲榨父母,为了不致于无休止地牵连父母,她多次寻找机会自杀,但身边守着人,始终没有机会,于是她就绝食,可王思伟他们就是不让她死,不吃就硬往她嘴里灌,使她求死无门,求生不得。
这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象是有人来了。过了一会儿,果真有个人咚咚地跑了进来。她定晴一看,正是袁小青。她逢头垢面,衣着破烂,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不停地朝她眨眼睛。赵嘉美心想完了,这死丫头为什么偏偏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呢。
只见小青说:“你……”话还没出口,就被几个人追了过来,揪住她就打。王思伟大喝一声:“你******跑到这里来找死呀。”
袁小青挥着镰刀,忍着痛哭道:“你们这些坏东西,为什么打我?”
王思伟一把夺了镰刀,拎着她丢出来,说:“谁要你跑到这里来,活得不耐烦了。”
袁小青理直气壮地说:“这又不是你家里,我来找牛都不行吗,我家的牛跑了。”
王思伟打量着她,捂着鼻子问:“真臭,什么牛,你家在这里吗?”
袁小青侧着脸说:“是呀,我家就在山下。”
王思伟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的牛,臭娘们。”
袁小青也不示弱,回骂道:“你狗杂种,没有就没有,骂我干什么?”
王思伟举起手来,说:“骂你算什么,老子还要打死你呢。”
袁小青东张西望,假装看牛,说:“你敢,我爸爸就在山上挖冬笋,他会武功,被他知道了会捏扁你。”
王思伟把手缩了回去,他早听说这山上有一些老头会武功,而且会点穴道,一点就死,厉害着呢,他果真有点怕了,嘴里却不服地说:“看样子你的嘴还挺硬的。”
袁小青接着又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前两年城里有几个家伙想抢我爸爸袋里的钱,结果被我爸爸一点,他们就不动了,回去后晚上就去见阎王了。”
越说王思伟越怕,他大吼:“别说了。”又指着里面问:“刚才那个女的你认识?”
袁小青摇着头,装疯卖傻地说:“不认识,她是谁呀,是不是你的老婆,她长得真漂亮。”
这句话赵嘉美也听清楚了,心想平时土头土脑的还看不出来,想不到这个丫头片子还挺狡猾的。
王思伟说:“你******胡说,你真的不认识?”
袁小青重重地点头,说:“真的不认识。”
王思伟暴跳如雷,厉声道:“快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慢着!”远处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那声音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气,袁小青听了,撤腿就跑,早有人把她抓了回来。只见那人套着面纱走过来,用铁拐杖指着她说:“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袁小青心想这人肯定是拐子马东,好恐怖,她吓得直打哆嗦。
马东命令道:“先把她捆起来。”
几个人走过来用绳子捆她,她左躲右闪,上跳下窜,口里不停地喊:“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他们抱的抱,捆的捆,怎么也绑不住她。马东走近她,问:“你真的要尿?”
袁小青哭着说:“我早上吃了稀粥,因为找牛忘记拉了,现在蹩得难受死了,你让我先尿,再来绑我好吗。”
马东用铁拐戳着她,说:“可惜是个丑八怪。”
袁小青说:“你才丑八怪呢。”
马东也不生气,问:“真的有尿?不许撒谎?”
袁小青捂着肚子,求道:“是真的呀,好难受哟。”
马东听了,哈哈大笑,说:“好,你就先去****,凉你也插翅难逃,小心跟着。”
有人就抓住她的衣领,出到洞口,那人说:“就到这里尿。”
袁小青说:“就这里呀,不行。”
那人问:“别哆嗦,快点。”
袁小青蹲下身,四处张望,又站起来说:“不行呀。”
那人问:“为什么?”
袁小青说:“我的尿很臊的,怕你们闻着难受。”
那人烦躁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还臊呢,那好,到那边去。”
袁小青壮着胆子只管往前走,那人喝道:“蹲下,不许再走。”袁小青只得蹲下,一头扎进丛林里,又说:“你走远点,我尿不出来。”
那人骂道:“臭臊货,少废话,给我快点。”
袁小青说:“知道了。”一边祥装解裤子,一边紧张地朝外移动。
那人见她果真在解小便,就点上一支烟,清闲地望着天。
袁小青两只眼睛不停地朝周围扫视,她想伺机逃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潜伏着两个人,她吓了一跳,以为是监视她的,真的尿湿了裤子。却见那人正朝她使眼色,原来是古春科和孙滔,怎么他们也来了,心想他们肯定是来救自己的。
那人等了一阵,大声问:“臭丫头还没完?”
袁小青胆子大了,说:“快了,正拉大便呢。”口里装出爽爽的样子。
古春科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她弯着腰兔儿似地跑过去,问:“春科,你们也来了。”
古春科嘘了一声,要她别说话,然后示意她快走。
那人又问:“完了没有?”
袁小青回过头来,说:“马上就完了。”三个人便加快了步伐,箭也似地逃。
那人仿佛听到了声音,急忙跑过来。只听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原来古春科和孙滔早装了机关。他抱着双脚高声喊:“她跑了,快来追呀。”
有几个人跑了出来,追了一段,却不见踪影,更不知哪个方向,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