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姜国的现状在轩辕敬德的眼里,就像是风雨中独自飘零在海上的一叶孤舟!
他好怕!
特别是楼府众人凭空消失,楼夜不知去向,这一点儿让轩辕敬德格外心慌。
那个楼夜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是跟楼楠走了,还是藏在渔阳城的某个角落,打算给他沉痛一击呢?
一个地阶上品的宗师,想要他的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今的情形在轩辕敬德看来,简直就是内忧外患——
今年,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为了确保荣华杯比赛再出纰漏,轩辕敬德特地调回了苏轻飏,让他负责京城的治安工作。
与此同时,整个渔阳城也进入最高防备状态。
轩辕敬德甚至调来重兵,大有对敌作战的架势。当然,他要防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冥王敖广。
苏轻飏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虽然有着风流世子的美名,但做事儿毫不含糊,对事不对人。
在这位安国公世子以雷霆手段惩治了几起恶性事件的当事人,其中还包括一些官家子弟后,京城终于从前些日子的动荡中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苏轻飏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荣华杯比赛前一天,司徒汐月等人终于赶到了京城,在看到京城秩序井然后,楼破开口夸奖起了苏轻飏。
苏轻飏的杀鸡儆猴,在这时候起了绝对关键的作用,才让京城恢复平静。
不过,轩辕敬德也实在是太紧张过度了吧!
他以为他那点儿兵马,自己会放在眼里么?
看来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还没动,轩辕敬德就已经草木皆兵了!真是好笑——
“你是不是想挖轩辕敬德的墙脚?”司徒汐月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头发。
“有这样的想法!只怕,这墙角不好挖!”
楼破笑着,拿过司徒汐月手中的梳子,轻柔地为她梳头发。
司徒汐月的发柔软光滑,拿在手里像上好的丝绸一样,让楼破爱不释手。
只是楼破以前从来没伺候过人,这段时间虽然在照顾司徒汐月的过程中某些事情做的愈发纯熟,可绾发却依旧是楼破最不擅长的。
那些乌黑的发丝,像调皮的孩子一样,根本就不听楼破的摆弄,总是从他的指缝中滑走,可恶的很!
一直折腾了好长时间,楼破才勉强在司徒汐月脑后绾出一个扁扁的发髻,最后歪斜地插上一支蓝宝石发钗。
“好了!”楼破摸了下头上温热的汗珠,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在看到自己的成果后,楼破又变得非常郁闷,真丑!他立刻伸手拔了发钗,任由发髻松散,乌黑的头发再次披散在司徒汐月的肩头。
即便看不见,司徒汐月知道楼破完美主义的毛病开始作祟了。
真是个傲娇的家伙!
这几天他已经这样反复折腾了好多次了!
“女人,你笑什么!”看到司徒汐月唇角的笑意,楼破凑过去,顺便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连头发都梳不好?”
“没有!”司徒汐月伸手捏了捏楼破的脸颊,“我觉得很幸福啊!妖孽,你是第一个为我梳头的男子呢!”
司徒汐月的话让楼破再次眉眼飞舞起来。
他就是要霸着她,占据她生命中的众多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我不但要当第一,我还要当唯一!”楼破傲娇地宣誓道。
楼破的话,引来马车外的一阵轻笑,青瑶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公子,就你的水平,还想霸占着唯一?你是打算让我家小姐一直披头散发,不见人么?”
青瑶话语里的调侃,楼破早就适应了。
这个心直口快的妹子总是喜欢在楼破兴致勃勃的时候打击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小小的绾发一定难不住我!”
大约是在青瑶那儿受了刺激,楼破再次和司徒汐月的长发纠缠起来。
见他这般执拗,司徒汐月也懒得反抗,慵懒地伏在楼破的膝盖上,任由着他胡来。
蓝衣女子乖顺的模样,让楼破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手里也格外温柔。
“妖孽,我想参加荣华杯比赛——”司徒汐月闭着眼睛,手指在楼破的膝盖上画着圈儿,“以药师的身份去参加。”
司徒汐月的话有些突然,楼破的手不由得顿了顿。
楼破的小举动,依旧被司徒汐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坐起身,浓密的黑发垂在白净的脸颊两侧,衬得她的皮肤越发晶莹剔透。
那双满是雾色的眼睛,此时正定定地直视着前方。
“药师的比赛在先,之后才是武者的比赛。我想换个身份,先参加药师比赛。”
“荣华杯比赛的前十名能进入望天学院,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前十名我还是可以拿到的。”
“你想进慈悲城,我带你去就是了,何必要这么辛苦呢!”楼破握着司徒汐月的手,让她白皙的手指躺在自己掌心中。
“人家想试试嘛!”
司徒汐月糯声糯气地央求道,手指还不断地在楼破的掌心中轻挠着。
“羽鹤公子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我总不能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狡兔三窟,多一个身份,就多一重保障!你让我去吧!”
少女乖萌的神情,配上软糯的嗓音,即便楼破想拒绝都难,只好将她揽入怀中。
“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女人!我算是败给你了!”
楼破用下巴蹭着司徒汐月的发,“既然你这么想去,我支持你!不过前提是不能伤了自己!”
楼破的通融,让司徒汐月喜出望外。
她可不想当一个乖乖女,在楼破的羽翼下生活。既然“羽鹤公子”已经曝光,她得另外找个新的身份。
作为一个习惯扮猪吃老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底牌呢!
司徒汐月兴致勃勃地跟楼破商议明天的荣华杯比赛,司徒府里此时却被闹得人仰马翻。
就在不久之前,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闯进了司徒府,不由分说地乱砸一气,就连闻讯赶来的薛夫人也被人打了一耳光,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