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雪山英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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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东宁侦秘2

午夜,老人家慕容飞雪略显困意,起身下了地儿,推开门去解手。老人家刚走出房门,突然两个身影将老人摁倒,道:“别动,动,就打死你。”老人家觉得情况不妙,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良民啊!”这两人见老人家大喊,只见一个人用枪猛击老人的头颅,老人家“啊”的一声,鲜血四溅。躺在屋内三槐、风尘和冰山雪莲、冰心雪莲同时听到屋外的声音,迅速起身分别以东、西两个屋内土炕边做掩护,观察屋外的情况。这时,外边聚集了6名别动队成员,身后还有5名日本宪兵分别站在房屋前后,端着枪指向屋内。一名别动队成员大声道:“屋里人听着,我们是大日本皇军,都快快出来投降,否则,对你们就不客气了。”喊了几声,未见屋内动静。两个别动队成员最先走进屋内,分别朝土炕上被褥乱开了两枪,见没有什么动静,壮着胆子向内屋走去,藏在东屋的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手持长剑闪烁两道银光,瞬间刺向来者,这名别动队成员“啊”地应声倒下。奔向西屋那名别动成员见东屋发生械斗声,刚要转身,被风尘搂住脖子,用力一扭,当即瘫倒在地。外边的日本宪兵和别动队听到屋内声音,见两个别动队成员没有出来,知道屋内有人,便大声喊道:“我们已经将你们包围,你们逃不了了,快投降吧,皇军大大地有赏。”风尘举起盒子枪朝正在叫喊的人一个点射,当即毙命。外边的日本宪兵和别动队见状,立即向院门外撤退,并向屋内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射向屋内,窗户被子弹打烂,火力压得三槐等人抬不起头来。

日本宪兵和别动队乱射一阵之后,继续喊话,见没有听到屋内的回音。日本宪兵用枪逼着剩下几名别动队成员向屋内发起进攻。这几名别动队成员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向门和窗户奔去。三槐、风尘以及雪莲姐妹仍隐蔽在土炕前,见这几名别动队成员走近,举枪齐发,这几名别动队成员应声倒下。后面的日本宪兵又是一阵密集枪声射向屋内。三槐低声道:“风尘,你带领雪莲他们从后窗突围出去,向西北方宁安转移,我掩护你们。”风尘道:“不行,你是我们的头,不能没有你,我掩护,你们冲出去。”三槐厉声道:“现在到什么时候了,服从命令。”风尘道:“三槐哥,还是我来掩护。”没有等三槐分辨,身体跃起,一个翻滚到了房门口,连续点射,2名日本宪兵被击中,其他日本宪兵把枪口调向风尘所在的门口射击。三槐只好一脚踹开后窗,带领冰山雪莲、冰心雪莲趁着夜色,向西北方向奔去。撤离大约20多里的路程,三槐转身向父亲家的方向跪拜,嚎啕大哭道:“父亲,孩儿不孝,不能为你尽孝,不能为你送终,儿子对不起你啊!”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也协同跪拜,痛哭着……起身后,三人挥泪向宁安方向走去。

日军东宁特务机关长宫崎大尉在指挥部听到城西方向枪声大作,方知遇到了军情。自己亲自带队,命令所有的别动队成员和参加搜捕行动的日本宪兵火速向城西增援。三槐等人冲出之后,风尘也便从后窗撤出,边射击,边向城西南方向突围。剩下3名日本宪兵会同宫崎增援的兵力在其身后穷追不舍,并点燃了慕容飞雪老旧的房屋,瞬间火光冲天。这些日本宪兵和别动队,追了一阵子,没有抓到风尘,让宫崎十分地恼火,丧心病狂地将慕容飞雪老人家头颅残忍地割下,挂在了东宁的闹市区示众。

话说风尘见日本宪兵和别动队不再追赶,也松了一口气。大汗淋漓,蹲坐在一个树丛中。此时已经天朦朦亮,露出了鱼肚白。风尘考虑白天辗转向宁安容易暴露,只好将疲惫的身子卷缩在草丛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伸一下懒腰,不免感觉到肚子里肠胃打起仗来。手扶着身边碗口粗的红松站起,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山坡上。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起伏的山峦宛如镶嵌着橘红的彩带,耀眼灵光。风尘隐约看到山脚下有一住户,炊烟缭绕盘旋在半空中,风尘信步向山下走去。当走进这家住户门口前,一只大黑狗在院子中卷着尾巴,悠闲溜达,见到风尘的到来,凶狠地狂叫着。惊动了屋内的主人。主人一身猎户的打扮,中等身材,五十多岁,黝黑的面部布满了皱纹,方形脸,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须发略显凌乱,身穿宽肥的衣服布满了补丁,衣服边缘破损地露出了线头……走出屋内,厉声道:“大黑,别叫唤!”显然这个大黑狗能听懂主人的话,摇尾巴看着主人。屋的主人看到风尘的到来,疑问地道:“这位兄弟是?”风尘道:“大哥,小弟是前来讨点饭吃、讨点水喝,是否方便?”主人认真打量着风尘,道:“进来吧。”转身将风尘引进了屋内。

屋内十分的简陋,墙的四周都有很大的的裂隙,简易土炕和锅灶台。柴火烧得很旺,透过锅盖蒸气传出肉香的味道。屋的主人道:“小子,锅里炖着野猪肉哩,你真有这个口头福。”风尘嘿嘿一笑道:“大哥,给你添麻烦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屋的主人道:“没有什么麻烦,都是混日子。我嘛,姓钱,比你年龄大,叫我二嘎子哥哥就行。你呢?”风尘道:“我叫风尘,也是到处流浪混日子。” 二嘎子用眼角瞟了风尘一眼道:“还拿自己当客人啊,那里有凳子,快坐下。你啊,就不和我说实话,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绺子。”风尘不好意思地道:“大哥是见世面的人啊,很难逃过你的眼睛啊!大哥怎么独自一人在山上啊?” 二嘎子打开锅盖,用筷子扎了一下翻滚中猪大腿,见火候还不够,又将锅盖上,道:“前年,老婆和唯一的男孩子被日本人打死,为了报仇,在山下镇子里杀死了两个日本鬼子,就隐匿在山上,哎……不说这些了。”风尘见二嘎子说到此,深表同情,咬着牙,道:“这****的日本鬼子,中国人被他们祸害不少啊!” 二嘎子拿了身边的木柈子送入火中,沉默一会儿,道:“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呢?”

风尘道:“实不相瞒,我是被小日本追杀,才跑到这里。”二嘎子道:“哦,是这样啊。肉好了,看把你饿的,咱们准备吃饭。” 二嘎子又一次打开锅盖,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铁钩子,很麻利地将一只野猪肘子捞了出来,热气腾腾地放在木盆中,用尖利的短刀飞快地剔去骨头,将骨头扔给了站在门口等待的大黑狗。大黑狗一口叼住,走到狗窝中去享受美味。二嘎子道:“好哩,老弟,咱们可以吃了。” 二嘎子扔给风尘一把短刀,随手从怀中拿出了小酒壶,道:“咱俩就用这个喝酒。”两人轮流拿着酒壶喝酒。风尘用刀子当做筷子,将肉送入口中,道:“嗯,味道不错,好香啊!”

二嘎子道:“我也习惯了山里的生活,活一天算一天,享受一天。在山下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的,活得不自在。来,我喝一口。”风尘又将酒壶递过去,二嘎子喝了一大口,道:“酒烈着呢,嘿嘿,快吃、快吃。”这两人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不一会儿,就酒足饭饱,简单地收拾一下,共同来到土炕上,半躺着相互聊起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风尘道:“大哥,我到你这里,得到了你的帮助,小弟十分感激你的,以后又用得着小弟弟的时候,尽管言语。我还要向北走,不能在此久留。” 二嘎子道:“兄弟,别急嘛!我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想跟你一块走,去打鬼子,你看行吗?”风尘道:“哦,你有这样的想法真的不错,现在我正缺人手,那就跟着我走吧。”两人收拾好后,很快踏上了北上路途。

话说三槐带领雪莲两姐妹急匆匆来到了宁安县城。这里并不是世外桃源,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遍了全东北,这里的人也被日本侵略者长期蹂躏着。随之而来的抗日烽火燃烧四起,一些仁人志士纷纷投奔抗日武装。三槐等人根据地下党安排,来到宁安县城一家大车店住下。让三槐放心不下的是风尘,与冰心雪莲焦急等待着风尘平安地回来。而风尘和二嘎子这几天一路奔走,十分的艰辛,白天找隐蔽地点睡觉,晚间借着月光在山路行走,显然行走十分的缓慢。大约走了7天,才来到了宁安县城。此时两人的衣服已经被树枝扯的很凌乱,蓬头垢面,十分像个乞丐。经地下交通站,他们找到了三槐等人,这才让三槐、冰山雪莲、冰心雪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些天,驻扎在东宁的日军宪兵根据日本中央本部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和关东军司令部修订《满洲国军指导要纲》和《帝国国防方针》,忙着守势作战方案转为攻势作战方案,利用在“满洲”内线作战的有利条件,进攻苏联军队。这是关东军在满洲的兵力配备,以及铁路、道路、筑垒机场等设施,主要先在东正面开始重点实施。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铃木率道大佐,组建以工兵专家为主的考察队伍,赴满苏边境实地进行“国境筑成”的秘密调查,搜集地理资料,选择战略要地,为进一步有针对性地设计具有攻防性质的筑垒阵地。他们像幽灵一样,白天爬山、穿峡谷,晚上,躲避在国境警察队的营房中绘图、做标记,很短的时间内,行程1000多公里,绘制出了详细的地理坐标和地图,完成了一项重大的军事秘密的任务,成为关东军筑城部的核心力量。这时候,驻扎在东北部的满苏边境西侧金厂沟的伪军108人,举行暴动,击毙日军官兵,焚烧了兵营之后,进入苏联格罗捷科夫区境内,制造了“金厂沟事件”,让日本关东军又一次极大的震惊。

关东军司令菱刈隆大将签发“关作命第586号”命令,加紧了边境的防范和东宁、绥芬河、平阳镇、海拉尔等修筑阵地的命令。东宁阵地由细谷刚三郎少佐负责,此人中等身材,小眼睛,刀鞘脸,接管东宁宪兵,此刻的他正与日军东宁特务机关长宫崎大尉在居所内刚欣赏完两名日本随军女人舞蹈,两人秘密商讨修筑计划和防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