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雪山英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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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虎口夺药2

此时,正值冬天,哈尔滨寒风刺骨。傍晚,雪竹吃晚饭后,照例来到这家咖啡馆,穿着裘皮大衣,依然围着红色的纱巾,长长的头发披到肩,显得华贵高雅。她是这里的常客,咖啡老板对其十分熟悉。她刚坐下,老板就吩咐店员将她常喝的咖啡端到了桌子前。此时,咖啡馆的客人不是很多,雪竹边喝着咖啡、边听着西洋乐曲,眼睛不时地向窗外望去。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雪,风儿刮着雪花,四处地飞扬。卖糖葫芦的老人,迎着风雪叫卖着,雪花瞬间粘在他的脸上,融化成水,胡须冻上了冰碴。

三槐先是到了竹儿的家,看望了江心雪和竹儿。之后,来到了雪竹约定的咖啡馆。他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雪竹。只见雪竹在那里向外张望,目不转睛看着窗外的雪景,没有注意到三槐。三槐走到雪竹身前,问:“这位姑娘,你在等人?”雪竹回头看了三槐一眼,觉得眼熟,细致一看,惊喜地道:“原来是你啊?差点儿没有认出来。快坐下,喝点咖啡,暖和一下。”雪竹又让店员追加一份咖啡送给三槐。这时候雪竹又细致端详着三槐,道:“这一年多,我看你明显的苍老了,面色也黑了。”

三槐道:“是啊,历经风霜血雨,让我很憔悴。不像你啊,呆在城里,吃喝不愁,悠闲着呢。”雪竹微笑着,道:“家里人怎么样?”三槐道:“别提了,最近损失了不少弟兄,老弱病残的,无钱无药治病,心里十分的着急。我这次来,就是求帮助,弄点药回去,也不能让这些兄弟等死啊!”雪竹低声道:“知道你们现在的难处,尽管日本人对药品管控的很严格,但是我会想办法帮助解决。”三槐道:“嗯,我现在急需的就是退烧药和消炎药。那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准信儿?”雪竹道:“三天之内。”三槐道:“好,我在竹儿家暂住几日,待药品到手,立即返回。”两人深谈后道别。

雪竹回去后,立即去找子墨。子墨见雪竹到来,立即让庄主雪莲去陪伴儿子。问:“雪竹,这么晚,有急事儿?”雪竹道:“三槐已经到哈尔滨,现住在竹儿家。这次三槐来,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伤员很多,急需盘尼西林、吗啡以及一些止痛药物。你看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子墨皱了皱眉头,道:“现在日本人对这类药物控制的很严格,就连我们警察用药,都限量使用,弄到药品有非常大的难度。让我好好想想,研究解决的办法。”雪竹急切道:“这个我知道,在安全的前提下,要千方百计把药品搞到手,最好越快越好。”子墨道:“嗯,放心吧,一定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第二天,子墨照例上班,命艺能到自己办公室。道:“艺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办。” 艺能道:“你尽管吩咐。”子墨道:“最近,三槐前来,希望我们弄些药品。你留心一下周围几家药店,看看有没有盘尼西林、吗啡以及一些止痛药物,要注意隐蔽行事,明白吗?”艺能道:“明白,我立即去办。”

艺能按照子墨的吩咐,乔装成药商,先后去哈尔滨几家药店。每到一家药店,都能见到可疑的人在门口踱来踱去,眼睛不时盯着来买药的人。艺能到哈尔滨道里世一堂药店,就被几个人盯上。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只好与药店人简单地攀谈应付几句,便走出药店。

艺能走后,子墨又亲自来到哈医专,找到李希真校长。李希真是子墨的同乡,毕业于南满医学堂,留学德国及瑞士,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两人交情很深。子墨道:“希真弟,我有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李希真道:“别客气,有什么事情?”子墨道:“你知道,我原来是东北军的,在部队的旧友,多人因受伤,急需盘尼西林和吗啡等药品,不知道能否帮忙?” 李希真听了子墨的来意,面露难色,道:“这些天来,日本人对这类药物控制很严格,就连我们学校教学实验药物都被控制起来,日本人每天派人监督这些药品的使用过程。不过,在我们学校一个仓库存放着日本军用的药品,但有少量日本宪兵把守。”子墨听了之后,心中十分的兴奋,道:“能否详细和我说一下?”李希真道:“这个?我只知道在什么位置,但是里面到底有什么药品心里还没有谱。”子墨道:“这不要紧,你最好给我提供类似盘尼西林和吗啡等药品的日本文字标识。” 李希真警觉地道:“怎么?你要打这些药品的主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把命搭上。”

子墨道:“放心吧,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李希真道:“这还差不多,够朋友,我们都是中国人,不帮中国人,还能帮谁呢?” 李希真校长按照子墨的要求,很快为其提供相关文字。子墨道:“谢谢了!我告辞了!”子墨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着计策。不久,艺能前来,将所了解的情况向子墨报告。子墨道:“看来日本防范很诡秘啊!只有最后一招了!” 艺能不解地问:“什么招?”子墨低声道:“日本人有部分药品放在哈医专一个医药仓库里,并有日本宪兵把守。” 艺能道:“你的意思是?”子墨道:“我的意思就是从仓库中获取药品,现在问题是人手不够。” 艺能道:“有我和月儿配合你,应该没有问题。”子墨道:“还是不够用,日本士兵大约10多人,而且个个武器精良,只有突袭。里应外合,迅速得手后撤退,不可恋战。我决定今天先让李希真以校方的身份去观察兵力分布情况,根据具体情况,明天晚间行动。月儿与你装扮夫妻接近仓库,我和雪竹配合你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外有江心雪、竹儿接应,为你们备一辆车,待拿到药品后,由你和三槐、月儿将药品运出城。”艺能道:“嗯,你的主意不错,我赞成。为了山庄的兄弟,我愿意做这个事情。”

按照子墨的意见,艺能迅速通知江心雪、竹儿、月儿,将行动计划落实的更加慎密些。子墨妥善安排后,长长松一口气。回到家里,身体略显疲惫,一头扎在沙发上,半躺着,不一会儿便鼾声大起。雪莲见状,没有去打扰,走到厨房中开始烧水做饭。雪莲把孩子安顿在床后,仍没有睡觉,她知道子墨心事很重,在子墨的身旁为孩子打起了毛衣,陪伴着子墨。子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午夜1点。子墨醒来,雪莲起身给子墨端来一盆洗脚水。道:“今天是不是很累?回来就睡着了。”子墨道:“是啊,明天晚间要有行动,考虑家中有孩子需要照料,所以没有安排你参与行动。”子墨一面脱掉袜子,脚伸入盆中,一面告知自己的行动计划。雪莲道:“你的计划,可以实施。不过,希望做好李希真的工作。”子墨道:“你放心,我非常了解他,这人非常可靠,就是有点胆子小。”

此时,子墨精神压力是非常大,一方面要求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另一方面日本宪兵看守严密,敌强我弱。同时,还要保证药品安全出城,任务十分的艰巨。雪莲道:“你呀,首先要休息好,明天行动前,再细致考虑计划,防止出现漏洞。现在安下心来吃饭吧。”子墨道:“嗯。不过,心里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吃完饭,子墨躺在床上,已是清晨2点,仍不能寐。躺了一会儿,子墨又起身,雪莲也跟着起床,陪伴着子墨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帘。繁星闪闪,柔柔的月光洒下银光映照两人的脸上。子墨用手轻拍着雪莲的腰,道:“明天晚间将是组织上对我的一次考验,让我们共同的祝愿这次行动成功!”雪莲道:“只要考虑周全细致,我相信你的计划一定成功!”“嗯,你在家一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一旦我暴露了,你以最短的时间与雪竹联系,转移到安全地方,等候我!”雪莲道:“希望你别暴露,行动成功,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生活在一起!”子墨道:“嗯,会努力的。”

清晨,街道行人和有轨电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几个人力车停放在子墨居住对面几家的旅馆门前,有两个拉人力车模样的人紧靠在碗口粗的槐树旁抽起了旱烟。另外几个蹲在那里东张西望,巡视、打量着来回行走的人。艺能穿着警服,走过这几个人,叩响了子墨居住的欧式别墅的大门。雪莲下楼,走出别墅,将艺能迎进来。上楼后,艺能面对子墨,道:“一切安排到位,都在准备中。”子墨道:“好,在行动前,首先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出手要果断。”正说着,李希真登门来到子墨家。子墨道:“希真弟,正是时候,快说说日本宪兵的分布情况。” 李希真道:“昨天晚间我观察,日本宪兵共有12个人,每天晚上有两人守在仓库门前,每两小时一换岗。其余日本人驻守在距离仓库50米远的一个学校寝室内。”子墨道:“那么,如何打开仓库呢?”李希真道:“移交给日本人的时候,备用钥匙在我手里,别人不知晓。” 李希真从裤袋里掏出了仓库钥匙放到了子墨的手中。子墨大喜,上前紧紧握住李希真的手,道:“希真弟,你为我们国人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李希真道:“我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中国人,要以民族大义为重,我只是做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你言重了!” 子墨道:“希真弟,事成之后,你要保重!” 李希真道:“嗯,我不久就要离开哈尔滨,回辽宁隐居,会保护好自己的,也预祝你们成功!”李希真与子墨相拥后,便告辞。子墨对艺能道:“你和月儿利用日本宪兵换岗时间行动,给你们行动的时间只有两小时,不,是一个半小时时间,先解决掉两个日本宪兵后,要迅速打开仓库。”子墨将仓库钥匙和药品名称交给了艺能。

夕阳落下,留下了余辉,红透了半边天。子墨、艺能、月儿等人趁着夜色,分别潜入校园内。艺能、月儿装扮成一对情侣,手牵着手,走在校园内的小路上,说说笑笑。子墨穿着便衣悠闲地跟在后面,不时地向四周观察情况。两个日本宪兵,依次站立在仓库门前两边,手握着“三八大盖”,目光扫视着周围情况,显然十分的警惕。突然,艺能和月儿故意大声地吵架,分散日本宪兵的注意力。两个日本宪兵,看着他们激烈的争吵,似懂非懂地咧着嘴哈哈大笑。待接近日本宪兵不到10米处,日本宪兵厉声要求离开。霎时,艺能甩出飞镖,直刺两个日本宪兵的喉部,当即瘫倒。月儿飞身来到仓库门前,打开库门,两人飞速将两个日本宪兵拖入仓库。进入仓库后,见仓库内各种药品码放的很整齐。月儿手拿着药品名称一一核对,并找到了两箱药品。两人分别扛着一个药箱向外奔走,来到学校大墙边。月儿双脚用力如燕子般飞落在了墙头上,艺能向上抛送药箱,月儿接过又将药箱扔到墙外。两人又联手飞越院墙与江心雪、竹儿、三槐会合,将药箱藏匿在人力车座位下,飞奔城外。艺能、月儿得手后,子墨将仓库大门锁上,立即离开。刚走出100米远,就听到日本人在身后“乌拉咿呀”地大喊,像似呼唤着被艺能、月儿刺杀的日本宪兵,多数日本士兵手拿着电筒到处寻找。子墨离开校园不久,警笛阵阵作响。日本宪兵车呼啸而来,直奔校园仓库。同时将校园包围起来。日本宪兵逐个排查校园内各个地方,也带走了部分学生和教师。

这时,江心雪和竹儿已经将艺能、月儿、三槐送至城南香坊。艺能、月儿、三槐分别骑着早已准备的马匹,奔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