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血族护卫走后,木槿年才开始说话,“陆宝珠,你看看,能不能打开身上的这些血丝线。”
陆宝珠瞬间从360压缩里钻出来,蹲下身子,仔细地盯着木槿年身上的血线,用手轻*揉片刻,初步估计这东西是由血液凝造成的,很有韧性,普通东西根本奈何不了它。
陆宝珠愁苦了,这东西到底怎么才能弄断。
“先拿出血魔石,试试能不能弄断。”木槿年说罢,闭上眼睛,血魔狂骨自动从札澜印中出现。
陆宝珠拿着血魔石,跟个神棍似地拖着血魔狂骨,在木槿年身边四处乱绕,“来吧,来吧……伟大的血魔石……强大的血魔石……快赐给我们生机啊……”
“别耍宝!”蓝牙崩溃。
但是陆宝珠累得牛喘气,血魔石也不见一点儿效果,看意思是血魔石没有收血丝的功效。
“这回完蛋了……”北辰醉直接唱反调,惆怅无限,跟着木槿年果然是没可能安心,这一路上尽是提心吊胆,险境重重,正常人遇到都是必死的绝境。
在这之后,木槿年想了半天方法,但是都没有效果,这血丝坚忍无比,刀枪不入,什么都割不断砍不断,就连一向有主意的木槿年也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思。
四天后,木槿年彻底着急了,因为今天就是古罗尔修斯处刑之日,在阿尔多斯广场执行炼狱之火之刑,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愁绪之中。
“到底怎么办!”蓝牙吼道,“怎么办!”
“花狗蛋就要被烧死了,槿年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陆宝珠抹着两眼泪,眼睛哭得和个桃花儿似的,坐在地上就知道哭,是,她知道她没用,她就知道哭,但是就是忍不住。
薇儿冷哼一声,“瞧瞧你们这群笨瓜,连这点儿困难也应付不了,简直无能到极点了,连累我待在这不舒服的地儿。”
这时候,北辰醉把希望寄托在了乐乐身上,按理说乐乐是神兽,总该给他们吃点儿偏饭啊,怎么会让他们陷入如此绝境。
“乐乐,你快想想办法,我们绝不能困在这儿。”北辰醉看着一旁蹲着的乐乐,乐乐的体型不大,所以没有被红血丝束缚,就这么一直瓷敦敦地待在哪儿,况且它这淡定的老耗子,也引不起人家血王的注意啊。
乐乐转头,两道白眉盯着北辰醉,那表情仿佛是叹气般,然后,乐乐动了。
乐乐立着身子,甩几下短小的尾巴,走到木槿年身边,窜上木槿年的身,朝着那血红的丝线,张口就是一咬。
“咔蹦……嘭……”
断了……
众人当即崩溃,我擦啊……有没有天理啊……多么牛叉的牙齿……
乐乐又快速地咬断束缚其他人的血红丝,这群人总算是能自由活动了,但是这王庭地牢十八层也不是那么好出去的,恐怕不费点儿力气,消耗大量的力气大闹一场,是绝技出不去。
木槿年当即走到一堵巨大的墙壁,横出一拳,试探了试探这墙壁的厚度。
不试探不知道,这一试探,反而让木槿年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语的困难,想要出去,恐怕就得消耗掉所有的鳞力,如果消耗完鳞力,那还去救什么人,哪有去救人的力量。
和水晶凤凰龙的平等召唤契约很受限制,不能单体进行第二次召唤,必须得等到水晶凤凰龙平等召唤他一次后,才能进行第二次召唤。这是兽类平等召唤契约的内容,如果是《圣魂契约书》上的契约,就没有这个限制。
所以这一次,唯有靠他们自己的力量。
正当木槿年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上的锁突然有了动静,木槿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瞬间闪身到门口,示意他们不要再弄出声响。
门锁哗啦一声开了,进到王庭地牢十八层的正是埃布库尔特,魂魔殿亲王,之前与北辰醉战斗的血族亲王,一身巨大的蓝风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亲王。
木槿年快速上手,打算生擒住这亲王,虽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时候过来,总归先擒住逃出去,古罗尔修斯一刻也等不得,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谁知那血族亲王猛地一闪身,速度却是奇快,翻手已经从身后抠住了木槿年的脖颈,“小子,有长进啊,几年不见就懂得跟我动手了。”
木槿年大惊,其余人更是大惊,这声音……
那神秘的血族亲王将捂着半张脸的布衣摘下,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江泽行老师!”木槿年等人齐声叫道。
“臭小子们,一个个的,一个个地都跑到魔族来了,知不知道凶险!知不知道自己那屁点儿能耐,你当以为我想救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感恩戴德。”江泽行冲着木槿年就是一阵狂踹。
“花狗蛋被抓了,我们得赶紧去救花狗蛋。”蓝牙说道。
“血族小子现在已经在阿尔多斯广场了,你们要是敢去,铁定的死路一条。”江泽行淡然说道。
“但是不能不去。”木槿年眼睛盯着江泽行,却有数不清的坚定含在里面。
“也罢,随你们,生死由命,不是我江泽行没劝过。”江泽行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江老师,你怎么会在魔族?”陆宝珠好奇了,江泽行老师在魔族,是不是就等于其他老师也在魔族,他不是应该在神圣犯罪学院教课吗?
“你们失踪了几年,可能不知道有关的事,越魔山脉的屏障已经挡不住血魔族了,血王艾特欧哈莱.亚克西斯这个人生性残暴,而且野心很大,帝国方面已经着手准备对抗血魔族了,假如血魔族敢踏过越魔山脉,唯有一战。我是来先行探查血魔族情报的。”江泽行的眼神冷下来,“如果有可能,就趁机除掉亚克西斯。”
“原来如此,那江泽行老师保重,我们这就走了。”木槿年说道,“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江泽行这一口气还没叹完,木槿年等人已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