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年点点头,也不矫情,双方都有利的事,他也自然乐得去做,虽然此去有极大的风险,但俗话说高风险高回报,回报便是北淬门内的武学绝学,那可是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北震风派来接你的人多会儿能到?”木槿年得上下做好打点,免得被人拆穿,要扮就得扮得像模像样。
“少则一两天,多则三四天,时日无多。”
“那好,明日我便与你母亲说清楚,还望你母亲不要介怀。”木槿年说道。
陆宝珠见事情敲定,顿时觉得自己又办了一件漂亮事,当即得意得哈哈笑出来,一个劲儿地猛拍木槿年肩膀,“槿年哥,还是我知道你的心吧,我这红颜知己不是白吹的吧。”
木槿年深吸一口气,狠狠一指旁边的大床,那床上还睡着死猪一样的古罗尔修斯,“你给我安静地躺床上去。”
“哼,臭木槿年,装什么装,明明都已经采纳我的办法了,居然还凶我,以为他自己是谁呀,牛-逼-哄哄的。”陆宝珠一边嘟囔着嘴,一边慢慢向着床走去,等屁股挪到床上,陆宝珠便抓住古罗尔修斯的肩膀狠狠地摇晃,“花狗蛋,起床了,给本姑娘让地方。”
花狗蛋当即被迷迷糊糊地摇醒,睁开那双细长的眸子,呆呆地看着陆宝珠,然后很迅速地撤到角落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去睡,把中央大片的空地腾出来给陆宝珠。
陆宝珠看着古罗尔修斯,心里却想,这家伙真的好可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呆萌呆萌的,估计是被木槿年灵魂灼烧的脑子也不咋好使,天天除了喝血就是睡,也没别的事要做。
第二天清晨,木槿年随着北棠熏去见了他的母亲,北棠熏的母亲四十左右的年纪,两鬓微有银丝,笑起来温暖如风,虽然脸上皱纹已显,但也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北棠熏泪流满面地跪在其母身边,说他不能就这么去北淬门,对不起他母亲的恩德。
他母亲眼角也含着泪,“你随意吧,你也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管不了你。”
其母自然知道他儿子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多说,安静地听完北棠熏的主意,也将木槿年介绍给了北棠熏的母亲,让木槿年暂时代替他照顾母亲。
木槿年作为北棠熏的替身,现在便成了她母亲的暂时亲儿子,母亲也愿意帮儿子一把,让儿子留在天食城,自己与木槿年一同前往北淬门。
之后,北棠熏也不再多留,当即背上包袱,离开了家门,木槿年则拿着北淬门的令牌,等着北淬门的人来接“他们”母子。
随后,白兰地和蓝牙也出现在院子里,木槿年当即向他两人说明了现下的情况,蓝牙一听,当即哈哈大笑,“大哥啊,你终于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要闯就得去帝都,去什么撒吉耶多,去吧,兄弟一百个支持。”
白兰地却有些犹豫,帝都的高手数不胜数,自己这百万年人参去了,要是被发现,那可就了不得。不过要想发现他,也需要些门道,大不了就遁地万里,还能如何奈何他?
“既然你如此决定,我就陪你走一趟。”白兰地说道。
众人商量好行程后,暂且定为改道奥罗斯。
两天后的清晨,院门被叩响。古罗尔修斯让木槿年一脚踢下床,去院中开门。
古罗尔修斯一脸呆相地打开门,院外站着两个腰中佩剑,身着白衣的武修,一男一女,男子眉宇高挑,眼神清冷,从面相上看,是个骨子里高傲之人。而那女子月弯眉,水杏眼,一头飘逸的散发,配上腰间那把长剑,倒是别有一番女侠气。
古罗尔修斯盯着那男武修,这男武修的实力不错,所有人类中,武修的血是公认最好喝的,这男的味道一定也不错。
男武修看着古罗尔修斯,这人穿着一身深蓝的旧长袍,眼神呆板,皮肤惨白,却有着一张绝世的俊美脸。正当男武修好奇花狗蛋时,花狗蛋的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一抹口水,这举动让男武修彻底无语。
“我是北淬门下北长歌,奉震风长老的命令,特来接震风长老的公子回家族复命。”那女弟子当即微微抱拳说道。
古罗尔修斯回过神来,给两人让开道路,“主子在屋里,想进去就进去。”
北长歌盯着花狗蛋,却觉得这男的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不由得瞪了古罗尔修斯一眼。
这时,木槿年大步从屋中走出,一脸笑意地迎上北长歌二人,“两位就是长歌师姐和清风师哥吧,一路舟车劳顿,快快进屋休息片刻。”
北清风见木槿年的年纪与北棠熏相仿,问道,“你就是棠熏师弟?”
“我自然是北棠熏。”木槿年厚脸承认。
“那就好说了,时间紧迫,还请棠熏师弟做好准备,我们即刻启程吧。”北清风倒是心急,这刚刚见面,也不休息休息就要走。
“劳烦两位稍等片刻,家母还在内屋静养,等家母与我略做准备后,立即和两位一起上路。”木槿年说罢,便转过身子去内屋接夫人。
那二人相视一眼,便待在院中,等着木槿年收拾行李后速速上路。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木槿年去内屋扶着夫人出来。夫人正坐在床旁,早已梳洗打扮好,木槿年上前时,夫人神情犹豫看看木槿年,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当真要替我儿去北淬门?那地方一般人是去不得的。”
“夫人放心,我既然答应替北棠熏去北淬门,自然有应对之法,您不必多虑,既然受棠熏所托照顾您,如果到了北淬门,若是有人给您气受,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木槿年说罢,扶着夫人的胳膊,踏出门槛,又冲着外屋喊道,“陆宝珠,白兰地,蓝牙,北淬门的师兄师姐来接我们了,我们上路。”
不多时,陆宝珠手里拿着一块北大厨亲手做的蛋糕,慌里慌张地从外物跑出,可巧出来时光顾着吃,被脚下一石阶绊住脚尖,啪嗒一声连蛋糕带人统统摔在地上。
“这位是?”北清风疑惑地盯着陆宝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