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向后一倒，下一秒便摔在了沾满了尘土的地上。
“哎呀！聪聪，你看你，你看你撞到人了不是？”中年妇女没有去管差点摔倒被她称呼为聪聪的人。
伸手稍一用力就把苏寒烟从地上拽了起来，“哎呀！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家聪聪不好。”
“怎么回事？”林启睿挤进了人群，一把推开了满脸歉意的妇女，“走路不长眼睛吗？”
“不要凶我妈妈，不要凶我妈妈，你是坏人，坏人！”
循着这个充满了稚气的声音看过去，苏寒烟发现刚才撞到自己的那一个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
男孩子长得样貌清秀，个子也很壮。
只是……
他躲在了中年妇女的身后，那闪烁的眼神和孩子气的神情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
应该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智力受损的可怜孩子。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我没事，大婶，没关系的，我没事。”
中年妇女看上去也比同龄人要老出很多，可能带着这样一个孩子在身边，日子必定会过得很艰辛。
“对不起，小姐。聪聪他没有恶意，”中年妇女拽了下身后的男孩子，说，“快，过来给姐姐道歉。”
聪聪害怕地看了眼林启睿，警惕的看着苏寒烟，下一秒，嘴角咧出了一个纯净天真的微笑，“姐姐，对不起，聪聪不是故意的。”
他说话的语气像一个孩子。
林启睿皱着眉头，拉住了苏寒烟的胳膊，“走吧！”
他拖着苏寒烟穿过了人群。
聪聪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嘟着嘴跟妈妈说：“姐姐好漂亮，肯定是天上来的哦！”
他抬起手指指，中年妇女看到了儿子手里拽着一根链子。
“聪聪，那是什么？”
“是天上的姐姐留下来的哦！”聪聪紧张地回答，生怕妈妈给自己抢了去，撒腿又开始在集市上狂奔。
“聪聪，聪聪……”中年妇女快步追了上去。
……
离开集市，林启睿叫了一辆当地的蓬蓬车把苏寒烟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城市。
“这是哪里？”
苏寒烟看着眼前一幢两层高的旧房子。
“走吧！进去，暂时的安身之处。”林启睿作势左右环顾，用钥匙打开了大门，推着苏寒烟的肩膀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都是关着的，所以即便是正午，屋子里的光线也很暗淡。
苏寒烟还没看清楚屋子里的陈设，就听见林启睿喊了声，“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客厅的一个角落，有去往地下室的楼梯。
他这会，就站立在楼梯口。
“有什么好看的？”
“跟我来。”林启睿的语气里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苏寒烟听了不是很开心，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有一道厚重的木头门。
走在前面的林启睿打开了那扇木头门，顺手摁亮了灯光。
“说吧！看什么？”苏寒烟跟着他走了进去。
门后面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窗户。
八九个平方的空间里，有一个单人床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