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打开了,出现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婷妃,婷妃瞟了一眼雪婴,阴阳怪气地说:“皇上已经睡了,王爷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睡了?皇后跪在这里他还睡的着吗?”慕岩气愤。
“笑话,皇上为什么睡不着?”婷妃看着雪婴说,“皇后娘娘真是辛苦了,没想到皇后娘娘有一天也会跪在本宫的门前啊,哈哈……”
“你这个女人……”慕岩还没说完,婷妃就关上门。
“慕岩,”雪婴开口了,“不要敲了,我要用诚信打动皇上……”
“可是你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啊?”慕岩心疼地说,雪婴只是摇头,固执地跪在那里。
天空下着雨,雪婴看着窗户,不久灯也灭了,泪水流下来,在她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泪水和雨水,珍儿在一边担忧地看着雪婴。含烟也撑着伞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主上!”雪婴仍旧跪着,含烟说:“主公他在看着你,如果你想要太子,我们可以……”
“不用!”雪婴斩钉截铁地说,“哀家自己可以争取到自己的孩子。”
影风站在雨中看着雪婴跪在地上,心痛、失望还有……这样看着雪婴也是一种痛苦,正如雪如所说,为她幸福所幸福,看到她痛苦也一样会痛苦……一股热流涌上喉咙,影风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液,单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身体,他的伤从来没有痊愈过。
而这些,雪婴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他已经不能永远守护在她身边了……
天已经蒙蒙亮,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止了,皇上站在窗户前看院子里,雪婴还跪在那里,“小齐子,更衣,早朝!”
“是,皇上!”齐公公很高兴,皇上出门就一定会原谅雪婴。
“让臣妾来为皇上更衣吧,以前都是臣妾做这些事的!”婷妃走过来娇滴滴地说。皇上也没有反对,婷妃故意打开一点窗户,跪在院子里的雪婴刚好透过缝隙看到婷妃亲密地拥在皇上怀里一幕。
雪婴死死盯着窗户,她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皇上终于走出来,所有人立刻跪下,慕岩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希望他能让雪婴和忆慕团聚。雪婴恭敬地问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皇上!”雪婴开口了,“臣妾有事想和皇上说!”
“如果是关于太子,就没必要了!”皇上直接破灭了她的幻想。
雪婴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她深呼吸,恢复了坚毅的口气:“含烟,扶哀家起来!”含烟先是一愣,立刻扶起雪婴。
皇上看着雪婴,他不明白雪婴想要干什么,放弃了吗?雪婴看着皇上,冷冷地说:“既然皇上这么想要照顾太子,是臣妾的荣幸,那么臣妾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你就这么离开?”皇上觉得不可思议。
雪婴冷笑,“不然呢?让臣妾继续跪着吗?皇上,臣妾心死了,跪下去也没意思了,臣妾现在要回去更衣沐浴,待会儿左丞相还要和哀家商议朝政。”
“你……”皇上很讨厌雪婴后宫干政。婷妃也听到了这话,谁也不能护士雪婴如今在朝廷的地位,可以说她现在是一手遮天。就算是皇上,也要对她敬三分……
“回宫!”雪婴一甩袖子,很潇洒地走了。皇上惊愕地看着她离开,最后也气氛地离开。雪婴走到池塘边,慕岩问:“你为什么要说最后那句话?威胁皇上吗?”
雪婴淡漠地一笑,“是啊,威胁,我要他记住如今的玄武国谁说了算!”
“你何必这样呢!痛苦的只是你自己……”慕岩走到雪婴面前,理理她湿漉漉的头发,“走吧,会着凉的。”
皇上和雪婴陷入了僵持状态,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和皇后两人出了问题。雪婴只是每天弹琴跳舞,或者和大臣商议朝政;皇上也是夜夜驾临书亭轩。
“娘娘……不好了,娘娘……”珍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雪婴正在看慕岩画画,见珍儿神色慌张的样子,“这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香……小香死了……”珍儿气喘吁吁地回答。
雪婴一愣,“小香?这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侍卫们在荷花池捞到被人杀死的小香,她的血把池水都染红了。”珍儿说。
“被人杀死!”慕岩看着雪婴,“会是谁?你不担心吗?那可是你的宫女,追究下来,你逃不了干系……”
雪婴幽幽地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明摆有人要陷害我。”
“一定是婷妃……”珍儿说,“小香是婷妃派来毒害娘娘的,一定是事情暴露,就想杀人灭口。”
“真的是这样吗?”慕岩问。
雪婴冷笑,“珍儿很聪明啊,就是这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那你还不去告诉皇上!”慕岩着急地说。
“急什么,我说了有用吗?人都死了,我多说无益,只会让别人认为我在陷害婷妃。”雪婴看着花园,已经新长出了花朵。
一时间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到处都在说雪婴害死了宫女小香,刑部侦查了半天,什么证据也没发现。雪婴照常垂帘听政,一点也不受干扰,皇上和雪婴见面,就是擦肩而过,谁也不和谁多说一句话。
雪婴和含烟走在花园里,含烟愧疚地说:“主上,属下办事不力,没有保护好证据。”雪婴摇头,“没关系,不怪你,这些日子发生事情太多了,哀家都忘记了小香这个人,不过婷妃是存心要和哀家斗了。看不出来,她做事也能这么狠毒。”
“要属下解决她吗?”
“不用,哀家还怕斗不过她吗?”雪婴冷笑,刚好看到对面的花园里坐着怀孕的惠妃和婷妃,她看着惠妃隆起的肚子,才想起还有一个惠妃刚被她册封为贵妃。
雪婴走过去,惠妃和婷妃看到雪婴到来时,连忙问安:“臣妾参见皇后娘娘!”雪婴坐下来,“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