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罗讨好地给老大斟满酒问:“老大,那丫头是谁啊?”
“她是城北姜员外的二女儿姜雪婴,你说是把她卖了值钱还是用来换赎金值钱?”
“原来老大早有打算了。”
“你们嘴巴封严实点,不要出去乱说。”男人又吩咐阿宣:“你和小马去看看那几个丫头!”
阿宣跟着他们来到地窖,带头的喽罗嚷着:“哭什么哭,死了爹还是死了娘,谁再哭,老子做了谁……”一下子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只有雪如还在不知死活地哭闹着:“我要回家……你们这群坏蛋……”
其中领头的那个人烦了,伸手揪起雪如喝到:“臭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结果雪如哭得更厉害了,还伸出小手拍打着那人的脸,舒不知自己这样更是惹火了那人,“臭丫头,”那个人将雪如往地上一摔,“妈的,你敢抓我的脸,还出血了,我看不打你一顿你不知道乖……”
阿宣挡在雪如面前,对那个男人说:“老大说了,她是个大财主,你弄伤了她,不怕老大怪罪你吗?”
领头的男人一脸猥亵的笑,“呵呵……老大的意思是看好她,没说不可以教训她。”说着还拍打着他的脸,“小子,你心疼人家啊?可惜啊,人家是千金,你高攀不起,乖乖受着你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娘吧……”所有人都哄笑。
说到阿宣的痛处,他自卑地低下头。领头男人给了他一个耳光,将他撂倒在地上狠踹了几脚。
看到阿宣被揍的一幕,雪如吓得不敢再哭了,只是蜷缩着发抖的身子看着,领头男人得意地笑了,“小丫头不哭了,这叫杀鸡给猴看,阿宣,以后你负责看她,要是她闹你们几个就揍阿宣……必要的时候也不要对这丫头心软……”雪如很歉疚地看着阿宣,阿宣什么也不说,独自脱着一身伤回到他和母亲住的茅屋。
房间里没有男人,他也不在乎身上的伤,吃着生蕃薯。一个很邋遢的女人走过来问:“阿宣,今天你见到老大没?”
阿宣点点头,女人眼睛一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我?”阿宣摇摇头,女人忽然变得狰狞可怕,拧着阿宣的胳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杂种……”阿宣也麻木了,任母亲打骂。
阿宣每天给雪如送饭菜,雪如发现阿宣其实是个好哥哥,却经常挨打。
“阿宣哥哥,你疼吗?”雪如小心地触摸他的伤痕,“你身上有好多伤痕。”
阿宣笑着摇头,经过这些天相处,他和雪如建立了很好的感情,“不疼,我习惯了。我觉得你的小铃铛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可以送我吗?”
雪如点头将腰间的铃铛解下来给了阿宣,阿宣紧抓着铃铛,“以后我就叫你小铃铛吧?”雪如同意了,“我就是阿宣哥哥的小铃铛。”雪如在他伤处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阿宣很感动,从来没有人疼爱他、关心他,母亲是妓子,他是父不祥的孩子,从小被欺负,这一刻他决定要帮助眼前这个女孩,在心里默默记住她的名字:姜雪婴。
“雪如,”林升的出现将雪如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中,雪如惊醒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影风一定是把妹妹雪婴误当作是她了。
难怪影风会对雪婴那么好,他们才刚认识,怎么会有什么感情,影风一定是回来找她的,都怪当初自己因为害怕,用了雪婴的名字,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雪如,你在想什么?”林升问。
雪如厌恶地看了林升一眼,嘲讽道:“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小人,不,未来的户部侍郎。”雪如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现在只想去找影风,告诉他她就是小铃铛。
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个人正在回忆这一切……
阿宣决定要帮助雪如逃离这里,“小铃铛,你会写字吗?”雪如点头,“那你写一封信告诉你爹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带给他们,让他们来救你……”
“真的可以吗?”雪如有些担心,“要是被抓到,你会被打死的。”
“放心,不会的,我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深夜,阿宣跑到姜府门口,敲开大门,就在这时后面跑出来几个人将他抓住暴打,“臭小子,说什么给你娘买药,原来偷偷来报信啊,幸好老大留个心眼,让我们跟踪你……”
阿宣被打得浑身是伤,从来不吭声的他今天却嘶喉着:“姜老爷,救命啊,姜老爷,救救雪婴……姜老爷……”
“快闭嘴,臭小子……”几个人也慌了,连忙制止,但是还是惊动姜府的人。门打开了,姜府的管家带着一帮家丁冲出来包围他们,“你们嚷嚷什么?”紧跟着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管家问:“二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就出来了……”
姜员外夫妇也跑出来,眼尖的雪婴发现从阿宣怀里掉出来的铃铛,“爹、娘,那是姐姐的铃铛……”
姜老爷上去揪住阿宣问:“我的宝贝女儿呢?”
“姜老爷,雪婴小姐她给您的信……”阿宣从怀里掏出信,姜老爷疑惑地看着雪婴,“你说雪婴……”雪婴摇头,“爹,我没有写什么信!”
姜老爷拆开信看完后脸色大变,厉声道:“来人,把他们全抓起来,管家,我去衙门里请张大人帮忙,你带其他人去救雪如!”
雪如?不是雪婴吗?这是怎么回事?阿宣躺在血泊里,意识渐渐涣散,姜家的人没有一个管他死活,太势力了,即使是他救了他们的女儿,在他们眼里他什么也不是,因为他的命不值钱。
“你还好吧?”稚嫩的声音唤醒他,他微睁眼,是那个二小姐,真正的姜雪婴。很快疼痛让他失去意识,他晕过去了。
等阿宣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他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醒了啊?”雪婴走过来。“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