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清晨,我醒来便寻不见孙尚香,不知道她哪去了,正待披挂,突见孙尚香拿着一身白袍跑到了我面前,帮我更衣道:“小心些?”
我正在整理着,见了孙尚香这样子,遂道:“放心啦,我这是谋士,不是将军,不是小兵,不用上去打仗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整理好了后,我在门口与孙尚香挥手告别。
由于昨日已与刘备约好,前锋部队转由魏延和文聘领着出城,而刘备的中军却要在校场集合,而后才出得城去,我当然是要去较场寻刘备。而黄忠就代替我领了中军之职。我嘛,当然就是做回我的军师。后军则是没变,还是由张飞带领。
去到较场,黄忠已经集合好了中军。三万人的部队列成了标准方阵,远远望去,只见得密密麻麻一大片。方阵中各色旗帜迎风而舞。但这么多人,除却旗帜飘舞的声音外,竟连半点声音也听不到。
长话短说,待刘备到了之后,大军马上起拔。
大军走了数日,这天,我和刘备等人正聊着,突见前来有魏延派小兵来报,说前面有一军拦住前路,看起来约有五千之众。黄忠急令部队停止前进,与刘备道:“不知这支部队拦在此处,意欲何为?”
我思索了下,对黄忠道:“看起来似是西川刘璋的部队,可让文长前去探察一番!”黄忠道:“不如让忠去!”
我道:“千万不可,黄将军在此压阵,若瞧得情况不对,立刻向其发起攻击!”
黄忠应允。
却说魏延接到命令,拍马向前,直出得阵前。对面也出来一将,对魏延喊道:“前方可是刘皇叔人马?”
魏延闻言,回道:“我乃刘皇叔帐下魏延魏文长,前方拦路者何人?”
对面那人一听,喜道:“我乃孟达。我主刘益州命我在此恭迎刘皇叔!”魏延听了,让他先等一下,自己先过来中军禀告。
“哦,这样,子健,你看这,是真是假?”刘备问我道。
“主公可放心,绝对是真的,可放心前去。”我道。
于是刘备从我言上前相见,双方见了,互相客套一番,孟达口上只言奉了刘璋的命令来接刘备,但是我心里却清楚,这人是打着迎接的幌子来投刘备的。便将此人当做了自己人。
黄忠见孟达和刘备相谈甚欢,问道:“军师,我观此人行迹甚是可疑,军师可曾叮嘱主公身边之人严加提防?”他这边问着,目光却依旧盯着前面那五千兵马,若见其有异动,立刻挥军杀过去。
我道:“那人乃是刘璋派来接主公的!”
黄忠闻言一愣,我笑道:“此人乃与法正一般,如何肯害主公?”黄忠闻言,错愕不语,随即大笑不止。
现在我的脑袋里想到了西川有几名不错的人才,正寻思着怎么能让主公把他们一并收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自己只负责用计将他们抓来,至于能不能收来,那就要看刘备哭的本事了。便想到此处,脸上不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众人等正各自心里想着事,刘备对黄忠说道:“汉升,让前军继续前行吧!”
黄忠马上让人去报给魏延,魏延接了令,望着前面那支部队,见其似是也接到了将令,正掉转方向,往益州而去。
黄忠见前军开动,遂令部队紧随其后,大军又缓缓的向着益州前进。
又行了许多时日。一路上,我严令全军所有将士,不得动百姓家半个线头。如有违命者,立斩不赦。
有名老兵,却是随刘备自徐州时便在军中的。在行军途中,意欲强奸一女子,恰被我撞见。我二话不说,教人一刀将其首级斩了。随后悬其头于大旗之上,以慑全军。军中兵士见了,无不骇然,自此再无敢违抗军令者。但凡大军所过处,秋毫无犯。西川百姓,夹道瞻观,自此,刘备仁名便传西川。刘备知道后,并没有责怪我,反而称赞我做得好,时常对左右道:“我得此之仁名,皆仗子健而得。”
大军又行了数日,终于到了培城。刘璋引众官亲自于培城外迎接刘备。刘备遂令大军于城外扎营,自己去见刘璋。二人直叙兄弟之情至入夜,刘备这才归来。
次日,刘璋复于城中宴请刘备,刘备遂唤过数人一并入城,至傍晚才归。又过得一日,刘璋言张鲁欲犯境,请刘备代为把手葭萌关。刘备遂尽起大军,望葭萌关而行。
这几日,我都留于军营之中,未曾出得半步。直叫黄忠郁闷无比。此时见大军复行,黄忠在马上对我道:“军师这几日歇得好生惬意,直叫忠这把老骨头忙的散了架。”
我惊疑道:“这几日,黄将军未曾歇息过?”
黄忠道:“主公与刘璋三番两次碰面,忠只怕事情有变,如何歇息得下?倒是军师,竟不担心主公安全?”
我道:“有魏延,文聘在侧,定保得主公无事!”
黄忠气道:“军师休来欺我!我所言,军师何故装做不知!”
我见黄忠恼了,遂道:“我怎不知?只是人多口杂,此时能少提,便少提!”
又策马至黄忠身边,对他道:“我知黄将军担心主公若于宴上击杀刘璋,到时引起混乱,黄将军时刻准备,便是怕事起,而兵不能至。”
黄忠点了点头,然后又奇怪的望向我,问道:“军师既猜得,又如何歇得这般安稳?”
我笑道:“我知主公必不忍下手,此事不能发,又何必于旁紧张相候?”
黄忠闻言,叹道:“军师真主公之心腹!”待过了片刻,突觉不对,便道:“军师既猜得,又不肯提醒我,想是怕事起无人相应?好你个萧子健,竟把我也算计进去了!”我此时却是御着马,躲到了庞统旁边,只是笑着看向黄忠,叫黄忠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嘿嘿,别说,黄忠谁都不怕,就怕庞统那个丑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