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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从咖啡厅出来,于琳悄悄捅了林滢滢:“滢滢,这人能行吗?”

林滢滢看了一眼高文,咬着下唇说:“他行不行无关紧要,我只知道他一出马,乌子衣就不远了。”于琳眨着眼睛说:“滢滢,你说得对。如果他遭到什么危险,乌子衣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不知道他和乌子衣的关系怎么样,是不是到了生死之交。”林滢滢笑:“那就要靠你的美色了,看能不能套出这小子的实底。”

第二天,高文如约来到白亮公司,身上的行头颇为专业,斜跨八卦包,手拿罗盘经,换了一身宽袖畅风的对襟,整个人焕然一新,挺有大仙的范儿。白亮一看来人装束,心中便喜,认为真人下凡。高文学识颇渊,又擅发挥,跟白亮侃侃而谈风水命理,佛经奥义,牛逼吹得一望无涯,三分真七分假,唬的白亮一愣一愣。

中午白亮在南江大酒店宴请大师,高文喝了点酒,发挥更佳,口才更是直跃巅峰。说实话,白亮对林滢滢还是信不太过,打眼一看就是个小孩,完全是仗着其父的面子才给了女孩七分敬意。而今天眼见高文就不同了,最起码一社会油子,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这才叫游戏人间的高人。于琳在旁边陪酒,听高文上知三千里下明九万里的这么吹,心里暗暗发笑,可自己老板偏偏就吃这一套。

她想起林滢滢交待的任务,要挖出高文和乌子衣的关系,便有了心计,不停软语劝酒。高文也是热血青年,看女孩这么殷勤主动,心里乐开花,凡是敬酒一概不拒。这酒喝了足足两个小时,就有点高了,白亮看火候到了,轻拍其腿:“兄弟,哥哥这次真要麻烦你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高文在心里大笑,这一趟果真是美差,既有钱花,又有妞泡。

于琳道:“高先生要不先休息休息,等明日一早再来看。”

高文大手一摆:“用不着,下午我就在附近溜达溜达,顺便也是醒酒。”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孩一眼。

白亮心里明白,赶紧说道:“小于啊,你就陪我老弟好好转转,一定要陪好。”

从酒店出来,两人到没话了,默默往前走了一段。于琳轻轻说:“高文,我们第一站上哪?”

高文吸了口凉气:“先绘制周边地图吧。昨天我查了一下google地形图,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来看日期才知道是一年前拍摄的。一年能发生很多变故啊。今天第一步就是要了解周边地形,绘制出草图出来。”

这个名叫红梅的小区,是最近两年才开发的居民商业两用小区。背靠连绵群山,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水库,小区周边医院、学校、超市等一应俱全,具备巨大的商业潜力。高文说笑归说笑,做事确实一丝不苟,拿着罗盘经,走一路看一路,不停地在随身笔记本上草绘地形。

于琳看他眉头紧锁,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对?高文捏着下巴没说话,半天才道去看看水库吧。两人出了小区,沿着山路蜿蜒向上。于琳说道:“这座山前些年我来过,当时还是个荒山,林子特别密。这两年因为小区开发,投资商花大力气整治周边环境,盘山公路都修上了。山顶上还有花园呢。”

走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到了一处矮山的山顶。这里果然修葺一新,山中央是个古香古色的长廊花园,中心有一方石桌,旁边环绕摆了数把石凳。唯一有点煞风景的就是在花园不远处还按了个电塔。

高文和于琳走到亭子中央,坐在凳子上,向周边看去。此处修建颇为巧妙,可以把周边景色一览无余。群山环抱中,其上白云环绕,其下一湖波光荡滟。水库之水浩浩汤汤,围绕群山流动,于冬日暖阳下,水面气象万千。

高文叹道:“果然好风水啊。”于琳好奇,要他解释解释。他嘿嘿笑:“风水上讲究山主贵,水主富。山水相调,碧空一色,这是最为难得的风水富局。你看那座山像什么?”

于琳撅着小嘴看了半天:“有点像狮子。”

“嘿,果然有点灵气。”高文笑嘻嘻地看着她。于琳红了脸连说自己瞎说。高文道:“这座山气势稳健雄壮,地气隐隐流动,形状又恰似狮子。你看到下面的主楼没有。我就说这个地方肯定是找风水高人布过的,这座主楼在山下,恰成了狮子踩绣球。狮子乃万兽之王,在风水中有吸财之用,加之狮子绣球,乃驯服温良之相,更是大吉大利。”

于琳皱着眉心有疑问,如果真是风水宝地,为什么滢滢会说这里很凶险?老板为什么会身遭大难?

高文越说越兴奋,一指水库:“看没看那个出水口?”手指虚点处,两座大山相对,山脚绵延入水。水库里的水缓缓游移而进,远远看去十分壮观。

“这叫鲸吞地,山谷对河川,尽得地利。是个埋人的好地方啊。”

“埋人?”于琳疑道。

高文也愣住了:“我说的意思是,如果这里不安置阳宅,而是墓穴阴宅的话,绝对是块风水宝地。”他“哎呀”一声突然站起,在亭子中间来回踱步,脸色阴的吓人。

于琳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便问怎么回事。高文大口喘着气,用手拍着桌子喃喃:“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太麻烦了!”

于琳急得不行,催促他快说。高文搓着手,咬牙切齿:“如果真的是那么回事,那也太缺德了!于琳,趁时候还早,我要到对面山看看,你不用跟我去了。”

于琳一把拉住他:“你们一个个都鬼鬼祟祟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交待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高文摇摇头:“我只是个猜想,还要过去印证一下。”

“如果印证对了呢?”

于琳这一问,高文哑口无言,半晌他黯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是…搬走吧。”于琳敲敲桌子,软语道:“事情已经出了,着急也没有用。你先坐着,我问你点事。”

高文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怦怦跳,难道她要表白不成?

“你和乌子衣怎么认识的?”于琳眨着眼问。

高文十分失望,酸溜溜地说:“你看上他了?”

“呸!”于琳臊红了脸:“那样的人我根本就看不上,是扁是圆都不知道。他那么邋遢,口又臭,我才看不上呢。”

高文恬着脸笑嘻嘻地说:“我怎么样?”

“你比他强不到哪块。”

“别啊,妹妹,你说我哪不对,我改。”

于琳笑:“还是说说你怎么和乌子衣认识的吧。”

高文长舒一口气,心中涌动无限感慨:“风水的流派你懂不懂?”

于琳不知他说这个什么意思,点头道:“我听滢滢说过,好像有什么形势派和理气派。”

“那是大的分法,我属于形势下的一个小门派,叫做五音相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