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你别走。”皇上一把攫住琪君的手臂,把她带向自己的身边,眼神深邃的看着琪君,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知道吗?朕想你想的好辛苦。自从你失踪后,朕都快要疯掉了,好不容易期盼你能够再出现。老天垂怜朕,你终于出现了,可是你却是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朕的生命里,而且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皇上突然紧扣住琪君的肩膀,神色忧伤道:“段连,你能明白朕心中的那份孤独与寂寞吗?”
“皇上,您真的是认错人了,微臣不是段连,是连琪云,是连士华的儿子,既然微臣不是段连,自然微臣也就不能明白您的心。”琪君极力辩解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她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朕认定你了,你就是朕朝思暮想的段连,你就是她,你也别再狡辩了。”皇上伸手想要揽琪君入怀,却被琪君巧妙的躲过。
“皇上您这样,会让宫女与太监们误认为微臣有断袖之癖的,那今后,您让微臣在宫中哪还有脸面再呆下去啊,皇上,微臣求您,清醒一点吧,若是段连真的留恋皇宫,无法忘怀皇上,那么她会回到您的身边的。”琪君找了个稍微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希望这个理由能让皇上清醒过来,对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执着。
“既然你已经在朕的身边了,为何要处处躲避朕、回避朕呢?难道你跟朕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与不舍吗?你告诉朕,朕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皇上口气执着道,他不会轻易放手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留下她。
“皇上……”连琪君一时辞穷,她懊恼的捶打了一下脑袋,心里无奈的直叹气,她要怎么解释,皇上才能明白呢?!
“段连,你别这样。”皇上上前一步,握住琪君的手,不让她自虐。
“皇上,微臣真的不是段连,微臣是新科状元连琪云。”皇上这套死缠烂打的功夫,害的她不断的解释再解释,但明显效果不佳。
“你不要再否认了,难道在朕的面前让你承认自己是段连就那么难吗?”皇上丝毫不放松的紧逼着追问道。
就在琪君感到一筹莫展时,突然不远处传来李公公那细长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揄扬公主驾到。”
“皇上,皇后娘娘和公主来了,那微臣就不打扰您一家人用膳了。”琪君心中一阵窃喜,皇后娘娘与揄扬公主的到来,暂时解救了她。
“没事的,连大人你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皇后娘娘道,此时皇后和揄扬公主已经走进凉亭。
“连大人,既然我父皇和母后让你留下来用膳,你就留下来吧。”揄扬公主接着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与公主美意,微臣的母亲生病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康复,微臣想早点回去看看她,多陪陪她,还望皇上能体恤微臣的用心良苦。”
“连大人,反正你还没有用膳,就留下来一起吧,等用完膳后,让父皇派侍卫送你回状元府。”揄扬公主再次开口挽留。
“好了,连卿家,朕的揄扬公主都已经几次三番的开口邀请你了,你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吗?”皇上开口帮着揄扬公主说道,眼神复杂的看向琪君这边。
毕竟是高贵的皇室,何时遭受过他人一再的拒绝呢,琪君心里明白,若是她一再拒绝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琪君再次无奈的选择留下,抱拳道:“那微臣就不客气了。”
四人坐定后,皇后娘娘的目光从头至尾的打量着对面的连琪君,随即便开口说道:“连大人果然如揄扬所说的器宇不凡、仪表堂堂,本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揄扬会对连琪云一见倾心,他那俊美的外表,连女人都自叹不如!
“皇后娘娘您过奖了,微臣其实并没有揄扬公主所说的那么优秀,微臣惭愧。”琪君委婉回答道。
“连大人过谦了,本宫还听说你为皇上解决了很多棘手的疑难问题呢。”
“那是微臣本该为皇上效力的。”
眼前的连琪云不仅长的俊美,就连说话的口气都那么温文有礼,这让皇后娘娘对他产生了好感,“不知状元现在可有意中人了?”皇后娘娘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原以为皇后娘娘和揄扬公主的到来只是凑巧,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恐怕是特地赶来的吧,说不准皇后娘娘的突然到来跟揄扬公主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不管怎样,她们的到来让她暂时摆脱了皇上的纠缠。“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已经有意中人了。”
“轰”,琪君的回答顿时让揄扬公主脑袋一炸、心底一沉,难过、伤心的滋味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心痛蔓延全身。她真的是没有希望了,连琪云回答的那么坚定、干脆,他的心应该是不会动摇的了。
“不知状元的意中人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皇后娘娘追问道。
“微臣的意中人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她是跟微臣在乡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微臣与她两小无猜、两厢情愿,也一直期待着能结为秦晋之好,这不,因为爹娘的事情,所以微臣与她的亲事就一直耽搁着。”琪君搪塞道。
皇后娘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像连大人这么有才华的人,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才是,将来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能帮得上你的人,唯有这样,你的仕途才会一帆风顺,没有后顾之忧。”皇后娘娘意有所指。
琪君当然能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思虑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当初微臣一贫如洗的时候,她并没有嫌弃微臣,还一直鼓励微臣,在微臣即将赴京时,她卖了自家祖宅,凑齐银两,让微臣进京赶考,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对微臣的这份真心,微臣这辈子也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更不能辜负了她对微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