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晴拿到药方后就去药房配药去了。
连夫人可能是太累了,在胡太医给她做了检查之后,就卧床休息了,琪君一直在房间里陪伴着她。
夜晚,用过晚膳后,安排好连夫人休息后,琪君、连老爷、毕晴、任穆四人相聚在琪君的书房里。
为了怕隔墙有耳,他们对琪君以公子、琪云及连大人相称。
琪君在书房内把所有的真相都告知给了连老爷。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连老爷气愤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爹,你无须动气,我已经想好办法对付颜家了,不过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连大人说的对,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任穆附和道。
“可是公子,我们现在要是不动手的话,颜会老贼和颜培书肯定先下手为强的,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还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卑劣、龌龊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毕晴性急道,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不亲自手刃仇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就是因为他们在暗,我们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若是我们现在一出手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的,其实颜会老贼已经按捺不住了,今天上朝时,他就想对我不利,幸好任穆把短剑给了我,就因为这个,颜会老贼才未敢动我。”琪君从袖子中取出短剑。
“为何颜会老贼见到短剑会罢手呢?”任穆不解的问道。
“是啊,公子。”毕晴也疑惑的问道。
“记得任穆告诉我,这把短剑是匈奴国的将军忽尔赤作为交换大唐土地的筹码,他就是以这把短剑来威胁天豪割让大唐的国土的。但是你们想一想,在我跟颜培书成亲的那天,我用的就是手中的这把短剑刺伤了他,后来他把我打落湖底,我记得短剑当时就掉在房间里,所以我敢肯定……”琪君没有说下去,她相信众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任穆与毕晴震惊的相互对视了一下,感觉到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没想到当朝宰相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居然敢私通敌人,卖国求荣!
“既然已经知晓通敌卖国的贼人就是颜会,明天上朝时,琪云你就把事情的真相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治颜会老贼死罪,让颜家满门抄斩。”连老爷义愤填膺道。
“爹,您别激动,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现在没有人证,颜会老贼是不会承认的。只有等到人证、物证俱在时,看颜会老贼还如何狡辩。”
“那要怎么办才好?人证在哪里?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连老爷问道。
“只有等我找到天豪再说。”
“若是天豪真的已经死了呢?”连老爷脱口而出。
“不。”琪君一口否决掉连老爷的猜想,“不会的,我坚信天豪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琪君心里明白,可能爹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她自己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天豪已死的事实罢了。难道她是在自欺欺人吗?不,没有见到天豪的面,她永远也不会相信天豪已经不在了。
见琪君一副痛苦的表情,连老爷也不想再打击她,转而说道:“爹也坚信,天豪福大命大,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连大人,我们什么出发去寻找将军的下落呢?”任穆问道。
“快了。”现在她不能一走了之,皇上那边过不了关,别到时候又被颜会老贼抓住把柄,那可真是适得其反了。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寻找天豪的事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管天豪是生是死,她都要找到他,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更多的是不甘心!
颜府大厅内,颜会神情严肃的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的踱着步伐,内心充满着矛盾与不甘心,可是又无能为力,这个连琪云存在着一天,对他们的威胁就一直存在,他的存在,让他们提心吊胆,但是却又不能动他。但是他颜会是谁,并不会因此就会放弃的,他的野心、他的雄才大略一一还都没有一一实现呢,他怎么可能就此认输呢?他决定要跟连琪云耗到底,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个连琪云一出现就破坏了我的好事,看来还真的不能留他在这世上,有他在,我永远成就不了大业,永远都会被他压制着,凭他的聪明才智,肯定早已怀疑到我们了,说不准他已经向皇上打我们的小报告了。”颜会恨的咬牙切齿,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毁在了连琪云的手上,如果不从连琪云的身上加倍的讨回来,他怎么能甘心呢!
“爹,看来这个连琪云还真的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此人不仅深得皇上的器重,而且还十分的聪明,帮皇上解决了很多疑难、棘手的问题。现在皇上只听信他的话,自然任何事情也都偏向于他,所以说如果我们想要动连琪云的话,必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的,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的,所以爹,我怕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颜培书分析事情的轻重。
颜会仔细商酌颜培书刚才的一番话,这么说来,他们现在还真的不能动手,皇上好像有点怀疑到他们了,“培书你说的对,我们暂时还真的不能有所行动,如果要想除掉连琪云这个心腹大患,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关键的是先把他身上的证据给毁灭了才行。”一天不除掉连琪云,颜会老贼就如芒刺在背,让他不得安宁。
“爹,连士华真的有儿子吗?”颜培书还是怀疑连琪云的身份。
“据我所知,连士华一直都只有一个女儿,从未听到他提起过有儿子,奇怪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了个儿子来呢?”颜会也开始有所怀疑。
“爹,难道新科状元并非是什么连琪云,而是未死的连琪君,若真是这样的话,连琪君女扮男装考取状元,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颜培书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