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琪君转过身来面对着颜氏父子,颜会身后的颜培书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连琪君?”他到底是人是鬼?!
“在下连琪云见过宰相大人。”连琪君不卑不亢的抱拳施礼道。
“连琪云?”颜培书无法置信的紧盯着连琪君,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你叫连琪云?那连琪君是你什么人?”颜培书故作镇定的问道。
“连琪君乃是家妹,我们是双胞兄妹,怎么颜大人一看到我,竟会如此的惊慌失措呢?”琪君故作诧异的问道,目光锐利的停留在颜培书那张胖脸上,以此观察他脸部表情的变化。
“……”颜培书仍处在震惊与慌乱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是罪臣连士华的儿子?”颜会老贼眯着眼睛探询道,一副奸相的表情。
“正是在下,宰相大人有何指教?”琪君沉着、淡定道。
“你父亲是个通敌卖国的叛徒,应该被满门抄斩,居然独独遗漏了你,看来我还真是大意了,来人啊!”颜会一声大喊。外面的侍卫们马上冲了进来,“宰相大人有何吩咐?”领头侍卫抱拳问道。
“把新科状元连琪云给本相押进刑部大牢,等候发落!”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他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眼看侍卫们上前要抓她,连琪君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宰相大人,您这么做不就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什么意思?”颜会阴沉着个脸问道,不明白连琪君所指何意。
“皇上都没有定我父母的罪名,而宰相大人您却口口声声的说我父亲是通敌卖国的叛徒,证据呢?任何事情都要讲求证据的吧,请问您的证据在哪呢?你拿什么来证明我爹就是卖国求荣的叛徒呢?难道您不知道在没有证据之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连琪君正气凛然道。
“本相当然有证据,你别想狡辩,本相没时间听你废话,来人,给我抓住他。”颜会一挥手,侍卫们又冲了上来。
“慢。”连琪君一抬手,侍卫们都停下了脚步,“宰相大人您有证据,我也有您的证据,您要看看吗?还是等一会儿皇上上朝的时候,我直接把证据呈给皇上。”琪君一脸的淡定,反而一向老谋深算的颜会老贼,此刻却有点怯步了。
颜会脸色一怔,他有他的证据?什么证据?难道他知道他在外秘密招兵买马的事?不可能?他事情做的那么周密,不可能会被他知道的!可是连琪云看上去那么镇定自若,那么的沉着、淡定,没有一丝慌张的神情,难道他手中真的有指控他的证据吗?颜会老贼心里不禁直打鼓,一时踌躇不定。
连琪君不慌不忙的从宽广的袖子中拿出一样东西,只是在众人眼前显现了一下,立刻又收进袖子中,有的官员伸长了脑袋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可颜会父子却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顿时冷汗浮现在额头上,内心惊慌不已,但表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镇定的样子,那模样又滑稽又可笑!
“你们都退下吧。”颜会一声令下,侍卫们赶忙退下。颜会原本还是一副丑恶的嘴脸,这不,一会儿功夫,虚伪的笑浮现在狡诈的脸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状元果然是个有胆识之人,本相刚才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皇上没有看错人,状元年纪轻轻,就能这么处世不惊,本相真是佩服不已啊!”
“不敢当,连某怎敢在宰相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呢,是在下愧不敢当才是啊!”琪君沉着的回答道。
“皇上驾到,上朝。”随着李公公的喊声落下,皇上已经在龙椅上坐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齐声跪下叩拜!
“众卿家平身。”皇上的目光从进大殿时就一直停留在连琪君身上。
“谢皇上。”
“诸位大臣,谁有事要上奏?”皇上问道。
“回皇上,微臣有事要上奏。”知府王尹上前一步道。
“何事上奏?”
“皇上,上次在潘家院子发生的那桩案子已经了结了。”
“哦,是吗?王大人办事效力果然很快,朕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个有实力、有能力的人。”皇上赞赏道。
“回皇上,微臣实在惭愧,这桩案件不是微臣所破,而是连太傅所破,就在状元、榜眼、探花游街的那天。”知府王尹话一出口,众大臣震惊不已,潘家院子那桩案子拖了数天,一直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证据,没想到新科状元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案件给破了,真是神人!
“真的吗?”皇上疑惑道。
“微臣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知府王尹实话实说,因为他相信连琪君的实力,他也打定注意,以后在断案方面还需向连琪君多多讨教与指导,没想到新科状元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办案果断利落,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与举棋不定,这让一向清高的王尹对琪君刮目相看、打从心底里佩服!
“你为何告诉朕,这桩案件是连太傅所破,而不说是你自己所破的呢?”皇上疑惑的问道。朝廷里的大臣们个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朝廷效力一点,就到处大肆渲染自己的本事,因此长安知府王尹的作为让皇上百思不得其解。
“回皇上,微臣不敢居功,毕竟那是连太傅的功劳,微臣很欣赏连太傅的聪明才智,希望以后能向连太傅多多讨教讨教,日后能为皇上多分担些忧愁,能为老百姓多做贡献。”王尹据实相告道。
“王卿家果然没有让朕失望。”皇上对王尹的人品肯定不已。虽然从众大臣那里也会听到许多批评王尹的话,但是皇上心中明白,王尹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刚正不阿,朝廷需要的就是这样耿直、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