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妖魂铃最致命的一点是,魔音灌脑,会引发气血不畅,加重内腑伤势。”
“所以对受伤的人更加不利。”烈焰神色微微重视起来,现在俩人是坐同一条船的,也算得上是临时盟友。
若是慕天狂出什么事,烈焰不觉得自己能够逃脱毒手。
别说那位应师兄未必会放过她,即便放过,那还有李家一门在旁虎视眈眈,总归是前门虎后门狼的,处境相当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解决了这两拨人。
“往前。”烈焰循着脑海中的地图找路径,心底盘算着计策。
慕天狂也不问什么,烈焰一个指示后,他想也不想就往前直冲,即使那片区域看上去雾蒙蒙的,前方仿佛是一处断崖。
如此信任她,倒叫烈焰好生奇怪了。
不过由于处境危险,很快烈焰便将这一切拂扫脑后,眼前最主要的问题,便是尽早解决掉这些追兵,方为上策。
“跳。”
慕天狂纵身一跃,顿觉风声呼呼,不到片秒双足已踩到实地。
此处看着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断崖,哪里想到下来竟是一片一片的平台。
从这里望过去,视野便稍稍开阔了些许,温度也没有上面这么寒冷,此处峭壁中倒是夹杂了好些草叶,看上去颇有一丝绿意。
平台一处连着一处,看地势是往下延伸的。
这回不用烈焰指点,慕天狂一路向着连绵的平台往下。
直到再一次跳上开阔的地段,足下尽是一片软软的细草丛生。
烈焰含着一丝微笑,指指前方树枝掩盖之处,“去那边,看看是不是有个天然形成的洞府。”
蔘宝生成的地图实在是太有用了,这就跟开了外挂似的,周围环境一目了然。
更强大的是,二人进入洞府后,脑海中的地图又自动转换成整个洞府的平面图,各种标识在图上纵横,哪里有危机哪里有好东西,那是完完全全地一清二楚。
“蔘宝啊。”烈焰意识激动地找蔘宝聊天,高度赞扬这孩子的聪明能干。
蔘宝一受夸,当即雀跃高兴,在混沌空间内团团转。
“叮当叮当。”
慕天狂脚步一顿,俊眉忽地皱起。
应武蓬这家伙,一进来就迫不及待掏出摇魂铃,想要让他伤上加伤了。
可恶的是,这洞府之中,回音震荡不绝,一旦让他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烈焰眼珠一转,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先进乾坤屋,等会儿若是有人追来,你再寻一个空挡,叫人措手不及地跳出来,杀光他们。”
慕天狂点点头,当即也不多言,身形一顿,便收入乾坤屋之中。
若是身在乾坤屋,受摇魂铃的影响会小很多。
“你小心点。”
“放心吧,这点迷人神智的东西,我未必放在眼里。”烈焰冷傲一笑。
确实,在现代时,曾经受过残酷意志训练的她,怎么会把这什么摇魂铃放在眼里?
刚才应武蓬那男人摇铃铛的时候,烈焰别说是半分感觉了,就是眉目都没皱一下,慕天狂自然看在眼里,这也是他肯听她的话,安心进入乾坤屋的一半缘由。
另一半原因,的确他在外面,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拖累于她。
若是应武蓬追上来,没看到他的身影,多半会放低戒心,到时候他再出手,效果必能达到最佳……
烈焰将那颗夜明珠握在手中,眉目一深,转身向洞府深处逃去。
慕天狂对烈焰如此熟悉洞府环境,也没多做疑虑,更没噜苏不清地问个不停。
这一点,倒是让烈焰颇为欣赏的,她最讨厌那种没有自知之明,问东问西,问来问去,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一点隐私空间与秘密,很多事,问了,别人也不一定愿意说,那又何必多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去说。
不想说,追问再多,那也是浪费口水,白搭的事,慕天狂若是问了,烈焰保准嫌弃他,不问,那脾性却是甚合她胃口。
杀人这种事情,她以前也没少干。
想要她命的人,早一步定会被她送下黄泉。
重生一世,那是老天给的机会,再不牢牢把握,珍惜生命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烈焰一路循着七绕八弯得洞府逃,一路在拐弯处或是洞连洞的石壁上,撒上一些灰色粉末。
粉末一撒到壁上,立马就被漆黑的石头吸收的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烈焰的嘴角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
想要她的命是么,那就来吧!
她烈焰,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人!
麻烦找上门,解决便是了!
手段歹毒又如何,谁让他们打她性命的主意!
另一头,追赶而入的应武蓬与瘦挫男,在东府里狂躁地追赶,沿途追着慕天狂的气息,却发觉这气息有愈来愈淡得趋势。
“怎么回事?”应武蓬又惊又怒,“不能让他逃了!”
“应师兄,这慕天狂的气息,竟然快要消失了!”
“混账!”应武蓬一巴掌反手揍过去,“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快追!要是让他逃走,我唯你是问!”
“可是应师兄,这洞府七拐八弯的,他们逃得又快,这怎么找啊!”
应武蓬停下脚步,怒哼哼地转了一圈,左手一掌拍向石壁,“岂有此理!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洞,他能逃到天边去。”
“嗤……”手指骤然冒起青烟。
瘦挫男瞪大一双眼看着应武蓬,脸都发绿了,指着应武蓬的左手,口吃地惊叫道,“应、应应、应师兄,看看,你,你,你的手手,手、手手啊!啊!啊啊啊啊!”
“啊!”应武蓬伸手握住左手手腕,一张脸由于疼痛,愈发地扭曲成一团。
而他原本好端端的手,竟诡异地从手指处冒起青烟,被一蓬腐蚀性的烟雾,渐渐吞噬了五根手指!
而这腐蚀性吞噬并没停止,仍旧在继续之中,慢慢“吃”掉了他半只手掌!
应武蓬额头青筋直暴,手起刀落,一下将自己大半只手掌砍了下来。
那鲜活的手掌吧嗒一声掉到地上,很快便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甚至连一根完好的骨头都找不着。
瘦挫男噗通一声吓跌倒在地,两腿间歇性地抽……搐着,“好好、好、好厉、厉害的毒,毒素!”
另一厢,同样惨遭这种境遇的老李家一门,李大力怒吼一声,“都不要去碰石壁!不要碰两边的石壁!”
“毒毒!毒!”
“好强的毒素。”李家弟子脸色发白地看着李管家倒在地上,腐蚀性的物质蔓延上他的脸,将他彻底腐蚀成渣。
所有人全体打了个寒噤!
“毒师!”
“是毒师!”
“好厉害的毒师!”
李大力嘴角僵硬地下垂,握着拳,怒声道,“都别吵!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排成一列,前面跟上后面,轻易不要去碰触任何东西!”
“是!”
“狗奴,你过来,小心背着少主,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李大力脸上厉色一闪。
背着李治炳的驼背少年,呃呃呃不停点头,脸上闪过惊慌失措的惧意,原来竟是个哑巴。
李大力一转头,伸出右掌,一只巴掌大的金色老鼠突地跳到地上,东嗅嗅西嗅嗅,忽地拐向另一个小洞,朝着前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