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哲学家讲故事(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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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人生篇——活着究竟为什么(6)

人的一生就如一盏点燃的灯,迟早都会熄灭,死亡之际就是灯熄之时。但仔细想来,其实死亡并不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而是命运之神对我们的钟爱。如同我们需要睡眠一样,我们同样需要死亡。正是死亡的黑暗背景才衬托出了生命的璀璨光彩,正是死亡的警钟让我们绷紧了生命之弦。试想,如果生命是无限的,没有了死亡,那么活着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所以死亡并不可怕,无非是生命的长眠。而在长眠之前,我们应该珍惜我们拥有的每一天,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我们该追求的,什么才是能让我们真正快乐的。是物欲,是名利,还是灵魂的安宁?

还是让我们用心聆听天籁般圣洁的歌声吧!永葆一个清澈净透的灵魂,始终微笑着善待生命,享受生命,珍惜生命,超越生命,在岁月的风霜雪雨中轻松安然地走完这一世红尘!

五、为何而生

英国著名学者伯特朗·罗素在他的《我为何而生》中说道:对爱情的不可遏制的探究,对真理的不可遏制的追求,对人类苦难的不可遏制的同情,是支配我一生的单纯而强烈的三种感情。这些感情如阵阵巨风,吹拂在我动荡不定的生涯中,有时甚至吹过深沉痛苦的海洋,直抵绝望的边缘。

“我为何而生?”古往今来,人类何止千百次地这样追问过自己。我们究竟为什么而活着,这个问题太简单又太复杂。有人碌碌一生,未及思考就已经成为人间的匆匆过客;有人皓首穷经,苦思冥想,终其一生也未能参透其中玄机。作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罗素以其独特的感悟,对这个人类永恒的哲学命题作出了响亮的回答,通俗而生动地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对爱情的不可遏制的探究,对真理的不可遏制的追求,对人类苦难的不可遏制的同情。”

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是罗素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漫长的一生中,他爱过不止一个女性,经历过几次婚姻的变故,但他珍视他的所爱,他说:“在我所爱的那些女人身上,我欠下了很大的人情,如果不是她们,我的心地将褊狭得多。”在1929年到1930年间,罗素在有关社会道德的两本书中,甚至以一个叛逆者的姿态,指出清教徒式的性观念是人类不幸的一大原因,这种观点不仅引起虔诚的欧洲清教徒的强烈反对,也遭到了以美国圣公会主教为首的一批人的责难。然而罗素却义无反顾地享受着爱情给他带来的狂喜,进入他自己所追寻的人生境界。

罗素一生追求知识。由于父母英年早逝,罗素的童年是孤独的,他经常在祖父荒凉的官邸花园里散步冥想,书本和数学把他从孤独与绝望中拯救出来,他迷上了数学,11岁时就学习欧几里得几何学,并很快掌握几何学定理。罗素18岁考入剑桥大学,大学前三年,他攻读数学,第四年转攻哲学。罗素一生著书71部,论文几千篇,涉及哲学、数学、科学、社会学、政治、历史、宗教等诸方面,享有“百科全书”式思想家之称。作为哲学家,他的主要贡献是在数理逻辑方面。他从数理逻辑出发,建立逻辑原子论与新实在论,成为现代分析哲学创始人之一。作为数学家,他在巨著《数学原理》中提出了“数学与逻辑是同一的”命题,认为数学是逻辑的一个分支,并以此为前提构筑了庞大的符号公式体系。这具有划时代意义,因为它用新的观点看待数学知识的地位,推动了数理逻辑的发展。罗素从80岁起写小说,他的散文在英国文学中也享誉甚高。1950年,罗素因为能“把精湛的哲学思想成功地介绍给大众并用来关心大众”而获诺贝尔文学奖。

罗素“一生的事业皆在于热诚地为公众的良知辩护”,“对人类苦难的同情”使得他坚决反对导致人类灾难的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罗素因反对英国参战,被控犯有反战宣传罪而判刑六个月;1961年,因反战静坐示威,89岁的罗素与他的妻子被判两个月监禁。他支持希腊与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运动,反对美国侵略越南的战争,发表声明抗议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直到1970年初逝世前还抗议以色列发动中东战争。

“我为何而生”,罗素以其一生的探索和实践对这一问题作出了最单纯而又最强烈的回答。从中我们看到,一个人人生的意义是和真(知识)、善(同情)、美(爱情)密切联系在一起的。

六、按摩心灵

一个哲学家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在隆冬来临之前,在深秋的田埂上,有三只小田鼠忙忙碌碌地为过冬作准备。第一只田鼠拼命地去找粮食,把各种谷穗、稻穗一趟一趟地搬进田鼠洞;第二只田鼠就拼命地去找御寒的东西,把很多的稻草棉絮都拖到它们的洞里;而第三只田鼠呢?则一直在田埂上悠悠荡荡,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抬头看看地,一会儿躺一会,弄得它的那两个伙伴一边在忙活,一边在指责它,说你看你这么懒惰,你也不为我们的御寒过冬作准备,那真到了冬天怎么办呢?你看看你这么游手好闲!这只田鼠也不辩解。后来冬天真的来了,三只小田鼠在一个非常狭窄的洞里面在过冬的时候,发现吃的东西不愁了,御寒的东西也都齐备了,然后每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大家终于变得百无聊赖了。当大家开始难受得要命的时候,第三只田鼠开始给那两只田鼠讲故事,他说:就在那样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在田埂上遇到了一个孩子,他在……又在那样一个秋天的早晨,我在水池边看到一个老人,他在……我曾经听到人们的对话,我曾经听到鸟儿在唱什么样的一种歌谣,所有的这些我当时都记录下来了。其实到这个时候,那两个伙伴才知道,这只田鼠在为大家储备了过冬的阳光。

也就是说,这种表面看起来毫无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会给人心一个淡定的支点。

原来,精神的需求对人来说是如此重要!原来,越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越是决定我们的生存,尤其是在物质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易经》中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抛开其中所蕴含的哲学玄思不谈,但就人的生存而言,这句话无疑向我们表明:那些看不见的、无形的价值才是人最该关注的,因为那才是人的精神家园。

可现代人好像遗忘了这一点,他们拼命地追逐物质利益,但却放逐了自己的心灵。当他们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吃、穿、住、行这些物质享受方面的时候,唯独放弃了思的权利,忘记了真正的愉悦总是来自人的心灵;他们不知为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去;他们只知道索取,却从不从想想究竟在向谁索取;他们只接受所谓道德的非人桎梏,却放任自身的神性渐渐地丧失;他们只看到别人的可笑,却不感到自己灵魂的猥琐;他们只盯住一点点立竿见影的蝇头小利,却阉割了活泼得犹如孩童般的精神;他们只在意眼前一点点的得失,却从不肯留心听一听远方的召唤……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当这些物质利益都得到满足以后,他们心灵上所产生的空缺就会马上显露出来。就像上面的那两只小田鼠一样,虽然过冬的一切“有形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但却要忍受没有“精神食粮”的煎熬。试问,在今天这样一个物质高度发达的时代,又有谁在为了吃不饱、穿不暖而忧心忡忡呢?孤独、寂寞、忧郁这些像瘟疫一样的情绪时刻袭击着我们,好像都和物质无关。

专家们早就指出:“今天,人类已经从传染病时代,身体病症时代进入了精神病时代。”一个健康的人、成功的人,首先应该是一个能意识到自我,但又不执著于自我的人。喧嚣的都市,繁忙的生活,人们在日复一日的紧张忙碌中逐渐淡忘了自我,只有在寂静的深夜色,心绪才会偶尔伴着微凉的夜风飘进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既然我们已经意识到,为什么不行动起来呢?关注自己的精神世界,经常性地清理清理一下自己的私密空间。也许,只有通过心灵的按摩之后,人们才能去面对那个久违的自我。

七、一念之间

春秋时期,吴国和越国经常交战。一天,在吴越交界处河面的一艘渡船上,乘坐着十几个吴人和越人,双方谁也不搭理谁,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船离北岸后,一直向南岸驶去。刚到江心,突然天色骤变,刮起狂风来。刹时间满天乌云,暴雨倾盆而下,汹涌的巨浪一个接着一个向渡船扑来。两个吴国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越国有个老太一个踉跄,跌倒在船舱里。掌舵的老销公一面竭力把住船舵,一面高声招呼大家快进船舱。另外两个年轻的船工,迅速奔向桅杆解绳索,想把篷帆解下来。但是由于船身在风浪中剧烈颠簸,他们一时解不开。这时不赶快解开绢索,把帆降下来,船就有翻掉的可能,情势非常危急。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年轻的乘客不管是吴人还是越人,都争先恐后地冲向桅杆,顶着狂风恶浪,一起去解绳索。他们的行动,就像左右手配合得那么好。不一会,渡船上的篷帆终于降了下来,颠簸着的船得到了一些稳定。老艘公望着风雨同舟、共渡危难的人们,感慨他说:“吴越两国如果能永远和睦相处,该有多好啊!”

这是庄子讲的一个故事,成语“同舟共济”就来自这个故事。但故事中老艘公的话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因为这条船上岸以后,吴国人和越国人又会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拿起刀枪,兵戎相见。当时之所以能够同舟共济,“相救如左右手”,是因为他们被迫要从“死地”找出“活路”。对于上面故事中的吴国人和越国人,在彼此眼里,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说,没有人天生就是纯粹的好人,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好人和坏人的区分实在不应该太绝对了,这正如佛家所说的:善恶发端,仅在人的一念之间。发善心还是萌恶念,全在于当时处境。所以,佛家总是抱着治病救人的热情撒下普世之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明证。可见,佛家对善恶的洞察何等深刻!

一个武士向一个老禅师询问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禅师轻蔑地说:“你不过是个粗鄙的人,我没时间跟你论道。”

武士恼羞成怒,拔剑大吼:“老头无理,看我一剑杀死你!”

禅师缓缓道:“这就是地狱。”

武士恍然大悟,心平气和纳剑入鞘,鞠躬感谢禅师的指点。

禅师说:“这就是天堂。”

所以说,天下只有好的行动,没有好人;同样,天下只有恶的勾当,没有恶人。对这一点阐述最为详细的是明代的哲学家王阳明。他说:“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意思是说,人之本心本无善恶,做出善恶之事不过是意念之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王阳明提出了其著名的“知行合一”的论断。“心之所发处便是行,一念不善,便是恶行”。在这一点上,王阳明的论断是伟大的,也是独特的。因为他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化解了哲学史上有关人性善恶的争论,把“善行”同“人性本善”,把“恶行”同“人性本恶”区别了开来。在王阳明看来,人行为之善恶完全取决于这个人在当时情景下的“一念”之间,而不能由此推断这个人的本性是“善”还是“恶”。对于人的本性而言,是无所谓善恶的,正所谓“无善无恶心之体”。一个所谓的好人,在某个特定的情景下可能会因一念之差做出恶事;同样,一个所谓的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可能去做好事。人心难测,更多的时候是一念之差,怎能通过一个行为或一件事情盖棺而论呢?

正如金庸在其武侠小说中所告诉我们的:正邪、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名门正派做恶事也是邪教;邪教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也是正派。不知金庸是否受到过王阳明的影响,但其表达的观点却是与王阳明先生是一致的。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你不是因为是好人,才去做好事,而是因为你一直在做好事,你才是一个好人。

人生的经营

凡是有生命的地方,经营无所不在。人生也需要经营。我们该怎样经营自己的人生呢?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我们认为一件东西无用,只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用它的方法而已。黄金这东西,对小猫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废物,然而对人类来说,它却是世之珍宝。人的命运主要就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人生要靠自己的智慧去经营。智慧最终能引导人类进入最佳的状态,游刃有余地纵横于茫茫人海。

一、散步的心灵

经营人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对待人生的态度问题。我们要学会经营,但要摆正自己的态度,如果你用恬淡自然的心态对待人生,那你的人生就如同进入“芝兰之室”,如果你用急功近利的心态对待人生,那你就如同进入“鲍鱼之市”。

一天,一位哲学家率领诸弟子走在街市上,整个街市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荣兴隆的景象。

走出一程后,哲学家问弟子:“刚才所看到的商贩中,哪个面带喜悦之色呢?”一个弟子回答道:“我经过的那个鱼肆,买鱼的人很多,主人应接不暇,脸上一直洋漾着笑容。”弟子的话还没说完,哲学家便摇了摇头,说:“为利欲的心虽喜却不能持久。”

哲学家率众弟子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大片农舍,鸡鸣树巅,犬吠深巷,三三两两的农人穿梭忙碌着。哲学家打发众弟子四散观察。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哲学家又问弟子:“刚才所见到的农人之中,哪个看起来更充实呢?”

一个弟子上前一步,答道:“村东头有个黑脸的农民,家里养着鸡鸭牛马,坡上有几十亩地,他忙乎完家里的事情,又到坡上侍弄田地,一刻也不闲着,始终汗流浃背,这个农民应该是充实的。”哲学家略微沉吟了一阵子,说:“来源于琐碎的充实,最后终归要迷失在琐碎当中,也不是最充实的。”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面山坡,坡上是云彩般的羊群。在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位形容枯槁的老者,怀里抱着一杆鞭子,正在向远方眺望。哲学家随即止住了众弟子的脚步,说:“这位老者游目骋怀,是生活的主人。”众弟子面面相觑,心想,一个放羊的老头,可能孤独无依,衣食无着,怎么能是生活的主人呢?哲学家看了看迷惑不解的弟子,朗声道:“难道你们看不到他的心灵在快乐地散步吗?”

这里还有一个故事。

禅院的草地上枯黄了一大片,小和尚对师父说:“快撒点儿草籽吧,好难看啊。”师父回答道:“随时。”接着买了一包草籽,叫小和尚去播种。秋风起,草籽边撒边飘,小和尚喊:“不好了!好多种子都被吹跑了。”师父说:“没关系,吹走的多半是空的,撒下去也发不了芽,随性。”撒完种子,很快飞来几只小鸟啄食。小和尚急得跳脚:“要命了,种子都被鸟吃了!”师父说:“没关系,种子多,吃不完,随遇。”半夜下了一阵骤雨,早晨小和尚冲进禅房喊道:“师父,这下真完了,好多草籽被雨冲走了!”师父不慌不忙地说:“冲到哪儿,就在哪儿发,随缘。”一个星期过去了,原本光秃秃的地面,长出许多青翠的草苗,而一些原本没播种的角落,也泛起了一些绿意。小和尚高兴得直拍手,师父点头说道:“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