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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真神之死 (6)

第三十三章真神之死 (6)

“我们还可支撑,先助他吧。”刀仔一指南麟战鬼。

刀仔在南天海呆了几天,知道南麟战鬼只是一个忠直之人,并不奸滑,对他也无甚恶感。

刀仔的话火云不会不听。

“我叫手下助他,我们一起对付这忘思负义的家伙!”盘龙在火云的心中,早已死去,坟头上都长了老长的草。

火云说完,来到了刀仔和神使身边,同仇敌忾,同舟共济。

一切不用言语,三对一,扭在一起。

北爪禅宗正为那些手持胡笳的异族人狐疑地,那些人却同时一抬手,奏起乐来。

仪仗队是给人家做红白喜事的。

但这支仪仗队却不尽然,只做白喜事,不做红喜事。

三百来人一齐动口,整个空间立即便被一种乐声弥漫了。

这哪里是音乐,这全然是最最扰人的噪音。

其间汇取了天地一切可怕恐怖刺耳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诸如雷鸣,狮吼,虎啸,狼嚎,厉鬼磨牙等等。

三百个人,便发出三百种声音。

盘龙、北爪禅宗等这些力量非常高,定力也非常高的人听了,都觉难受欲呕。

北爪禅宗的那些属下听了,可就惨了。

有哭有笑有跳有舞有吐的,甚至还有拉肚子的。

这种天地怪音刺激了他们的每一个器官,打乱了每一个器官的原有功能,包括肠胃。

这些人脑子不正常,可生理反应还是尚存的,新陈代谢也正常运行。

时间稍长,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二三百人很快便成了焉皮蛇。

北爪禅宗再怎么吼叫,都于事无济,更何况他还要对付一个南麟战鬼。

时间再一长,那二三百条焉皮蛇纷纷像嗅到了死的老鼠一样,伸伸腿,弯弯腰,从此睡个安稳觉,再也没有人打扰。

北爪禅宗听了纷纷仆地声,痛掉半页心。

这可都是他的杀人机器,意毁于一旦。

但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由于火云的介入,刀仔一边的不利形势立刻得到改观。

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

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也斗得难解难分。

那些已顺利完成任务,摆平了对方的胡笳堂人都整齐地立于一旁,看场中六人相搏,作壁上观。

其实,就是他们想上阵也不成,和北爪禅宗等人相较,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难起作用。

喧闹的场面又一次恢复平静,各人都在用最简捷最原始的方式来了结各自的恩怨。

“哈哈,北爪禅宗,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平地起惊雷,又响起了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

这已是第四次有人忽然插话了。

北爪禅宗闻言,不由一震,趁南麟战鬼也收了手之际,抬头一望。

他看见了一个有着一头长发,两道剑眉,三络长须的如道如仙之人。

“东狱神邪!”

北爪禅宗魂胆欲裂,真正感到了一丝凉意,嗖忽忽地自脚底升起。

仿若面对的是勾命无常。

“你,你怎么还活着?”一向伶牙俐齿的北爪禅宗竞磕巴起来。

“哈哈,想不到吧?”东狱神邪脸上并未显出十分高兴的神色。

东狱神邪并没变多少,只是脸色显得苍白,那是久不见光的缘故。

在北爪禅宗发现东狱神邪的同时,南麟战鬼也同时发现了,只是面对这个十六年前的对手,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十六年前的印象太深刻了。

“南麟老兄,这里没你的事,我和这家伙算点小帐,请先避避吧!”东狱神邪话却也很强硬。

“怎么没我的事?他杀了我儿子,这还不关我的事吗?”南麟战鬼气极,反驳道。

“哦?有这等事,这值得考虑!”东狱神邪虽然行事怪僻,但并非不讲理。

“这家伙十六年前算计我,今天又想算计我的儿子儿媳,我不会放过他的,你说我们怎么办?”

东狱神邪询问南麟战鬼。

仿佛北爪禅宗是一条贪吃作恶的狗一样。

前几天刚到张三家咬伤一只鸡,稍后又到李四家吃了一只鸡。

张三和李四恨死这条不是他们养的却专害他们的可恶的狗。

两人都想来这条狗而后快。

问题是现在由谁来执刀,修理这只恶狗。

让张三来吧,李四不服,李四来吧,张三又不甘。

但张三和李四没有仇怨,他们要共同对付的是这只狗。

总不能让张三和李四相残吧?

若然,不让这只狗笑掉门牙才怪呢!

所以张三和李四计议,想个较公平的法子来惩罚这只狗。

思来想去,还是张三聪明,想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处置方案。

因这只狗先咬伤了张三家的鸡,而后才吃掉了李四家的那只鸡。

所以决定,先由张三施刑,把这只狗修理修理,但是不能致死,再由李四来,往死里揍,打死为止。

张三一说,李四一想也着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只好表示同意。

因为两人不能一起上,对付一只狗,一个畜牲,那太没风度了,况且,这只狗也不是铁铸的,那么抗打。

东狱神邪是张三,李四是南麟战鬼,而北爪禅宗,便是那只——狗!

一个可恶的,该死的狗!

十六年前对东狱神邪一战,留给北爪禅宗一道永不消散的阴影,让他经常大半夜做恶梦,梦见东狱神邪来勾他的命了,冷汗直冒。

今天,东狱神邪果真来勾他的命了,只不过不再是他在梦里,让他虚惊,而是活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虽然不是在梦里,但北爪禅宗还是止不住冒汗,冷汗!

一看到乐狱神邪便冒冷汗,已经成了他的心玻东狱神邪绝对会让每一位对手出虚汗。

因为他委实可怕。

任何一个人有了这样一个敌人,都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

“北爪禅宗,咱们今天可得有个了断,旧帐新帐一刀切了,来吧!”东狱神邪言毕,举直居中手作了个刀状。

北爪禅宗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把刀,泛着寒光。

而且,那刀直奔自己的颈脖子而来。

“啊!?”

北爪禅宗撞鬼一般,一声惊呼,向东狱神邪扑了上去。

“来得好!”乐狱神邪一声大叫,完全一副欢迎进攻的模样。

“踏踏踏”一声巨响后,北爪禅宗虽使出了十成的心血神速力量,但仍不免被击得倒退址步。

可东狱神邪只是使出了八成的烈血离火之功。

十六年前,北爪禅宗合另外二强之力尚不能胜了东狱神邪,今天单挑,更是捉襟见肘,难于上青天。

五分钟后,北爪禅宗的汗流得更欢了。

不过这次流的是热汗。

已不知有多少焦耳的能量转化成了多少卡的热能。

北爪禅宗如同一个被置于烈日下的冰柜,内冷外热。

他的心却是凉透了。

狗急跳墙,狗逼急了也会掉过头来咬人。

北爪禅宗显然被逼急了。

他施出了看家本领——云手。

这可是他的压轴戏。

云手威力非凡,似仙似幻,神出鬼没。

给人治病于无形,要人的命也于无形。

今天更是班门弄斧,小儿科。

东狱神邪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急地破了他的拿手好戏。

仿若织女穿针引线,游刃有余,并已脸上挂着几丝讽刺的笑意。

仿佛正在欣赏一个小丑的蹩脚表演。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呀,最俏最流行又最便宜的裤子啊,快来快来呀,不然买不到了。

卖裤子者边大力宣传边翩翩起舞,走着模特儿,仿佛正走过T形台的天桥一般,他身上穿着一件样品。

“嘿嘿,大家快瞧,这位叔叔不害臊,还穿开裆裤呢!”冷不丁,一个嫩稚的女童声音响起。

围观者闻声一看,发现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用手指了指场上的表演者,然后双手紧紧捂住了面孔。

大家又顺着小女孩的手指一望。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原来那位卖裤子的青年因过分激动,动作太夸张了一点,专业不够水准,把本来余地就有限的紧身牛仔裤自屁股到裤裆处崩破了,露出了里面黑不溜秋的破了好几个洞的三角裤头,和从破洞处能窥见的生了疥疮而显得缤纷五彩凹凸有致的屁股蛋来。

只是他自己却因太过于投入而没察觉。

卖裤子青年见大家的眼睛齐刷刷行注目礼地盯住了自己的裤子,(其实只是很小一部分屁股)以为大家动心了。

“有希望!”卖裤子青年扭得更欢了。

但是,三分钟后,他便停止了表演。

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仿佛有点不妙。

哪里不妙呢?卖裤子青年皱作凝思状。

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屁股一直是大家的焦点,是大家眼睛工作的重心,一百年不动摇一样。

这才醒悟是自己的屁股出了纰漏,有了问题。

难怪那里一直感觉不同,一直都凉嗖嗖的,莫非是空穴来风?

卖裤子青年不由得慢慢地低下头去,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朝里探头一望。

“我的妈呀!”

果然出了漏洞,还是大门洞开呢。

“哈哈……,哈哈……”围观者终于各自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们快走,快走,这裤子我不卖了,坚决不卖了!”

卖裤子青年现在在赶那些观众了,他急着要收摊遮羞去。

众人恋恋不舍地四下散了。

一个现代的皇帝的新装的故事。

东狱神邪也是马上结束了北爪禅宗的表演——云手游戏。

但是他却没有赏几声笑声,而是向北爪禅宗要了两样东西。

——一只左手和一只右脚。

其实,这两样东西都不在北爪禅宗的身上。

只不过它们不再属于北爪禅宗,不听他的使唤了罢。

它们俱被东狱神邪以强力震断。

哲学上有句话:割下来的手便不再是手了。

强调的是局部和整体的联系。

北爪禅宗的手虽然和自己的躯干还连系,但却没有关系。

所以,他们也便不再配来司职北爪禅宗的手脚,形同虚设。

这便是东狱神邪给北爪禅宗对他一家三口两次相害的惩罚。

当初张三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打断了那只恶狗的一手一脚。

只不过拿那只狗的一只前脚当了手的替身。

狗一般都是拿前脚作手用的。

看来已是哼哼唧唧,痛苦不堪的北爪禅宗,东狱神邪毫无表情地对立在一旁观战的南麟战鬼说:“我的工作基本到位了,善后工作便是你的事,你来吧!”

说毕,向刀仔那边还在酷斗的四人迈去。

南麟战鬼早就手痒痒,只因有约在先,不好插手。

“终于轮到自己了!”南麟战鬼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担心东狱神邪刚才一个闪失,要了北爪禅宗的命。

自己总不能对一具尸体出气吧。

还好,北爪禅宗还没变成一具尸体。

若在平时,南麟战鬼一赌气,说不定不会拿自己显得楚楚可怜的北爪禅宗作敌。

趁人之危不是他的本性。

可是,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说不定以后便难得找到北爪禅宗,况且想到他自己那个逆子南星的惨死,南麟战鬼就成了气球。

肚里全是气,怒气!

俗话说:嘴馋不问猪娘肉。

南麟战鬼气极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北爪禅宗,我己经勿需和你费口舌,若你还能赢我,算你命大,有菩萨保佑,否则,你便认命吧,南星昨夜托梦给我,说地狱太冷,炕头不暖和,叫你去给暖暖脚呢!”

北爪禅宗不能置一辞,面上因易容,看不出表情,却有汗滴汩汩流下。

热汗又变成了冷汗。

痛的!

但是,北爪禅宗却是不肯求饶之人,他也知道,求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

困兽犹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先下手。

北爪禅宗摇摇晃晃地扑向南麟战鬼。

刚才南麟战鬼对北爪禅宗还没多大胜算,现在可是十个指头夹田螺——稳拿。

北爪禅宗毕竟已是二手货了,给东狱神邪修理得半死半活了。

对付这样一个半死半活的残疾人,南麟战鬼就像是文与可画竹子——成竹在胸。

或是大厨炒花生米——小菜一碟。

更何况北爪禅宗已教东狱神邪打掉了信心,更打断了一手一脚。

教他如何面对一个气势汹汹,宛如凶狠的屠伙一样的南麟战鬼呢?

所以,南麟战鬼很轻松地便把北爪禅宗这碟小菜做了,搞定了他。

面对渐渐没了还手之力的北爪禅宗,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北爪禅宗便像一个不幸的奸商。

在一上午间,连遭两个抢匪的打劫。

头一个抢走了他的绝大部分钱款资本,还暴打一顿。

第二个一心想发大财的抢匪却只得了些残羹剩汁,老羞成怒的后来者高声呼喝。

“快拿出钱来,别耍花样,不然一刀做了你!”

“你叫我拿钱,我也只有去抢,你当我会变啊?

这不,我的钱都叫第一位大爷掳了会,这位大爷,你迟到了,要不我给你看!

“说完带着那个迟到者把整个家天翻地覆,筛了三遍,最后把自己的几个口袋全部翻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的一点儿本钱都给了刚才那位大爷。““别耍花样!快拿钱来!”

迟到者依然不依不饶,架在好商上的刀也按得更紧了。

奸商把心一横,全然不顾自脖子上滴下的丝丝血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好,我就要了你的命!”迟到者手一慢,便切掉奸商的头。

抢劫罪叛得很重的,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灭口。

北爪禅宗一如那个奸商,任南麟战鬼如何相激,就是拿不出钱财——使不出本领来。

正如那奸商自己所言,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屯积所积攒的一点积蓄,(指北爪禅宗的全部本领)都教第一位大爷(指东狱神邪)掳了去,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指好本领)来了。

难怪会让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南磷战鬼兴味索然,但仇却不能不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子之仇,更不共戴夫。

父母对待子女比子女对待父母的爱更刻骨铭心。

哪怕是一个逆子。

逆子也是自己的血肉。

所以,斗至后来,南麟战鬼还是一拳轰向了北爪禅宗的头部。

他只是想一拳打掉北爪禅宗的嘴巴,却不意这一拳却把毫无抵御之力的北爪禅宗的下半个头部轰飞。

被轰飞了半个头的北爪禅宗终于得到了解脱,得以歇息。

当初,李四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一刀自狗眼处切掉了那只狗的嘴巴。

因气极,这一刀重了点,方向没把握好,所以那狗的下半头部也未能幸免,被连累。

谁叫它的嘴那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