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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太子妃出走,太子大砸坤宁宫,一夜的功夫,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不过具体的原因还不知道,只是恍惚听说,皇后被皇上夺了皇后金印,迁至落花宫。这让知道的人尤其是皇后的娘家都很震惊。落花宫虽然不是冷宫,却也是皇上不去的地方。如果是一般的嫔妃也就罢了,皇后去了那里,却是暗流汹涌的。一些大臣,尤其是后宫有女儿姐妹的大臣们,虽然没有太大的希望,却也是蠢蠢欲动。只要太子被废,那皇后……,在这种时候,沉得住气的和沉不住气的就会见了分晓。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很多大臣都是悄无声息的,看着皇上的脸色,也想看看林大人父子,还有太子的表现,看看他们是什么说法。毕竟的皇后是太子的嫡亲亲的娘亲,太子如何做可是能够左右皇上的意志的。再者皇后的娘家,也都是位高权重的,倒也不能得罪。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观望的心态来的。有的关注皇上太子,还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想着或者从中能看出些端倪来。

大家三三两两的到了朝房,不同于以往,历来比较早的林家父子竟然没有来,看着阴沉着脸的厉尚书,大家什么都不好说了。等到上朝,才发现太子没有来,就是林家父子也没有上朝。大家都知道前去寻找太子妃了。不过大家不敢说出来,这可是皇家大忌,没的拿草棍捅老虎的鼻子眼去,大家也就不说话,看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天也不高兴,很不高兴。要知道后宫里面可是热闹的很,皇后的坤宁宫被砸,现在是七零八落,绝对没有办法住的了,而且自己也很生气,皇后竟然让儿媳妇到自己的寝殿,偷听那些声音,还敢让那个女子做一句太子又一句太子的喊着,真是可恶的紧。可是毕竟是三十年的夫妻,又是太子的母亲,自己不能随便的废后,只能将那个美人赐死,暂时停了皇后的金印,让她到落花宫去住。自己的其他几个新纳的美人也都废了封号,统统的被打入冷宫。唉,这些个人真是讨厌的狠,无缘无故的给太子纳什么侧妃,真是没事找事,看起来真的要让太子好好地整饬一下了。

皇上坐在朝堂上,看着文武百官,示意太监。掌宫太监出来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时大皇子的舅舅礼部侍郎李大人道:“万岁,臣有本奏。”皇上道:“什么事情,说。”李大人道:“今日本是朔望之期,按礼所有的朝臣都应该来上朝的,可是林大人父子三人竟然未上朝,显然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这与我朝礼仪不合,还请皇上治他们犯上不敬之罪。”

皇上一听就皱眉,知道麻烦来了。也可怜这个沉不住气的人。林大人父子三人同朝,早已经被同僚嫉妒,只是他们是太子的岳家,太子又宠幸太子妃,别人也就不敢有所动作。就是对于太子妃,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昨儿一定是听到太子妃出走了,这对于皇家来说,可是最要不得的,即使以后回来了,也会被人质疑她的贞洁,不要说正妃做不得,就是侧妃,侍妾都不能做了,不被治罪已经很好的了。

而且皇太子为了太子妃,竟然怒砸坤宁宫,这不但是礼法上不允许,就是律法上也是不允许的。如果遇到圣宠不好的,太子被废甚至被治罪都是有可能的。大皇子虽然没有争夺太子的心思,可是做为他的外家,却是满心期盼的,所以总认为这是个机会。而且这个侍郎大人恐怕还认为皇后一定恨极了太子,不会再护着太子,就是太子的外家都不会拥护太子了,要知道太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六亲不认的,太师的家也是吃亏不小的。换个太子恐怕也是他们希望的吧,毕竟的谁都不愿意弄个厉害的君主。所以这李大人也就跳出来说话了。

还好他有点脑子,没有直接对付太子,而是从外戚入手。不过也是猪油蒙了心的,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皇上道:“李大人,这话怎么说?”李大人虽然有些城府,但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就道:“皇上,臣听闻昨日太子妃出走,这是有违礼教的,是我们道学家绝对不能允许的,这些都是林大人教女无方,才做出有辱皇家的事情,还请皇上治罪。”

皇上皱眉道:“李大人的意思该给他们定个什么罪过呢?”李大人道:“林大人教女无方,本该削去官职永不叙用的,念在林大人鞠躬尽瘁多年,索性让林大人致仕归家就是了。至于林琰巍林琰文两位大人,年轻有为,弃之可惜,索性就降级使用,到外地做个知府知县也是皇恩浩荡了。”

皇上听了这些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大人,问道:“还有吗?”李大人想了想,道:“本来臣还要说太子失礼的事情,只是朝廷不能变动太大,以后再说也就是了。还是请皇上治林大人父子的罪才是。”

皇上看看其他朝臣,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其他人都不说话,皇上耐着性子等了好一阵子,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说的?”这时候刑部尚书温大人道:“万岁,林琰巍林琰文本是文官武将,并不是御史,竟然越权上奏御史之辖,此乃越权僭越,请万岁治罪他们。”

这时候副丞相周大人道:“皇上,李大人的弹劾不对,林大人父子衷心为了朝廷,文治国舞安邦,怎能因为太子妃的事情,就牵连他们。更何况太子妃也没有什么大错,之所以出去,想必也是为了体察民情,即使因为其他原因,也是皇家私事,外臣不能干预。太子妃温文尔雅,端庄大方,体恤民间疾苦,很被他人尊敬,所以皇上还是不要降罪林大人。至于太子妃,是皇家私事,臣不敢乱说。”

皇上道:“太子又该如何?”周大人道:“万岁何出此言?皇太子乃国家基石,岂能让别人说长道短,更何况太子参与朝政以来,公私分明,才华出众,所做之事都是有利于朝廷和百姓生活的,万岁,太子作为一国储君,不论是才华还是心地或者手段心计,都是千里挑一的,做为两朝老臣,臣万幸,有这样的未来君主,是国之幸民之幸百姓之福呀!”说完这些,周大人跪在那里砰砰的磕起头来。

尚大人道:“万岁,虽然臣和林大人家有些不合,但是林大人一家忠心为国却是谁都否认不了的。林琰巍林琰文两个大人弹劾一些大臣不法之事,也是朝臣理所应当的,身为臣子就应该上体君心下悯民意。臣认为,没有什么僭越之事,李大人所奏不能为凭。”

听了这些话,皇上还是没有说什么话,看着下面的大臣。这时候大臣们多少能看出皇上的意向了,都跪下为太子说话,为林大人说话,不过就是为国为民,太子才华横溢的话。一直闹了能有半个多时辰,皇上才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的话朕都听到了,你们的意思朕也听明白了,大皇儿,你看怎样?”

在看到李侍郎跪下说那些话的时候,大皇子已经是气得了不得了。真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舅舅,竟然说这些话,岂不是将自己置于炉火之上,如果父皇再狠一些,太子太狠一些,自己的性命都是难保的。想到这里,将这个舅舅恨得牙痒痒,好在父皇不是听信谗言之人,也不是猜忌之人,自己的日子还好过些。

看皇上问自己,跪下道:“父皇,儿臣惶恐。太子乃是性情中人,和太子妃感情深厚,不愿他人分享彼此的感情,这无可厚非,太子从来没有因为儿女私情耽误朝廷政事,反而越发的谨慎起来,这对百姓来说是极其幸运之事。父皇,正向周大人说的,这乃是我皇家私事,外人无从知其详细。林大人父子三人同朝为官,为本朝佳话,他们为朝廷献策献力,鞠躬尽瘁,尤其是林琰巍林琰文更是为了政事,耽误终身大事,去年才行了婚配。

而且他们没有一点的私心,没有一点结交朝廷大臣的心,娶的都是情投意合的农家女子。父皇,儿臣记得,当时有很多的大臣,要将家中的女孩儿许配给林家兄弟,只是被林家拒绝。这也让一些人怀恨在心。李大人,好像是你的女儿就是其中之一吧。”一句话让李大人涨红了脸。

这时候二皇子轩辕霸也上前道:“父皇,今日之事怪不得林大人父子三人,也怨不得太子,朔望之朝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家按时上朝罢了,和其他日子没有什么两样,很不能因为今日没来上朝就治罪。如果耽误上朝就要治罪,那么满朝文武,除了林大人,太子,还有几位朝廷重臣,又有谁没有耽误过呢?

父皇,太子对于国事得心应手,处理得体,深受百官爱戴,也被百姓拥护,万万不可因为私事治罪,如果父皇真要治罪的话,儿臣是个没有本事的人,耽搁十天半个月的也没有问题,所有的责罚都让儿臣承受就是。父皇虽然春秋正盛,却也要好好的保养身体,让太子协助父皇打理朝政治理天下才是正理。”

这时候四皇子五皇子也都跪下道:“父皇,儿臣年幼,大哥哥,二哥哥,还有太子哥哥都有政事在身,耽搁不得,就请父皇让儿臣承担给兄长的责罚。就是母后怪罪,我们和太子哥哥本是亲兄弟,代替太子哥哥受罚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看大皇子二皇子的样子,五皇子道:“如果担心母后责罚太重儿臣难以承受,就让大哥哥二哥哥来承担一些好了。尤其是二哥哥,皮糙肉厚,就是让母后多打几下子也是没有关系的。”

本来大家听几位皇子的诉说都很感动,没想到五皇子最后几句话让人啼笑皆非。有的大臣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皇上也笑道:“竟是胡说,你愿意受罚也就罢了,还拉上你的二哥哥,真是岂有此理。更何况,你们什么时候听朕说要处罚林大人和太子了,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朕就是那样的粗暴之君吗?”

一听这话大家都放心了。皇上这才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李爱卿过于的心急了,只是听到一风声,今日又没有见到林大人父子,还有太子,就妄言他们君臣没来上朝,且不说罪名不实,且居心不良。今日里林大人父子上朝途中接到一份状子,已经派人来说,言说有人拦轿喊冤。他们父子正在处理那件事情。至于太子则是朕派他前去刑部,调查前几日出的斩白鸭事件。温大人,刑部的事情正是你的管辖。”

一听这话,温大人吓得一下子跪在那里,冷汗从头上淌了下来。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十多日过去了,皇上竟然又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所谓的斩白鸭,就是有权有钱的死刑犯,用钱买通官员,用个替身将真正的死刑犯换出去。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刑部的失职,追究起来绝对不是简单的。温大人哆嗦着跪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太监喊道:“太子见驾!”皇上道:“宣”。只见胤禩身着太子服,温文尔雅的走了进来,不过身上的疲惫脸上的焦虑,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出来的。胤禩上前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皇上道:“皇儿起来吧,可查出了什么眉目?”胤禩道:“父皇,斩白鸭确实很严重,仅刑部的大牢就关押着三位,罪犯都是官宦人家,其中有工部洪大人李大人的侄儿,温大人夫人的外甥,另一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走的是户部尚书乔大人人的门路,还请父皇定夺。”

一听这话,大家都吓傻了,心中都穿找一只小兔子一样忐忑不安。而且奇怪呀,为什么今日的罪过都是在朝堂上提出处置林家的人。不过大家还是站在那里静观其变。皇上问:“可有什么证据?”胤禩递过来几张纸,太监接过来递给皇上。皇上接过来一看,心中很是生气,怒道:“岂有此理,竟然这样罔顾王法。来人呀,将他们几个都给我关起来,好好地审问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样的倒行逆施。”

皇上说完,道:“礼部尚书尚爱卿。”尚大人急忙上前跪倒。皇上道:“朕知道你清正廉洁,就将刑部的这件案子交给你了,你要给我细细的审理。”尚大人急忙答应。皇上看了看胤禩,道:“皇儿,还有什么?”胤禩道:“父皇,朝廷中盘根错节,各位大人之间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很容易感情用事,请父皇下旨,禁那朋党之祸。”皇上点点头。

皇上道:“太子言之有理,这样的事情确实要注意些。历朝历代朋党之争都特别让人棘手,从现在开始就打破以前的规矩律法,若是有人结交朋党,定然罢官免职。”

胤禩又道:“父皇,马上就到了大比之年了,父皇打算如何去做?”皇上想了想道:“重开科举时间大事情,考题更是重中之重,皇儿先全安排着,到时候在选定主考官。”胤禩答应一声退到下面。皇上看了看满朝的文武大臣,道:“你们都是国家的柱石,一切都要尽可能的去做好,不负朕望。退朝吧。”小太监喊了一声:“退朝”。

众位大臣跪下道:“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皇上走了,大家才敢站起来,彼此看了看。看到太子还没有走,急忙上前来问候。胤禩可大家周旋几句,也就走了。胤胤禩倒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直接到了后宫见到了皇上。皇上道:“事情查办的倒也利索?”胤禩点头道:“其实事情明白在那里,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贪财,一个顾命,所以也就一拍即合了。”

皇上点头道:“你的话倒是不错,不过,你想如何给他们治罪?”胤禩道:“父皇,这大臣们的去留是父皇乾纲独断的,哪里有儿臣说的份。”皇上道:“你说说看吧。”胤禩道:“父皇,刑部的事情一定不好弄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还请父皇不要着急。”皇上道:“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你在担心太子妃,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快些将那些事情处理完,然后赶紧的去找玉儿。”

胤禩摇头道:“父皇,本来我出去寻找。想三四个月后再回来的,可是被林老太爷劝了回来。言说不能让玉儿背上一个恶毒的名称,所以儿臣就回来弄这些东西了。”皇上点头道:“唉,难为你了,你放心,太子妃一定没有事情的。”胤禩点点头。皇上道:“你就快些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然后找回你的太子妃,父皇我可是要抱孙子的。”

胤禩答应一声也就出去了。就在三四个月内,胤禩大刀阔斧,着力整顿朝纲。温大人,李大人他们都被削职为民,皇后的哥哥李大人也被降道七品,到外地去做个七品县令。一段时间下来,胤禩累得很,可又不想休息,他可没有忘了,现在一切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再去寻找玉儿,恐怕就没有人说闲话了。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林妹妹出气。

就这样,五个多月过去了,黛玉还是没有消息,大家都急得不得了。这天胤禩正在林家说如何寻找黛玉的事情,突然胤禩眉头紧锁。林老爷急忙道:“太子,怎么了?”胤禩正要说话,有一阵剧烈的疼痛让胤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