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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身世

大凯站在那张大书桌前,等了不太长的时间,管理员从里间屋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只陈旧的黄色牛皮纸大文件袋,走到书桌面前,将文件袋立在书桌上,把栓在上面的一根小细线从两个小轴上绕开,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叠表格,在表格里面翻动着,从中抽出几页纸来,是医院的诊断证明书,管理员拿出这几张表格,递给大凯道,“小伙子,你看看吧,应当就是这几张没错,这是纪录你当时出生时的原始纪录。”

大凯接过原始记录,并没有立即看阅,他对这位管理员的行径实在太惊奇了,眼睛盯了他好久,才问道,“这位大夫,您可真是神了,您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年纪,连生日甚至你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理员注视了大凯一下,然后低下头,指着那几页文件说道“咱们先看看对不对再说。

大凯这才低头仔细阅读这份文件,他把第一页细读一遍,立即看到了中间两行字迹,新生儿母亲 姚翠莲,19岁

婴儿 男 ####年9月19日9时16分出生。姓名 暂无。

监护人,吴广城(代) 赵荣秀(吴广城妻,做旁证)

大凯细读着上面的字句,####年 9月19日,没错,肯定是我的生日,母亲姚翠莲,这肯定是我大凯的亲生母亲了,下面那个代理监护人 吴广城,让大凯愣住了,尤其是那个吴字,为什么一个姓吴的人,做了新生儿的代理监护人?而且,旁边还有他的妻子,做为旁证证人,签了她的名字?大凯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了这位管理员大夫。

管理员没有再看大凯,他的目光深沉,陷入往事的回忆中,“小伙子,要说这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儿,二十五年前,我是妇产科的主治医生,九月份的一天,也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我在急诊室值夜班,急诊室的红灯亮了,一辆医用车风风火火地拉进来一位病危的产妇,我急忙跟了上来一问,原来,是一位产妇来妇产科医院待产,在路上发生了车祸,被撞得昏迷过去。

一对年轻的夫妇,当时也是来医院进行例行孕检,在路上发现了这位产妇,那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大街跑着出租车,是这好心的夫妇俩,站在马路边上,费了好大劲,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军车,才把这位产妇送了过来。

当时这位产妇出现了大出血,我是主治医生,我们抢救了好几个小时,全仗着她的身体底子特别好,才将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但是这位母亲是非常弱的。我们医院当时对这夫妇俩表示了衷心感谢,夫妇两人做了例行检查后,就要离开,可当时这位孕妇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就对他俩口子说道“希望你们做个临时的监护人,好对这次手术做个见证人,这位吴先生当时欣然同意,并签了名,我当时为了更稳妥,又求他的妻子说“您能不能也签个字,多一个见证人更好一些。”结果这位陈先生的妻子也签了名。

大凯一听非常感动,原来自己能够活下来,正是由于有一对年轻夫妇搭救了自己的生母,这一对年轻夫妇曾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后来怎么样。”大凯问道。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夫妇俩人真是好人,临走时,把身上的钱都交给我们,说希望等这位母亲醒来,代他们交给她。当时,也就是二十多年前,那钱还是挺管用的,他们留下了二百多元,这数目在当时就不算小了。而这位母亲,当时的境况是非常悲惨的,她的身上竟然真的是分文皆无,她的姓名年龄,都是在她醒来之后,才告诉我们的。”

大凯问道“那么那夫妇俩并不知道此后的事儿,更不知道这位年轻妈妈的姓名了。”

“是啊,”大夫回答道“这夫妇俩走后,过了一天,这位新生儿的妈妈才慢慢醒来,她一醒来,首先是大声惊叫,这是哪里,我们看她的脸色非常惊慌,好像在惊怕躲避着什么事情,便告诉她说姑娘没事儿,你在这儿很安全,你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娃娃,这时,我们才问起她的姓名年龄等信息,才知道,这个女子生下孩子时,才十九岁,从外貌上一看,很像一个到城里来打工的农村姑娘,我问她家里人在不在身边,或者有好朋友也行,总之,此后总得有人帮她一下,好办出院手续啊。

这位姑娘当时精神愰忽,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只告诉我们说这里就只有她自己,就再也不愿意多说话,我们把那两口子捐的款交给她,并告诉她不要害怕,在这儿好好地治疗休养几天,你的身子太弱,如果不休息好,可能会把身体搞垮。我们几位医务人员还正在商量着给她捐些款,让她渡过难关,但是,没有想到,姑娘醒来的第二天,天还未亮时,她就抱着孩子偷偷地跑掉了。”

医生讲完后,双目盯看着大凯,“你,就是那个在这里出生的孩子?我接生的孩子?”

大凯点点头说道“您这表格上登记的这个孩子的出生日期,和我的完全相同。我不敢说完全肯定,但也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我好长时间,都在寻找我的生母,现在从您这儿获得了我出生时的情况,不过,她后来到哪儿去了,这还是个迷,您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线索?”

医生为难地摇摇头说道“自从这个姑娘离开后,就杳无音信,我们当时还向公安部门做了个备案,因为毕竟是一母一子,两个生命,我们有必要为她们娘儿俩负责任,不过,后来我们也未从公安口得到过她们娘儿俩一点消息,时间长了渐渐就淡忘了。”

“那么大夫,”大凯疑惑地问道“事隔二十多年,怎么今天我一进来,您就好像认识我一样,说出了我的好多么人信息?”

医生又瞧了大凯一眼,面色仍是难以置信的样子,“小伙子,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就是在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正是二十几年前医院的样子,你的妈妈要走了,抱着你和我们告别,还说,‘过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后的####r年9月19日,我孩子二十五岁生日时,会来找您,他的名字叫孙大凯,他胸前有一只小小的胸章,是圆形的,拜托您可不要忘了好吗?’我当时并不以为是在梦中,你妈妈说完话,我就醒来,心中还非常奇怪,二十五年前的情景在眼前重现,非常的清楚,以至我非常纳闷,当时这位姑娘是自己抱着孩子偷偷跑掉的,没有和我告别啊,等我再清醒一下,才意识到,我刚才做了个梦,但是这个梦境竟是那样的清楚,以至我感觉它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儿,那姑娘说的话,清清楚楚地印在脑子中。更为巧合的是,我是一个退休的医生,本来我已不到这儿来上班了,但是现在医院的领导,想好好地把医院的老档案整理一下,做为今后医务工作宝贵的参考资料,所以把我请回来,帮忙整理一下,我到这儿来帮忙,其实不过十来天时间。”

大凯听完大夫的讲述,心中格外感动,他向大夫敬重地鞠了一躬,“您是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人,我要好好谢谢您。”

医生摇一下手说道“救死扶伤,这是我们的责任,不过,认识你这样一个小伙子,我非常高兴。我衷心希望你尽快找到生母。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当时你的妈妈所以要逃走,我们一直认为,是有人要害她,所以她不敢在这个城市久留,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告别医生,大凯要赶回中心去上班,今天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让大凯觉得不愿意再去上班,这样的消极心态,在先前是没有过的,不过,即使回去上班,也向后拖得慢一点吧,所以大凯没有打车,因为那样的话,一会儿就能回到中心,他需要时间长一点,把今天的情况缕一缕,大凯选择了步行,这样步行回去,他可以一边走一边琢磨。

发现了生母的姓名,知道了当时母亲产他时的情形,这都不让大凯感到太惊奇,真正让他惊奇的是,那夫妇俩,男的竟然姓吴!大凯想到此,立即就和那个他一直又爱戴,又尊重的女孩儿联在了一起,难道,两口子竟然是她的爹妈?这世界也太渺小了吧,人世间的距离难道就这样近?不过,那位邓大伯,当时见他时,就说过,曾经救了你的生母的人,和你人生有着重大关系,难道就是指的她的双亲?如果真是她的双亲,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巧合的情况下,和老家的爹妈做了邻居呢?

大凯立即想到,这事儿可以问问老妈,只要不提别的事儿,是不会在老妈那儿露出他寻找生母的迹象来的,他现在,真不愿意将这个事儿露出去,尤其不能在老爸老妈那儿露出去,甚至他的意愿是,只要知道底细就可以了,他决不愿意再去认那个生母,更不想在王昌隆那正式承认这个关系。

想到此,大凯拿定了主意,掏出手机,拨响了老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