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多分钱,你还好意思说多分钱?上次那个活,不是被你搅黄的?我们平白无故的就丢了一万多块钱,我们说了什么了没有?这次没不让你分钱都算好的,你还好意思说多分钱,哎,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袁龙抬起头看着王拳讽刺的说道。
“上次是我搅黄的?是我?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咬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次不是老五去上厕所错过了时辰,那活能黄?老五不在,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王拳反驳道。
“朝,老子在这里没吭声都说道老子头上来,上次老子上个厕所就上坏了?老子不上厕所你也搞不定,就你这个技术还嚷嚷着多分钱,袁龙说得对,你确实是天下无敌,不是你的法术天下无敌,是你的厚度天下无敌。”老五躺着中枪,心里异常不爽,狠狠的奚落起王拳来。
“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救了你们几次了,你们自己想想,TMD,恩倒是没记住,仇倒是全部记住了。”王拳被左右夹击,懊恼异常。
“你们有完没完了,先把活做了,分了钱,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关我屁事,现在干活的时候都给我闭嘴。”身材高大的道士高声喝道。
三个道士都互相看了几眼,便都没再做声了。
袁龙右手死死的按住乞丐的头部,左手拿出一张黄符,放在乞丐头部前面的地上,再一把桃木短剑插透了黄符插进地里,嘴里开始喃喃念起了咒语,黄符自燃起来。
袁龙的右手继续死死的按住乞丐的头部,乞丐痛苦的扭曲着,挣扎着,不一会,乞丐的头部冒出阵阵青烟,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终于不动了。
袁龙把乞丐的尸体拖出坑,拖到红布那里,挥挥手叫工作人员把尸体拖去处理去了。
命魂已经逼进基地,四个道士在长条石的四个方向坐了下来。开始念起了咒语,咒语念得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四个道士的腰也开始慢慢往前倾往长条石靠过去。在一声脱音脱得很长的咒语念完后,四个道士都伸出右掌,拍在了长条石上面。
时机已到,吴缘赶紧从挎包里面拿出铜哨捏在手上,然后再拿出那三个红木盒子,吴缘念了几句咒语后,红木盒子里面发出一阵阵“啪。啪。啪。”的声音后,吴缘再小心的用铜哨吹出小声的“嘘,嘘,嘘。”三声响声,三个红木盒子的盖子突然自动打开,里面跑出三条翠绿色,一只钢笔大小,浑身绿毛,头部是鲜红色的虫子。
虫子的蠕动速度非常快,直往道士方向而去。几个道士此时都闭着眼睛,手扶长条石念着咒语,正在给长条石封灵。虫子很快的走到道士们身边,三条虫子分别爬到了除袁龙外的其他三个道士身上,迅速的钻进了三个道士的耳朵里面。
三个道士几乎同时身体一挺,倒在地上,手捂耳朵,打着滚子,耳朵里面流出鲜红的血液。而袁龙在三个道士倒地后,也赶紧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手一捏塑料袋爆裂,喷出了里面的事先准备好的黄鳝血,涂在耳朵上。
任务已经完成,吴缘赶紧把铜哨收好,背起挎包,悄悄的离开了拆迁区,回到旅馆。
此时,噬气蛊虫正在三个道士的体内吞噬着他们的道气,他们只能在地上痛哭的来回滚动,却叫不出声。而此次负责灵斗里应程序的袁龙,也在地上滚动着,心里却暗自高兴,这次的灵斗成功了,终于把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三个搭档解决了,出了一口气,自己以后再也不受他们的束缚了,自由了,可以面对崭新的未来了。
四个道士痛苦的挪动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的停了下来,身材高大的道士首先捂着耳朵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妖人下的毒手,完了,完了,道气都被噬了。”高大的道士说完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三个道士,突然目光停留在了袁龙身上。
高大的道士冲向了袁龙,提着袁龙的衣领,圆睁着眼睛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天没有灭了那个道士,今天那个道士又来复仇来了?你昨天到底灭了那个道士没有?”
高大的道士一说,其他两个道士也转过头,凶狠的看着袁龙。
“昨天我真的把他的道气破了啊,这么大的事情,我能骗你们么。你们别出了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来,莫名其妙,我的道气不也被吞噬了嘛,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怎么办,领导们可都还在等着我们呢。”袁龙捂着耳朵,哭丧着脸说道。
袁龙说完,其他几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四个道士坐的坐,蹲的蹲,都捂着耳朵叹着气。
沉默了一会后,身材高大的道士缓缓站了起来,对其他三个道士缓缓说道:“都把耳朵上的血弄干净,就说法事已经做完,等会分了钱,都散了吧,别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们的仇家可不少,如果仇家知道我们没了道气的话,我们会很惨很惨的。哎。”
身材高大的道士是这几个道士的掌道,道法也是最强的一个,就连身材,也是最高大魁梧的一个。他的话一般没人敢反驳他,不过这次,大家都没了道气,都成了普通人,大家都不买他的账,几个人又争论了半天,才把分钱的比例谈妥。
几个道士和领导们说事情已办妥,领导们也毫不怀疑的把他们的酬劳给了他们,几个人把钱一分,做鸟兽散,各回各家。第二天,吴缘一大早就被欧阳主任吵醒,欧阳主任让吴缘去他老家一趟,帮他看看他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让他一直生不了孩子。欧阳主任有一个贤惠的老婆,有一个传统的母亲,他对于孩子的迫切渴望的心情,吴缘能理解,吴缘乐于帮助欧阳主任,所以吴缘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欧阳主任的老家。那是个偏僻的山村,村后是巍峨的高山,村前是秀丽的小河。
欧阳主任的母亲住在欧阳主任的姐姐家里,六十多岁了,身体还依然硬朗,经常下地帮着欧阳主任的姐姐感谢农活。欧阳主任的姐夫前几年就去世了,也没有生育孩子,之后一直没有改嫁,因为整个镇的人都传言欧阳主任的姐姐有克夫命。
欧阳主任的母亲和姐姐住在村中间的一栋新盖的一层红砖房里,房子很大,家具摆设却很少,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的。大厅的香台上,放着很多灵位。吴缘走到灵位前面看了看,都是一些人名,人名后面都备注了第几代大仙几个字。欧阳主任忙走上前来解释说他母亲以前曾经是神婆,替人驱邪卜卦。不过自从他父亲过世后,就没再干神婆了。
欧阳主任的母亲听欧阳主任说吴缘是个道士后很惊讶,但是也没多说话,和吴缘笑了笑,就走开去忙着剁猪草去了。欧阳主任的姐姐倒是显得比较热情,泡完茶给他们喝就要去煮鸡蛋给吴缘吃,煮鸡蛋给贵客吃是他们村里的风俗,吴缘也没推却。吃完鸡蛋后才随着欧阳主任前往欧阳主任父亲的阴宅。
欧阳主任父亲的阴宅就在他们村后的那坐巍峨壮丽的大山的半中腰,看上去好像很近,可走起来却是很远,两人一直爬到临近中午时分,才到达目的地。
一到达目的地,欧阳主任却惊呆了。圆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你父亲的阴宅呢?”吴缘看到欧阳主任的表现,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赶紧问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一直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欧阳主任提溜着眼睛在地上来回走动着,寻找着喃喃说道。
“什么不见了?你父亲的阴宅?”吴缘心里一紧,惊讶的问道。
“嗯,以前一直在这里的啊,我今年端午节,还来烧纸钱了,这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啊,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欧阳主任开始钻进前面那一大丛灌木丛里找了起来。
“这阴宅这么大,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就是真不见了,你到那灌木丛里面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先出来,把你父亲的阴宅的位置指给我看一下。”吴缘焦急的喊道。
“找到了,在这里,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欧阳主任抱着一块黑色的大约两尺长一尺宽的墓碑石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你父亲的阴宅,就这,就这一块墓碑石?”吴缘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下来。
“嗯,当初埋葬我爸爸的时候,我妈妈说我爸爸的命硬,不能立坟头,不能有坟包,只能埋一块墓碑石,便于以后能找到地方。”欧阳主任有些自嘲似的说道。
“命硬和立不立坟头又没什么关系的,你见过哪户阴宅没坟头,没坟包的?”吴缘反驳道。
“哎,我妈以前是神婆,多多少少通点灵,有时候也会给人选择阴宅地,她这么说,肯定也是有道理的,可不是为了省钱。”欧阳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把墓碑石放在了一蓬长得非常茂密的灌木丛前面。
吴缘心里再一紧,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走到欧阳主任旁边问道:“你爸爸的棺木就在这下面?”吴缘指了指那蓬茂密的灌木丛。
“对,就是埋在这下面,这里比较杂乱了,这些草木都长得这么茂盛了,没带工具上来,不然我要清理一下。算了,明年端午节的时候再来清理也是一样的。吴兄帮忙看看这里福泽怎么样?”欧阳主任蹲在了地上,抬起头问道。
吴缘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灌木丛前面挖了起来,越往下挖,吴缘的脸色越沉,到挖了到半米深的时候,吴缘的脸已经呈灰白色了。
“怎么了?吴兄?”欧阳主任看到吴缘的脸色不对劲,心里也不安起来。
吴缘从坑里抓出一把黑黑的湿湿的泥土在欧阳主任面前晃了晃后把黑土甩在地上,沉着脸问道:“这阴宅地是你母亲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