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吴缘早早的上床躺下了,可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妖道的事情,现在自己已经会雷电术了,可还不一定是妖道的对手,如果在不把妖道的道术给废了的话,这妖道养了这么多的邪物,后果不堪设想啊,吴缘想着这些事情,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浑浑噩噩的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矮壮男子便来到了老陈家里,想叫吴缘去他家里吃饭,老陈不让,要留吴缘在自己家里吃饭,两个人争论了很久,终于以老陈的胜利告终。
吃完饭,老陈就带着吴缘来到了矮壮男子家里,矮壮男子还住着老土胚房子,屋内阴森潮湿,弥漫着一股霉腐的味道。
矮壮男子带着老陈和吴缘来到了在村口处的一栋正在建的房子,房子的二楼有两面墙已经建了两三米高,另外两面却塌了下来。房子四周还有用木头搭好的简易脚手架。
吴缘围着楼房转了几圈,然后掏出一张黄符,口念咒语,手一抛,黄符飘了起来,最后落在了房子西侧的一个支撑脚手架的木柱旁边。
吴缘让矮壮男子大龙拿来铁锹锄头,就在那里挖了起来。
“吴大师,你说,我挖,你说挖哪就挖哪?”大龙拿过吴缘手上的锄头说道。
“没事,我挖一样的。”吴缘推开了大龙过来拿锄头的手。
挖了一会,就来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吴缘便吩咐大龙去家里找了一块床单和几根很长的麻绳过来。
东西拿过来后,吴缘吩咐大龙也帮忙挖,把洞口挖大一点。大龙正为吴大师一个人挖着急,听到任务下来了,跑回家又拿了一把锄头过来,撸起袖子就干了起来。
老陈也赶紧跑回家拿了把锄头,还把他儿子也带过来加入了挖洞的行列。
一直挖到快吃饭的时候,洞挖了有两米多深了,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吴缘便让大家收工吃饭,吃完饭继续挖。
在大龙的老房子吃的饭,吃完饭后吴缘让大家先休息一下,自己却又跑到了新房子那里,掏出一张黄符,口念咒语把黄符放飞,黄符飘到了房子大门口不远处那颗大樟树那里。那颗大樟树很大,直径有三四米粗,大樟树的根部有一个因为树根断裂而产生的直径有半米左右的洞。黄符直接就飘进了那个洞里。
黄符飘进洞里之后,吴缘才回到大龙的老房子叫他们开工。几个人来到新房子,又惹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挖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洞挖了有三四米深了,他们的挖洞方式已经变成了吴缘和大龙在下面挖,老陈和他儿子在上面用绳吊个桶运土了。
吴缘和大龙挖着挖着,突然听到了从地下面传来的吱吱声,就好像老鼠的叫声,但是比老鼠的叫声更加雄浑,更加有力,更加富有感情色彩。
吴缘让大龙站在旁边不要再挖了,然后自己附下身,仔细的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辨别了方位之后,吴缘小心翼翼的挖了起来。
挖了不一会儿,突然轰的一声,洞面的土塌了下去,吴缘也随着土一起掉了下去,原来这下面是个洞,好在那个洞不是很大。
吴缘掉下去后,赶紧站了起来,迅速的趴起了踏下去的土。这时刚刚传来的那类似老鼠的叫声更加清晰响亮了起来。
随着吴缘慢慢的趴土,一直毛茸茸的东西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只硕大的老鼠。这老鼠身上的毛是棕红色的,有一头一百多斤的半大猪那么大,老鼠的屁股后面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大龙身体紧贴着洞壁,暴睁着眼睛盯着这只老鼠,脸色微微发白。
“老陈,上面还有人在看吗?”吴缘仰起头问道。
“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我一直碾他们走,可是碾完又来了,撵完又来了,没办法啊。”老陈小声的说道。
“把床单和麻绳都丢下来。”吴缘说道,然后又对大龙说:“大龙,不用怕,没事的,这老鼠精不咬人,不害人的,没事,我们把它包好来,抬到山里面去,你的房子就可以建起来了。”
“好的,吴大师。”大龙虽然很害怕,但是仍然很积极的跳了下去,和吴缘一起把床单包在老鼠精身上,然后用麻绳在老鼠身上套好,方便上面的人把老鼠提上去。
不一会,老鼠精便被包了个严实,连嘴巴和耳朵都被包住了,外面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老陈,不要怕,这东西不咬人的,你和小陈一起把这个东西提上去,来,接住绳子。”吴缘说着把两根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起,绑好后丢了上去,老陈顺利的把绳子接住了,开始往上拉老鼠精。
老陈两父子把老鼠精拉上去后,又把吴缘和大龙拉了上去。
上去后,大龙和小陈两个人扛着老鼠精就往山上走去,老陈和吴缘则负责阻止那些小孩子,不让他们追上来。
一直走到村口,那些小孩子才没再追上来。
四个人轮流抬着,把老鼠精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上。
吴缘把床单解开,把老鼠精屁股后面的黄符撕了下来,老鼠便迅速的往前爬去,一边爬一边不时的回过头用那发出淡淡橘黄色光的眼睛看着吴缘他们。
“哎,看来是难逃一劫了。”吴缘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什么难逃一劫?你在说我吗?”大龙紧张的问道。
“哎,不是说你,是说那老鼠精,它躲在洞里还安全,到这山上了,可能很难度过关劫。”吴缘叹息着说道。
“噢,什么是关劫?”大龙又问道。
“这只已经靠着顽强的毅力度过了躯体死亡劫了,就成了老鼠精,而老鼠精要真正遁入修罗道还要经历几次关劫,而雷劫也是它必须要经历的,因为度雷劫的时候,它躲在你家新房下面的洞里,所以雷几次把你家新房给劈倒了,雷劈的不是你家的房子,而是这只老鼠精啊。”吴缘一边朝回去的路走着一边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怎么连老鼠都可以成精,那除了老鼠还有些什么东西可以成精可以遁入修罗道的啊?”小陈很是好奇,忍不住也问起了吴缘。
“能修成精的动物种类很多,但是真正能修成精而且能遁入修罗道的寥寥无几啊,你们也别那么好奇了,这些东西和我们人类的生存无关,对我们生活毫无影响,这次只是你们恰巧碰到了而已。你们也尽量不要和别人说这种事情,以后做人做事都能用心做,用良心做就是了,这个世界的规律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善因比得善果,有恶因必食恶果啊。”吴缘循循善诱的说道。
之后,几个人也没在问什么了,默默的走回了村子。
在村口,老陈和大龙又为了吴缘吃饭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以老陈的胜利告终。不过,老陈顺便把大龙也邀请到了他家里吃饭。
吴缘回家心切,草草的吃完饭就下了桌,坐在小木椅上,想等老陈吃完饭在叫老陈骑摩托车送自己回去。
老陈和大龙喝着小酒,一边喝酒一边摆龙门阵,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一直吃了很久还没有散席的意思。
吴缘是在是等不及了,便和老陈说了要走的想法,老陈以为吴缘今天晚上在他家睡觉的,听说吴缘要走显得十分不舍,一直盛情挽留,还说如果吴缘无聊的话,可以看电视,也可以和他和大龙斗地主。
不论老陈如何挽留,吴缘还是执意要走。这时大龙走了过来,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吴缘手里,吴缘打开红包,看到里面一小叠老人头,应该有一千来块,吴缘从里面抽了两张出来,把剩下的都还给了大龙,可大龙死活不拿。
“够了,我只拿我的工钱,拿多了我会遭报应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让我遭报应吗?还有你,老陈,你也是。”吴缘说着把老陈给的多余的钱也拿了出来,都还给了他们,吴缘这一发火效果还不错,老陈和大龙都不再推搡了,都把多余的钱拿了回去。
吴缘很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背着挎包就坐上了老陈的摩托车,回到了源头市里。
摩托车在吴缘租住的小旅馆停了下来,和吴缘告别后,老陈骑着摩托车就回去了。
吴缘把这两天赚的钱的一半交给了小旅馆老板娘,回到自己房间才想起来,自己吃饭的家伙那个广告布和小板凳还在卖袜子的那姑娘那里呢。
于是吴缘出了门,径直往天桥走去。
刚刚走到天桥下,就看到很多人挤在天桥中间,好像在看什么热闹,吴缘心里一沉,急急往天桥上面奔去。
一上天桥,就听见哭喊声,那哭喊声很像是哪个卖袜子的姑娘的,吴缘心里在一沉,急忙挤进人群。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看,两个城管正在用一个编织袋子装着姑娘摊位上摆放着的袜子。而另一个城管正拖着一个装满货物的编织袋子往前走,卖袜子的小姑娘哭喊着追上去,死死的抱住了编织袋。
“你们不能拿走我的东西,我以后都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还不行吗?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小姑娘哭喊道。
“你今天求谁都没用,昨天就警告过你了,今天有领导来检查市容市貌,今天晚上千万不能摆,你偏要摆,这能怪谁?”城管严厉的说道。
“这不都晚上了吗?我以为领导晚上应该走了,能摆了。你们别收了我的袜子啊。”卖袜子的姑娘跪在地上死死的拉住被城管拖走的那袋货物。
“放开,你别不识抬举,现在这不是没收,你还可以到城管大队缴纳罚金赎回去的。在不放开就真的没收了。”城管一声暴喝。
“你放开她。”一声比城管的暴喝还要更暴的暴喝传了过来。
大家都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一个理着短头发中等身材穿黑白相间的衬衫牛仔裤的年轻人正怒目圆睁,怒气冲冲的走向了要拖货物走的那个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