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很强硬的进入了李可儿,不一会,李可儿开始娇吟起来,娇吟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变成了疯狂的嚎叫声。
受了李可儿嚎叫声的影响,吴缘好像对待仇人似的,胡乱刺顶,完全没有了初时的章法,只剩下了野蛮。
销魂过后,李可儿紧紧的抱住吴缘问东问西,吴缘却完全没有心思听进去,心里只是一味的惋惜哀叹,惜的是自己连唯一牵挂的人都不再能让自己牵挂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以后只能在漫漫人海中独自漂泊了。叹的是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识人不精,只是一味的看外表,以貌取人。
吴缘越想越烦,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李可儿,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旅馆,然后手机关机,不打算在见李可儿了。
因为这段时间在这里的花费比较大,而自己一直都没收入,吴缘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
为了维持生计,吴缘上一家制作广告的小店做了一个驱邪堪舆的广告布,在街边摆起了地摊。
摆了一天,一个顾客没有,傍晚的时候还来了几个城管,二话不说,把吴缘的广告布给没收了。好说歹说,最终罚了50块钱城管才把广告布还给吴缘。
吴缘的银两本来就所剩无几,这一罚更是让吴缘雪上加霜。现在,吴缘所剩全部银两只有一百多块了,还要交纳每天45的房租,还要吃饭。这意味着,如果吴缘在两天内还没有招揽到生意的话,很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为了安全起见,吴缘把地摊转移到了离住的旅馆不远的一处人行天桥上。
人行天桥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两边都是各种小摊小贩,有卖书的,卖饰品的,卖袜子的。
吴缘好说歹说,终于在一个卖袜子的和一个卖饰品的中间挤出了一块巴掌大的位置,把广告布摊了开来。
两边的生意都不错,唯独吴缘这里门庭冷清,守了半个小时,过客一般都是看看布,然后看看吴缘,最后讽刺的笑着走开。
哎,前几天不应该替梁德军出迁坟的钱的,他自己条件也不错,为什么要帮他出钱呢,还有,租摩托艇的钱也不该自己出,吴缘沉思着,后悔着。
“你真能驱邪吗?”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打破了吴缘的思绪。
吴缘兴奋的抬起头,来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满脸的沧桑。
“能啊,请问你有什么事。来,坐下说。”吴缘把自己的板凳抽了出来,给了半老头子。
“你坐吧,我只是问问,你能驱什么邪?”半老头子摆了摆手,疑惑的问道。
“一般的邪物都能驱。”吴缘自信的说道。
“那你这个甚鱼是什么东西?”半老头子又问道。
“大爷,你认错了,这是堪舆,不是甚鱼,是看阴宅风水的意思。”吴缘忍俊不禁。
“我可从来没看过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能给看风水驱邪物的。”半老头子再次表示怀疑。
“大爷,您是要驱邪还是堪舆呢,驱邪的话,可以驱完在给钱,不灵的话,分文不收。”吴缘的话很实在。
“跟你说实话吧,我家里的情况以前也请过一个道士到看过,但是那个道士非但没有把邪物驱走,还被邪物咬伤了。你如果能帮我驱的话最好,我分文不少,如果要是出了什么情况,只能怪你道术不精,我可是不负责的。你如果同意的话,那你开个价,如果合理,那这买卖立马就可以做了,你马上就可以跟我走。”大爷担心吴缘斗不过邪物,先把约定的条款先说好。
“没问题,如果我斗不过邪物,被邪物所伤,那只能怪我道艺不精,和你绝无关系,至于价钱嘛,你看着给吧,没有就少拿点,驱邪本就是为道之人的份内之事。”
“不行,桥是桥,路是路,先把价钱说好,我一把年纪了,可不喜欢做糊涂事。”半老头子的原则性还很强。
“两百块吧,你看成不?”吴缘看半老头子的穿着气色,也不像个有钱人,报了个超低价。
“这样吧,小伙子,你真能帮我驱了邪,就是我的大恩人了,我给你十倍的价钱,两千。”半老头子很豪气,自己主动把价格提高到一个公正公平的位置。
“说了两百就两百,多一分我都不要,少一分也不行。”吴缘看到半老头子如此豪爽,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如果是在以前身上腰包鼓的时候,吴缘肯定是分文不取。
“走吧。”吴缘说着就要把广告布给拿起来,准备收摊跟半老头子走。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吧,听我说完你再决定去还是不去,如果驱不了,你也不要勉强。”半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说坐下吧。”吴缘把小板凳递给了半老头子。
这次半老头子没有拒绝,很爽快的拿过板凳坐下说了起来:
“你不要看我年纪大了,我身子可还是硬朗的很,干了一辈子屠夫了,现在每隔两天还是要杀一头猪拿到我们那镇上去卖。从我学杀猪时开始,我师傅就嘱咐我每次杀完猪都要留半盆新鲜的猪血放到我们村后那颗百年老樟树下祭猪精。每次都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放过去,天亮后去拿的时候就是一个空盆了。这么多年来,我每次杀猪的时候都会放一盆过去,每次都拿着空盆回来,一直以为是真的祭猪精,从来没有多想过。”
半年前,我二儿子生意失败,没事做,也跟着我学起了杀猪,我也交代我儿子祭猪精的事情,可我儿子不信这个邪,祭了几次后就不祭了。上个月,我发现我儿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而且我还发现我儿子后脖子上有个圆形的疤口,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说是摔了一跤。我心生怀疑,便在当天晚上躲在他家门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半夜的时候,我儿子突然就扛着一把锄头鬼鬼祟祟的出门了,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来到我们村的乱葬岗刨挖起来。最后挖出了一个棺材,他把棺材盖敲烂,从身上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子层层包着的包裹,打开来,倒进了棺材里面,原来他倒进去的是血,是鲜血啊。
倒完血,他点着了一张黄纸,纸烧完他就走开了,走到一旁抽烟,不一会,一只身体有人那么大的血红色的蝙蝠飞了过来,停在了棺材里面,低着头就卡擦卡擦的吃着腐尸,吃了很久才吃完飞走了,蝙蝠妖飞走之后,我儿子才又走回去把坟墓填平了。
后来,在我的逼问之下,我儿子才说出实情,原来以前我们一直用猪血祭的就是这个蝙蝠怪,因为我儿子几次杀了猪而没用猪血去祭蝙蝠妖,这蝙蝠妖在一天晚上找到了我儿子,吸了我儿子的血,后来在我儿子的苦苦哀求下,才答应我儿子一条生路,条件是让我儿子每天都弄鲜血给蝙蝠妖。我儿子弄了几天给蝙蝠妖之后,蝙蝠妖变本加厉,又要我给他刨坟掘尸,让他想用腐尸。
“在我得知真相之后,立马去找了黑水村的陈道长去对付蝙蝠妖,不过陈道长没斗过蝙蝠妖,还被蝙蝠妖咬伤。这几天我找了很多道长,都没哪个敢去试试的,小伙子,你现在还觉得你能斗过这个蝙蝠妖么?”
半老头子一口气说完,旁边卖袜子的那个小美女几次跑过来偷听,都被吴缘笑着赶跑了。
“大爷,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斗赢蝙蝠妖,但是我愿意试一下,如果没斗过,我被蝙蝠妖伤到了,还是那句话,和你没关系,我自己负责,走吧,那蝙蝠妖能吃腐尸了,在不对付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不是吃腐尸了,就是吃鲜尸了。”吴缘把吃饭的家伙收了起来,寄存在卖袜子的姑娘那里,和老大爷一起走下了天桥。
吴缘坐着半老头子老陈的摩托车来到了沙江村,草草的吃完晚饭后,吴缘便出发了,吴缘本想一个人去,可老陈不放心,非得和吴缘一路,吴缘推脱不过,只好同意了。
吴缘和老陈来到村远处的一个池塘边,此时天色已晚,天上挂着一丝残月,一丝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来,倒也能模糊的看清楚路。
吴缘掏出一张黄符,口念咒语往空中一抛,黄符悠悠的往前飘了起来。
吴缘招呼着老陈跟了上去。
吴缘和老陈跟着黄符走了好大一段路程,来到一处悬崖下。黄符在悬崖上的一个洞口旁突然燃烧了起来,化为灰烬。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老陈问道。
“蝙蝠妖就在这个洞里。”吴缘指了指悬崖上的那个洞。
“这是蝙蝠山,那个洞就是蝙蝠洞,那蝙蝠妖还果真住在这个洞里。吴大师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道法,上次我和陈道长可是在乱葬岗设下埋伏才碰到蝙蝠妖的,没想到你居然能把蝙蝠妖的老窝都找到了,真是有术不在年高啊。”老陈由衷的说道。
“呵呵,陈大爷过奖了,你在旁边看着吧,等下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就把这面镜子对着蝙蝠妖,不能让它近你的身。”吴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面比巴掌还小的八卦镜给老陈。
“好的,吴大师你自己也小心为妙啊,这蝙蝠妖身体极为灵活,速度很快,上次我可是见识过了。”老陈叮嘱道。
“没事的,你放心。”吴缘说着从皮带里抽出拂尘握在手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绿符,念起驱符咒,双手一抛绿符,然后在用双指一指,绿符往洞口飘去。
绿符飘到了洞口,突然燃烧了起来,发出一道绿光,顿时蝙蝠洞里飞出了一大队小蝙蝠。
小蝙蝠唧唧的叫着铺天盖地的朝吴缘和老陈飞了过来。
吴缘脸色一变,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丢给老陈,急急说道:“快点把头包起来,躺在地上,这么多小蝙蝠不好对付啊。”
“那你自己呢,怎么办?”老陈接住了吴缘的衣服,却没急着抱住自己的头。
“我有办法,你快包起来……”吴缘急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