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扑倒对方后立刻缩回来,扯扯我的袖子,“这个不能咬。”
“为什么?”
“这个真的不能咬。”
我一脚把无能的黄金蟒踹开,手指头戳着刚爬起来的女孩,“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拦着我上厕所,他不咬你,我也会咬!”
尤风赶紧把我拉开,附在我耳边说,“她是驭蛇女。”
“驭你个头啊!”我再送他一脚,继续戳着女孩的脑袋,“驭蛇驭虫的什么本事啊!人是要上厕所的你明不明白!人有三急你懂不懂!你不懂驭什么蛇!”
对她进行完一顿[爱]的教育,我飞奔而去。回来后发现她还站在那里,眼神要杀人似的,“你给我等着!我比你厉害!”
随后甩甩马尾她就走了。我愣了愣,招了招尤风,“哎,驭蛇女是什么职业?”
尤风两眼放光的双手手指交叉,“是一类灵力极强的女性,在我们蛇类眼里有着极其极其崇高的地位……”
招惹到大人物了?
“那你说,我们谁厉害?”我磨了磨脚问道。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你厉害!”
“嗯,真乖。”于是我没给他补上第三脚。
我收到了一封信,尤风也收到一封。是放在讲台桌上的,上面有我和他的名字。打开,里面是一张做工很精美的卡片。
戈锦小姐。
三日后为本王登基庆礼之日,可有兴致来参加?十分期待你的到来。
恶神林部蛇王。符烈。
我发呆了足足有半分钟,直到在我后面的十二阵往我后脑上拍了一掌。“哦,谢谢。”我回过神揉着头,他就凑上来看。“好运气呀。”他说,“不去也太大牌了。”
“再说吧。”我把卡片收进信封里,“毕竟情况不明的……”
尤风那封信内容和我的基本一致,他高兴的像扭秧歌似的……那小腰软的,我真的有些嫉妒了。
苏可亚就在四年级B班,我经常可以看见他倚在栏杆上闷闷地抽烟,脸上是中年人特有的忧郁。他知道我来了,只是微微一笑又挪开视线,右手手指敲了敲烟头,灰白的片状粉末扬下来。
“好吧我也来了。”我说。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呢?”
“恩?”
“我是说来这个学院。”他的脸上又绽放了笑意,“有没有自己的目的?”
“貌似没有。”我说,把下巴搁在凉凉的栏杆上,“总觉得……过一天是一天。你有什么要做的吗?”
“有,我想得要一样东西……有男人了吗?”
“没,应该还没吧。”我脑子里勾画着一张美男图,怎么看那个美男……都像无音。
他的问题都是有意无意,凝眼望着对面……在很远的地方就是那片大湖,“我要结婚了,有个女人要嫁我,但我不喜欢她。”
“唔,有点糟……不讨厌吧?”
“只是并不喜欢。我就觉得不愉快……”他的嘴里吐出青色的烟,灭了烟蒂丢进垃圾桶。“不结婚也不对吧……毕竟已经死了这么久还挂念什么,结婚还是很现实的事……”他又要掏出一根烟,被我拦下。
“习惯性动作了。”他笑着把烟塞回口袋,“戒不了。”
“给你看这个。”我把邀请的卡纸给他看,“你见识的多一些……这倒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良久,“蛇界。”他念叨一句,考虑一会儿,“我的建议是,别去。”
“为什么?”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蛇王邀请人类的话,也只可能是驭蛇女,就像那个……”
“呃。”我想我了解。
“另外,我觉得这一任蛇王人品有问题,一年前的蛇界动。乱闹得还挺有名,事实上……”他俯下身轻声告诉我,“我叫我的手下秘密的去调查过,被符烈踹掉的上一任,是他的亲兄弟。你说,这种连自己兄弟都杀的人,怎么会有道德观?”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用手指着对面的那片大湖,告诉我:“那里葬着的,就是我最爱的人。”
我哑言。
虽说无音的存在感一向是不强,但宿舍房间里没了他还真是冷冷清清。看见电话就满腹牢骚的拨号,老妈的问题还是同以前一样:“考试了吗?考得好不好?作业怎么样?上课听讲了吗?”
忽然觉得这些都是很遥远的事了。“还好啦。”我只能嘿嘿嘿笑着,“家里还好吗?”
其实按照常理老妈应该再次开始数落戈浩的,但这次并不提他而是在沉默一会儿后,“你奶奶她可能……”
“胡说什么!我好得很!”电话那一头一个更响的声音叫嚣。
“总之不怎么好。”老妈将声音拉低了,忽然她叫了几声,之后接电话的就是奶奶,很夸张的喊着,“好不好?要是过得不好我就把这三个行政拎出来弹一顿……”
“啊?”我第一次发现奶奶好霸气。
“你们几个月放一次假?”
“应该是……随时可以来的吧。”
对方类似啊啊啊的笑了三声,像拍鬼片一样,“那就别回来啦!你晓不晓得以前我们每天接送要烧掉多少汽油……”
“妈。”老妈又抢过听筒对我讲,“你还是有空常来……”
“我和我孙女讲话你插什么嘴……阿锦啊,你好好学……”
“诶……”
接着就是电话忙音,我无限郁闷的挂电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还是觉得不妥……
我想回家。
当我问起班长这里的公交车是如何分布的时候她抬头,“公交车?我们没那个必要……爸妈专车接送喽。”
问题是这个学院地址不明啊……
“你可以叫科微公主送你啊……只要别叫他飞出国境线基本上他还是能打个来回……”
“愿意效劳。”科微露出微笑,“只要你家不在日本或是在菲律宾或印度尼西亚……海上会起雾。”
“放心我家就在本地。”我嘴角抽搐着,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科微用自杀式的姿势站在四楼阳台上。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公主啦,大概只是个称呼。他很夸张的张开双臂做个深呼吸,文艺委员急急的跑出来,顺手抱着一件粉红碎花裙:“科微公主!你的飞行服!”
“……不用。”他说。
“一定要穿!”众人将他拖下来剥个精光,“你飞一次衣服就破一件,给你好心特制么你又不穿。”
或许当班花的特性之一就是好脾气,他只是有些尴尬的再次爬上四楼阳台,粉红色碎花裙迎风招展确实很有意境……我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同学,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