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给我传达什么啊!
我的背后已经阴森森的贴上了冰凉的物体。“还有别的什么?”
“……没有了。”我说。
话说驭蛇男的预测真心可靠吗?
这期间没有看见半夏也没有看见董事。直到罗部诗来教室找我,我才清楚大致情景,血蟒已经全面夺权,符烈奋力抵抗但终究处于劣势。
所以一开始就已经摆出了那份格局。
“我想找他,请带我去。”她低声下气的请求我。
我答应她,毕竟这种事,能够镇压全局的,是无音吧。但是无音对他兄弟的事……会关心吗……
无音站在阳台上,依旧在自言自语,突然伸出右手像是凌空扼住了什么物体。
我可以确定了,他真的在与符烈对话。
“这样就够了么?”他黑色的眸子内浅灰色的瞳孔上下拉伸,低声喝问:“这样可以解决掉一切的话我也会尝试……死亡,谁不会。”
我默默退出了房间。罗部诗站在门外,紧张的问我:“他答应吗?”
我点头。“他应该已经答应了。”
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柴二,柴二考虑了很久说,“建议你别去,但如果坚持的话……把这个带上。”
他突然拖出来一只黑猫。话说他是从哪里拖出来的?
黑猫蹬着腿,毛像是触电般炸开。我想起来了,是图书管里的那只。
柴二把黑猫扔在我怀里,“这家伙曾经是个A级侦查员,听她指令绝对可以保证安全。回来之后……小猫放假一个月。”
“喵……”黑猫欢快的摇耳朵。
我和罗部诗骑上西卡,但西卡拒载那只猫。他的载客原则是拒绝所有猫科类。我也没时间教育,让小猫骑在我肩上,“这样就可以骑你身上了吧。”
西卡凌空跃起穿越结界。
我突然觉得肩上的物体变大了,那小猫已经变成小女孩,双脚迈开骑在我的脖子上,张开双手欢快的大声喊叫。
侦查员真的可以这样吗?
还有这大红色的侦查服是给人当耙子射的吗?
“衣服换一件吧。”我说。
“你懂什么!”她扯我头发,“我是认证A级侦查员这是标准工作服!穿了大红色到处跑还能不被发现这才是A级侦查员的最低纲领!”
“我们不是来挑战你的最低纲领的。”我叹气,“换一件吧。”
飞行半小时。
整个恶神林鬼部静谧得可怕。我们落在最茂密的树林里,小猫迅速冲出去消失。
好快。
这期间我与罗部诗走到那曾经无音与符烈家族的宫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同颐和园那般只剩下焦灼的白玉石,长廊已经彻底焚毁,只剩下一层两厘米厚的粉尘。
我很奋力的想了很久我为什么要来。终于来时归于我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一点……
我要帮助符烈。
在玉辉与毅力死后我的思想一度很错乱,大概是如此吧,我不想再有任何人离开了,即使不是朋友,也可以做朋友。
黑猫串回来变成小女孩。她踮起脚,双手拉开,我们面前出现一个透明的蓝色屏幕,像经纬网一样划分了数十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密度不同的白点,红点应该是我们目前的位置。
“有五千至六千军队。”小猫一个个指给我们看,“这里三千,沿岸河流,建议潜水。目的地锁定:符烈监禁区,直线距离四十二公里,避开军队优先,推荐路径为……”
她用手在屏幕上画出红线。
连RS都不像了吧,简直已经是GIS了吧。
“还是你带吧。”我把小猫抱起来,骑在西卡背上,一路穿越深林,但进程并不顺利。
“符烈没事吧?”我问罗部诗,她就坐在我后面,“你能感觉得到吧?”
她抚着右手上的镯子,镯子已经布满了裂缝。“契约要失效了……快死了吧……”
她的语气平静茫然。
“不会出事的,能感应的最快的,应该是无音了吧。”
“……只要答应就好了啊!”她大喊,“对你有什么损失!什么尊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话!你从没考虑过我在想什么!你根本就没在意过我!”
她的嗓音很尖,随后变成了抽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对着镯子这样大喊,或许符烈能听见,或许根本就无法听见……
我很清楚的是,符烈并不在意她。
一开始就明白,符烈并不喜欢她。
这种感情,局外人是最了解的。
西卡刹车,像是听见什么威胁的声响,两耳树立,俯下身体。继而连我也能听见那细碎的沙沙声,从四面八方靠拢……
是蛇。
西卡焦躁的开始吼叫,小猫再次拉出蓝色的触屏:“临时更改路线,空行优先。”
“野猫别乱叫!”西卡吼一声腾空跃起,我看见从四周汇聚而来的蛇在下方聚集,集体扭动的姿态让我汗毛倒竖。我貌似有很严重的密集恐惧……
“瞿……”
罗部诗将右手放在唇前,吹出细长的呼啸声。
听到这声哨子似的声响,所有蛇都将上身挺起来仰头张望,它们左右晃动着吐出信子。
“瞿……”她试图命令这些蛇,但这里的蛇完全不理解她的旨意,攀爬上树试图接近我们,西卡只得跃出树林外,而后背突然出现火红色的阴影……
我从没见过这般绚丽的凤鸟,双翅铺展遮天蔽日,全身火焰燃烧,相比之下我们在它脚下只是一只甲壳虫……
这一秒我觉得,绚烂的生命一定有绚烂的死亡……
“西卡!”我喝一声。
西卡迅速转身折回,那片红影也迅速折返过来。我可以感到背后火焰的热度,西卡突然身形溃散化为白烟……
“西卡!”
我们从空中落下,由于和间的体质影响我已经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平衡。我最先落在地上,接住小猫,罗部诗也平稳落地。
脚下尽是蔓延的蛇,罗部诗洒出药粉只能将它们暂时驱退。
神兵器转化为最原始的圆珠形态落在地上,颜色已经转化为鲜艳的暗红,用手去捡竟然异常的烫手。“西卡,还好吗?”我问珠子。
好挤……脑电波输入。
“挤?没问题吗?”
好挤……把它赶出去……
伴着西卡的声音还有一声嘹亮的鸟鸣……
抬头,发现那只火凤并不在天上。
“啊,你等等。”我隔着袖子把烫手的珠子抓起,一面回头对那两个说道:“你们先走,两个人不要分开。”
我一路奔跑,将脚下的蛇踩得丝丝叫。有一条花蛇咬住了我的脚踝,我想甩开它,但它将整个身子盘在我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