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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教圣物

“潜,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教训他们吗?”这个胳膊晃呀晃,有点晃上瘾咯:“那个什么花的不是喜欢春药吗?我就给她喂世上最厉害的春药,然后把她丢到禽兽堆里,哈哈,一边咳瓜子儿一边看野合!想想就觉得刺激……”

狐潜的唇扯了扯,似乎想笑又极力忍着,她眼尖,继续笑道:“那个什么妖的不是想当老大么,我给他来个深度催眠,让他天天在猴子堆里称大王,跟着猴子屁股爬上爬下,哈哈,肯定很好玩!”

“潜……你怎么还不笑?”洛浅浅凑到他脸上吹着气,狐潜眼中寒芒一闪,附到她耳边耳语道:“有人跟踪。”

“啵。”偷亲一口,她笑道:“我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你祸国殃民的脸招来的苍蝇还是觊觎我美色的狂蜂浪蝶,呵呵……”

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狐潜嗔责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暗暗为她担忧。若果真是血靡教的叛徒,她半吊子的武功……实在不想将她卷进这样血腥的纷争里。

她倒一点也不担心,只笑道:“我有办法知道究竟是谁招来的苍蝇……”

两人走了十几步,洛浅浅忽然转进了一条巷子,而狐潜则继续往前走。

洛浅浅一边哼曲儿一边欢快地蹦跶着,走了十几步忽然一声痛哼,一头栽倒在地。

不一会,飞快地跑过来两个灰衣男人,慌忙地俯下身看着晕倒的洛浅浅。

其中一个长相秀雅的男子将手搭到她腕上,号了号,蹙眉道:“并无大碍呀,莫非是中暑了?”

“嘻嘻。”洛浅浅突然睁开眼,男子吓得顿时跌坐在地,瞠目结舌道:“你、你没事?”而令一个男子也同样吓得愣了。

眨眨眼,洛浅浅笑道:“我没事,你、可就有事咯,蕲墨……”墨字尚未落,蕲墨和另一个男子已被点了穴。

一身红衣的狐潜掐住蕲墨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洛浅浅手指一点,迅速地点了两人的昏睡穴,跃起身拍拍手道:“潜,没事,我们走吧!”不过白毛狐狸想她罢了,呵呵……

“可是……”狐潜话没说完,已被洛浅浅拽着走。临走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躺倒在地的两人一眼,疑惑的种子深埋于心。

残红如血,染尽半壁天空,晚风拂面,暮色渐缭。

逛了一日,瞎闹了一日,累个半死。洛浅浅有气无力地趴在狐潜背上,眼睛盯着他像要滴血的耳后根和充血地脖子,不住地咯咯直笑。

无人的巷子,软硬兼施,终于让狐潜屈服,万分无奈地背上她,十分煎熬地红了脸脖。呵呵,何为软?不背,不背我就亲你,让你喘不过气来!何为硬?不背,不背就扒光你衣服将你定格在此任人观赏!

至于狐潜,若真个反抗自然不可能让她扒个精光,所以,某人是心甘情愿地!

狐潜微垂着眼睑,慢慢地背着她走,虽是脸烧脖子红,眼里却没有半分愠怒或是不情愿,只夕阳的余光扫过一丝暖暖的柔情。

今日是他此生最开心的一日!打小,便是杀手组织里长大,一心只有杀人,眼里惟有血腥,面对的总是死亡的冷酷,从未有一日,如今天。可以放开心怀,随心所欲。看着她疯玩瞎闹,心情随风高扬,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只有看着她明亮的笑容时胸口涨满的暖暖情怀。

巷子过半,空气里紧绷的杀气生生切断他的别样情怀,听得洛浅浅贴在他耳边喃道:“有杀气。”若猜的不错,定是今日里和狐潜一起时暴露了目标。早该想到,应该将他扮成个糟老头,一身红,惹眼过火!

狐潜将她放下来,侧脸轻道:“我们走。”拉住她的手就要走,其实他是想趁此机会除掉那两个叛徒的,只是,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她拽住他:“栗雨……”不定已落入他们手里。

狐潜轻勾嘴角:“出去之时,我已吩咐他转移到别处。”

“呵呵。”她笑着指指他:“那帮笨蛋只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却不知道狡兔犹有三窟!”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飒飒作响,她和他面色一凛,相互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拉手转身,施展轻功,跑!

身后劲风夹着如雨般的暗器射来,他一把抱住她,自腰间抽出温柔,在空中翻腾旋转,格挡、回力,暗器反射回去,听得几声惨叫。如血残阳下,飞快地掠出几个血衣人,面也是一色的红遮脸,整一个恐怖的血人!在夕阳下分外诡异和骇人!

她惊愕,这就是血靡教的杀手?嚣张得可以,居然清一色的红衣!

杀手如血团飞来,速度之快,可见其身手非比寻常。狐潜一边护住她,一边以温柔当武器与将他们围困的五个杀手缠斗。

杀手攻势狠厉,招招阴毒致命,狐潜虽武功高强,又要护她周全,一时竟显劣势。那些杀手看出他的意图,阴损地将她作为攻击目标,令狐潜防不胜防。

她心焦意灼,只恨平日里不奋力练功才导致今日拖人后腿,实在窝囊!险而不乱,方能克敌制胜!

她不能慌!自己身上并无武器,一切只能靠狐潜。心思一滚,瞥见他手中的温柔,眼睛一亮,叫道:“潜,温柔!”

狐潜会意,一个白鹤冲天跃出包围,温柔沾唇,如细丝般的低音自乌黑的孔里钻出,周围的一切顿时安静下来,风也平息下去。惟有靡细如丝的声音如蛇一般钻入人心,啃噬着翻搅着,那几个持着寒剑正要攻击血色杀手猝然坠地,发出钝重的闷响。

“啊……啊……”声声凄厉惨绝的喊叫惊起归巢的鸟儿,震坠夕阳,天幕血红里掺进惨淡的暮色。

当一切静止,她凝眸回顾,只见夕阳下的狐潜,眼眸染血,面无波澜,明是火红一身,却给人万年寒冰般不可靠近半分,心下恍惚,这、才是他吧,一个冷绝的杀手!杀人时,眼眸嗜血,心内无澜。

城外,西南墨竹林深处。

一座原木建造的小宅院,朴实而静谧地拢于夕阳晚照中,炊烟袅娜,庭院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