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夜的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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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6、驱邪

2006年12月9日,下午1点24分。

爱过,就不曾忘记。

今天发生了很多让我不敢想象的事。

我独自一人呆坐在宿舍里,心再一次飞向了回忆中的某个甜蜜幸福的时刻。

没等我继续深陷于回忆当中的深渊,我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映入我眼帘的却是黑,一种散发着可怕气息的仿佛黑洞一般的黑。

“你好,有什么事么?我问。

“我能进去么?”黑衣人看着我的房间,我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他带着墨镜,我可以从墨镜中看见旋转的着,深邃的黑色漩涡。

“请进。”我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方步走进,左右上下的打量了我的房间每一个角落。

“自己住么?”他看完后,找个了椅子坐下,问我。

“是的,自己住。”我回到我的床沿,坐了下来,盯着他看,我想透过他的墨镜,看出他的来意。

“地方有点大了,自己住不觉得浪费么?”他看见了我在盯着他看,他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鹰一般的眼睛。

“哦,公司有这么待遇,工资低点,难道还不让人有个独处的空间?”我看着一身黑,神秘莫测。

“不想问我为什么来找你么?”他神色奇怪的问我。

“你会自己说的。”我不在盯着他看,而是将目光移到窗外,窗外,脚手架林立,我想透过闭目网看清这座大楼里每一根水泥柱子里的钢筋。

“嗯,你很特别,像你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透,也摸不透的人。”他拍了拍黑色风衣上的那一处灰尘,语气平淡的说。

你是在夸我?还是另有别意?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有限,我还没吃午饭。”我见他迟迟不说来意,便直接了当的替他开了头。

“哦,是这样的,刚刚见到你时,我发现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东西。”他终于开始说明来意了。

“是么?他们都这么说我,是我独有的气质对么?”我很自恋的问,我觉得,人生要是没点自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哦,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被某种东西缠上了。”他毫不客气的刺穿了我的自恋,他盯着我看。

我心中一惊,我这几天的遭遇是有点像鬼上身一样,开始是莫名其妙的进了医院,又糊里糊涂的失去了记忆……

“不好意思,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你能在说的明白一点么?”我怀疑的问他,我总觉得这人在跟我装深沉,亦如我再跟他装深沉一样,简单一点说就是互相装B……

“或许,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而且是从我这个国家干部口中说出的。”他平淡的说。

好嘛!你丫都整出国家干部这个敏感词了?在我看来,你顶多就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小员工罢了。

“你说,我信。”我回答他。

“你是无神论者么?”他却反问我。

我忍!你丫能再磨叽一点么?“我是个无神论者。”

“那么好,接下来我所说的,你只当你在某个网站上无意当中翻出了一本荒诞奇妙鬼怪小说,偶尔看了一眼小说里的内容。”他看着我,看着我的表情,恰好,四目相对,他毫无表情的说。

我在想,要是小胖在旁边,一定会对他说:“你丫能不能不这么磨叽?直奔主体思想,你会死啊!”

“好。”我没有像小胖那样质问他,而是轻声的回答,我心中隐隐感觉,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一定会让我相当吃惊,我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你丫吓不死我!

“我是Z国灵异事件调查局的,今天一早,我们接到上头的指示,说这片区域出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要从我身上发现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

“你……说的那个东西具体指的是什么?”

“冤魂!”他一字一顿的回答。

扯**犊子去!你当我跟小胖一样弱智啊,会听你忽悠?你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怎么能在我这一介平民面前危言耸听?胡乱造谣?我一向只知道你们只有出来辟谣的,还是第一次听见你们出来造谣的!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我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就会有冤魂缠上我?”我小心的问。

他将脸又靠近我几分,一脸严肃的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你一定是招惹他/她了。”

好吧,我承认你此刻很严肃,我也承认我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半了,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和小胖那怪异的变化。

“不会这么巧,我们刚发现这片区域有问题后,你们就挖出了古墓。”他又继续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怨气,很重!”

我心一凉,此刻脑海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雪儿这个名字,触目惊心!我有些慌了,两眼无神的四处张望,想要寻求点安全感。

“不要慌,也不要害怕。”他安慰我说:“从你身上的怨气可以看出,这股怨气缠上你还没多久,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尼玛,要不要这么吓我?现在还活着?那要是早缠上我,我岂不是也变成了怨鬼?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的综合体来说,我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他的话,我很纠结,也很害怕。

“既然被我发现了,我就有权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外形奇特的戒指递给我:“带上它,你就没事了。”

我迟疑一下,最终接下了那枚戒指,戒指银白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我看不懂。这就是某部鬼怪小说中所谓的避鬼符文吗?法器?开了光的?可以辟邪?那我脖子里的玉观音怎么没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戴在右手的中指上,不要摘下。”他说明了用法。

戴上它,就没有冤魂缠上我了?那我得给小胖也要一个!

“还……还有么?戒指。”我不好意思的且厚着脸皮的问。

“这个戒指,对你的朋友可不管用。”说着,他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膏药来。对,你没看错,就是一张膏药!

“你想办法把他贴在你朋友的心口上,记住一定要是心口上。”他将膏药递给我,叮嘱我。

我问她:“膏药?!有什么作用么?能辟邪么?”

他笑了笑,说:“这不是膏药,只是外形像而已,这叫‘遮目符’专门用来贴心眼的。”这还是他自进我房间第一次笑呢。

“遮目符?心眼?”我不理解,更不明白。

“哦,是这样的,你的朋友有些特殊,非这个遮目符不可。我说的心眼……简单跟你说吧,不是平常所说的缺心眼那种,而是一种强加进心脏的记忆。”他神秘的解释,我完全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我还是记住了他说的话,我将所谓的遮目符收好,问他:“你这是驱邪么?你是道士?隐者?世外高人?”

他摇摇头:”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今天所对你说的话,我希望你永远埋在心里,不要和第二个人说。”

我在想,他会不会像电影里的黑衣人那样,突然戴上墨镜,然后拿出一只记忆消除器往我眼前一放,说:“来,笑一个,茄子!”

但结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起身,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门。

但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我说:“哦,对了,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他走了。

晚上不要出门?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照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你还让我怎么敢晚上出门?!

有工人喊我去食堂吃饭了,我关上自己的房门,去了小胖的房间。

他还在昏迷,我轻轻的走到了小胖的床边,在掀开他的被子时,我有些犹豫了,那个黑衣人的话可不可信?我要不要将手中的这个奇怪的遮目符贴在小胖的心口上?

我犹豫片刻,内心也挣扎了一会,最终我选择相信那个黑衣人,我解开了小胖的棉外套,哇靠,这死孩子穿了这么多!想累死我呀?

我费劲的将他里面穿的衣服往上撸,小胖那近乎B罩杯的胸膛裸露出来,这丫的不做变性手术太可惜了!

我轻轻的将遮目符贴在了他的心口上,在贴上去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小胖的心口猛烈的起伏了一下,我吓了一条,立马想要揭去遮目符,可手伸到跟前时,我又犹豫了,我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他的心口不在剧烈起伏,而是像一个正常人沉睡的那样,呼吸正常。

将他的衣服被子整好,我出了他的房门,站在他的门前,我遥望远方的天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李工,吃饭了,你发什么呆呢?快点,停工没事干,我们整两杯。”说话的,是瓦工带班老王,他40出头,为人平和,很好相处,对我也很客气,也许是因为我是项目管理人员的原因。

不用干活,所以食堂做饭也晚点了,中午的菜很丰富,鸡鱼肉蛋都有,烧饭的路阿姨手艺很好,人也很好,很亲切,饭菜做得很像,很可口。每次吃她做得饭都像是下饭店一样。

一桌7个人,除了我和路阿姨,其它都是工地上不大不小的官儿,坐在我旁边的是老王,依次排开有木工组长老程,水电组长小徐,路阿姨,还有开挖机的小张和小徐。

老王今天拿出了一瓶好酒,五粮液,他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小张、小徐和路阿姨不喝酒,于是就我们4个人在喝。

说实在的,我今天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喝进嘴里的酒根本不是个味。

老王敬了我一个,说:“李工?我怎么看鲁工不像是醉酒,他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到现在还不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昨晚酒还未醒,睡着了,甭管他,没事。”我吃了一口吃,又跟老程碰了一个。

老王没再说什么,倒是路阿姨神秘兮兮的开口了:“哎,我跟你们说个事啊。昨晚,我在厨房刷完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从我身后闪过,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是老不死的老徐搞的鬼,可是我转过身来时,啥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跟那个墓有关?”

老徐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净瞎说,再说了我大晚上找你干嘛,难道还想……嘿嘿。”

路阿姨拿筷子去打老徐:“你个老不死的,整天没个正经的,小李在跟前呢,别带坏了小李。”我哈哈一笑,心想,他还怕我把他带坏了呢。

老王也笑哈哈的说:“你肯定眼花了,这生活区这么多人,都是大老爷们,阳气旺着呢。”

小张低头吃饭,他比我年龄小,这些事,他不搀和,他平时就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三声屁的人。

小徐嚼着一口菜,口齿不清的说:“我前些天晚上在主楼地下室穿线的时候也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看,怪吓人的。嗯,地下室阴气重。”

老王不相信:“瞎说,那开工的时候都祭拜了的,能有啥?”

小徐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本来这吃饭唠家常也是平常事,可是经常今天这些事,我隐隐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一直蒙头吃饭的小张此时抬起头,冷不丁的来了句:“我也遇到过瘆人的事。”

路阿姨对此很感兴趣,像是跟人在讨论经验一样,抓着小张问:“啥样的事?说说。”

小张抹了抹嘴,开口说道:“前两天徐总让我连夜把配套楼的临时道路给整平了,因为马上要走大车,那天晚上我干到夜里10点多才下班的,当我走到主楼地下室车库的坡道时,清楚的听到地下室有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好吓人的,当时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老王听的愣了愣,然后一口酒下肚,说:“净胡扯!小孩子知道啥?那是风刮通风口造出来的声音,别一惊一乍的。”

整个吃饭过程,我都没发表任何意见,一直在听他们说,他们越说,我越心惊肉跳的,心里毛骨悚然,害怕极了。

醉呼呼的,我忽然想起来,黑衣人给我了一枚戒指,我立马毫不考虑的套在了中指上,这下,心里舒服多了。

正当众人都醉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小胖房间传出一声撕裂般的叫声。

我们都被这突然的一叫,吓得一个激灵,我当时就醒酒了。

我们7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马冲出食堂,奔向小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