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2日,下午6点51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张风的一席话让我如坠冰窟,蓝雪儿是在害我么?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有点晕……
小胖则是像个丢了魂的人,如行尸走肉一样独自在自言自语:“情思,我一定要救你回来。”
张风叹息地说:“扯淡的前世记忆,扯淡的清朝故事,你俩长点脑子吧!别被女鬼蒙了心啊!我以前听师傅说过,鬼之一类,所作所为多为索命求生,往往在阳间游荡的越久,投胎的机会就越少,这样一来,它们为了能求得投胎转世的机会,就与阴间鬼司勾结,强取活人生魂。”
我抱着昏迷的雪儿,听的一愣一愣的:“张哥,你就扯吧啊,继续编哈,这样荒唐的故事也就小说里有!”
张风一笑:“信不信由你。”
小胖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是大笑,扯着嗓子大笑,我看见了他的泪还在流着,我感觉的出,他不是在笑,而是在撕心裂肺的哭。
他笑着从我面前走过,向着电梯厅方向走去。
我跟上去拦住他:“小胖,别做傻事!”
小胖没有回头,挣开了我,他的力道忽然变得大了起来,我拦不住他,小胖继续想电梯厅走去,一句话回荡在走道里:“你不会懂的。”
张风像风一样走了过来,闪电般一个掌劈,劈在了小胖后颈,小胖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张风劈晕了。
张风架着小胖吃力的往房间里拖:“我插,这货还真是一头猪,忒重了吧!”
我让张风好好看着小胖,然后急忙将雪儿抱到房间里,先把她安顿好了,再想办法解决小胖的事。
雪儿轻皱着眉头,我看的心疼,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给了她一个爱的吻后将被子盖上。
突然,我的心一惊,刚才进房间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这间房子里的布局和摆设,但现在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至于哪些地方不一样,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小胖说过,这家宾馆是通往阴间的通道,是给阴间的鬼住的,现在已经天黑了,会不会有鬼进来住?会不会我的房间里已经有鬼进来了,而我没有发现?
我感觉我的背后阴风阵阵,刺骨的寒意让我不自不觉中流出冷汗来。
我鼓起勇气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我又看了看雪儿,此时她已经展开了眉头,睡的很安稳。
我又仔细的观察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想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我一一对照,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可是我的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也许是听了小胖的话,我的心理在作祟,搞得我一惊一乍的,我狠狠的摇了摇脑袋,想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怪异想法全部清除干净。
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瞟见了窗帘,对!窗帘有变化!
我将全部目光都聚在窗帘处,窗帘是落地式的,厚厚的窗帘拖在地上,刚才我明明记得我和雪儿进房间的时候,窗帘是敞开的,而现在却被谁给拉上了,因为我的房间灯都开着,所以窗帘被拉上我没感觉。
我安慰自己,对自己说窗帘一定是雪儿给拉上的。
但是当我看到窗帘地下露出的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后,我就不淡定了!
我惊呼一声:“哎呀我滴妈妈咪呀!”那双绣花鞋是谁的?而且红的那么鲜亮!
我记得我看过一部恐怖的电视连续剧,剧情是这样的,一个村子里挖地,忽然挖出一座古墓,从古墓里出土了一双保存完好的绣花鞋,后来村子里连连出现莫名其妙的死人事件,而且好多村民在半夜三更的时候都看见一双绣花鞋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甚是恐怖!
而眼前,我的房间里,那扇窗帘下就有一双类似的绣花鞋!
我的心差点就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可以说,我当时吓得屁股尿流啊!
我想叫来张风,却喊不出声音,我太紧张,太害怕了,我的声带在这一刻失去作用了。
我推了推昏迷中的雪儿,希望雪儿能醒过来,在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哪怕是个比我还胆小的人,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就好。
我多么希望听见开门声,然后是张风问我晚上吃点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的心跳声,雪儿细若蚊声的呼吸声。
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一直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由于是落地式窗帘,绣花鞋露在外面,我看不见绣花鞋以上的东西,它躲在窗帘后面。
人在害怕到了极点时,好奇心也会随着增加,我忽然有种想上去掀开窗帘一看究竟的冲动,于是,我的脚不由的就走上前去。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壮了个胆,本想气运丹田大吼一声的,或者唱个流行歌曲什么的,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怕吓着雪儿。
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帘跟前,我闭起眼睛猛地一掀窗帘:“啊……尼玛啊!”我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大褂,长发及腰的女人,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脸。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嗨!美女你好,请问你躲在这里干嘛?想跟哥哥玩捉迷藏么?来,转过身来,让哥哥瞧瞧你的花容月貌。”然后,长发女子嘻嘻笑着转过身来:“你真想看我的脸么?”。
哎呀尼玛!两面都是一样的!她没有脸?!两面都是屁股?!
以上是我YY出来的,而事实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死死盯着那扇窗帘,我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掀开窗帘,我怕我一掀开窗帘,看到的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盼望着张风的敲门声,我盼望着雪儿嘤咛一声醒过来,那样,我受惊的小心肝能有所依靠,我能再大胆一点。
总要看个究竟的,有什么好怕的,连鬼我都见过了两个,还是漂亮的女鬼,你丫我害怕你个单面鬼?即使你是个面部极度扭曲,狰狞可怕的车祸鬼,我也不怕你,我有心理准备!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舞:“我行!我一定行的!”我慢慢靠近,小心翼翼,我还是怕它突然从窗帘里扑出来,扑上我,然后吸干我的血。
“哈……哈喽?”我轻声的说,脚步慢慢靠近。
“嗨!这里有你一份快递!”我弓起腰,蹑着脚尖,已经靠近了。
那双绣花鞋一动不动,静的可怕。
我怀疑,窗帘背后,啥都没有!但愿如此,我伸出手去捏窗帘一角。
深呼吸,再深呼吸,右手运力,猛地一掀!
“什么情况?怎么就只是一双绣花鞋而已?不应该是一只女鬼躲在窗帘后面的吗?为什么只是一双绣花鞋?”我有些失望,用脚去踢了踢那双绣花鞋。
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双绣花鞋忽然快速的跑了出去!对,没错,它是用跑的!像是有人穿着它跑,我呆住了!尼玛,剧情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是单面鬼么?怎么就会是一双自己可以跑的绣花鞋?而且是一双逆天的绣花鞋!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绣花鞋跑向门口,我在想,你丫就一双鞋,怎么去开门?
“苍茫!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张风很没礼貌的猛地打开了我的房门,而那双可怜的绣花鞋被狠狠的挤在了门后,如果它是一个人的话,此刻肯定是鼻子穿血了。
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剧情逆转的太巧了吧?
“你在干嘛?怎么这副夸张的表情?我脸上有东西么?”张风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呃,没,没干嘛。”我收拾一下恐惧的情绪,走向门口,我拉开门,门后什么也没有了,那双绣花鞋不翼而飞,难道它会穿墙术?
张风跟上来,看了看门后,问我:“门后面有什么东西么?”
我实话实说:“刚才我看见一双绣花鞋被你开门夹在了门后,而现在它消失不见了。”
张风若有所思:“你又遇见了鬼?!”
我点点头,说:“张风,你怎么看?”
张风摸了摸下巴,说:“你丫运气也忒差了点吧?怎么老是遇见鬼?不过也不奇怪,这家店本来就是家鬼店。”
我说:“那我们马上换一家吧。”
张风却摇摇头说:“既然让我遇见了,我就要查个究竟,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位高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阳间开这家鬼店!”
我嘲笑他说:“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点能耐?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店吧,毕竟我害怕!”
张风却不屑的说:“要换你换,我可不换,好不容易让我遇上,哪有退缩之理?我辈之人,当迎难而上!勇于斗争!”说着,他就开始观察我的房间了。
我突然想起小胖,就问张风:“小胖怎么样了?”
张风嘿嘿一笑,回答说:“我用被单子把他捆成了木乃伊,这会儿正待在厕所里问马桶的味道呢!哈哈哈……”
尼玛,这货就是这么不靠谱!我在心里暗骂一句。
张风撅着鼻子到处闻,忽然,他在窗帘跟前停住了,然后努力的又闻了闻,惊叹一句:“道行够深啊!”
我一愣,谁道行够深?难道我房间里还有其它鬼么?
就见张风猛地掀起窗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一张破的发白的符纸‘啪!’地一声贴在了窗帘后面的墙上,然后猛地后跳一步,拦在我前面,急忙对我说:“小心了!”
那面被张风贴了符的墙面顿时鼓胀起来,隐隐像是一个人在墙面里挣扎着想要冲出墙体。
我的房间里顿时刮起了刺骨的阴风,窗帘呼啦呼啦的响起,那墙里躲着的东西不断挣扎着要破墙而出,那张破旧的符纸眼看就要被阴风刮掉,张风冷哼一声:“有点能耐!”他双手上下一阵摆动,双指一伸,指着墙面,默念:“混元三教主,天地君亲师,日月星斗真,金木水火土,镇!”随着他默念的‘镇’字出口,那阵阴风戛然而止,随即便有一道清光从张风手指中爆射而出,清光光辉刺眼,猛然轰在墙面上的符纸上,符纸受到清光的催发,变大了十倍有余,躲在墙里的东西发出一声刺耳怪异的惨叫后,墙面恢复平静。
张风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还好我有祖师爷传我的《混元六天如意道法》,不然,还真拿不住你!”
我惊呆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么?刚才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张风做法了,那道清光可是逼真的,我要不要相信我的眼睛?我一直以为张风顶多不过是一个骗人的神棍而已,没曾想,这丫居然这么厉害,还真有点像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
我投去崇拜的目光,张风嘿嘿一笑,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高人,收我为徒吧!”我心说:靠!他这么厉害,要是收我为徒,随便教我点功夫,那我还了得?以后看谁还敢藐视我,一道清光打得他哭爹喊娘!
张风一愣,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摇摇头,说:“不行,你心境不纯,六根不净,不能入我混元道派!”
纳尼?我心境不纯,六根不净?!
张风收起墙上的符纸,然后揣进口袋里,我看的一愣一愣的,急忙问他:“刚才那个也是鬼?它被你弄哪里去了?”
张风得意的说:“刚才那个啊?哦,是个厉害的角色,已经被我收了,这家伙专门吸食人的阳气,留不得它,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可就惨咯!”
我心有余悸,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信服张风,有张风这么个厉害的角色在身边,我的安全感顿时飙升至顶峰,想想,心中还有些小激动呢!
张风看着我发愣,笑了笑,说:“可别把我的事传出去哦,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呢,这年头,谁还信这一套,你要是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人家肯定把你当神经病关进神经病院!”我完全被张风镇住了,很听话的点点头。
张风满意的笑了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我的房间四面八方传来恐怖的笑声:“咦哈哈哈……我道是谁这么嚣张,敢在我的地界上动我的人,原来是混元派的道士!真是冤家路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