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曾国藩三论:做官做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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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论做官 曾国藩居官不败的原则与规律(3)

彭玉麟是清末的一个传奇人物,年轻时被传为刚直而又多情的“奇男子”,投军之时被称为“不怕死,不要官”的名将。

鼓玉麟,字雪琴,衡阳人,即衡州西北蒸水之滨的衡阳县人。幼年丧父,家贫,随舅父去安徽芜湖读书。

彭玉麟十几岁时中了秀才,以后再未赴考。开始在衡阳绿营副将手下充掌书记,又为一富商看守仓库。有空即读《公瑾水战法》,又最爱画梅,几案箱笼,所处皆满。到曾国藩练湘军那年,彭玉麟已37岁了,仍是单身汉。

咸丰二年(1852年),耒阳地区发生武装暴动,急迫时,守城官募兵无以应,当时彭玉麟仍在耒阳富商家受雇,当机立断,发主人库存募勇守城。事息,城官保为绿营把总,彭玉麟一笑置之,并不受赏,被传为士林中少见之英杰。

曾国藩打听到彭玉麟的为人处世,尤其是此人熟读《公道水战法》,生在蒸水之滨,水性好,跑马射箭、枪法、拳术也都有功底,曾临战有功而不受奖赏。于是,派人请他参加湘军,做水师将领。几次派人去请,彭玉麟也不受命。后曾国藩仿效刘备三顾诸葛的故事,亲往彭玉麟处相请,曾国藩见这位年近40的汉子,依然长身玉立,英迈娴雅,十分敬佩。乃温言相劝,多方激励,终请得彭玉麟出山,做了水师的一个营官。

杨载福,亦名杨岳斌(投军后因避咸丰之名载淳讳而改),湖南善化(今长沙)人。祖、父皆行武,有战功,父为游击官衔。居湘江滨,水性极佳。早年入行伍,参加镇压李沅发起义,升为千总。曾国藩办水师,把杨自长沙绿营中调为水师营官。

彭玉麟、杨载福入水师,为湘军水师的建设大出其力,成为湘军水师齐名的两个统领。彭、杨等水师营官每日抓紧指挥练习水战。至1854年2月,湘军水师终于练成。

立世大智慧

曾国藩因“遭值世变,一以贤才为夷难定倾之具。”于咸丰二年(1852年)初出办团练后,即开始物色人才,罗致幕府。随后随着战事的日益发展,湘军的日益扩大,幕府人物也渐积渐多,“几乎举全国人才之精华,汇集于此。”它被誉为清中叶后人才的渊薮,实不为过。

时时不忘求人自辅

求别人辅佐自己,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这些道理。获得人才是最困难的,过去有些人作我的幕僚,我也只是平等对待,对他们不是很钦敬,以今天来看,这些人是多么的不可多得。

——曾国藩

一个人的成功与失败,关键在于他能否把与之有关系的人物能力,转化为自己的能力。曾国藩就是一个把别人能力化为己用的最佳例子。

曾国藩曾对他弟弟说:“你应该常常把求才作为重要的任务,至于那些无能的人,即使是至亲密友,也不应久留,这主要是担心有才的人不愿与他们共事。”

曾国藩在办团练伊始,就发布《招某绅耆书》招人入幕:我奉命协助帮理团练,稽查捉拿贼匪,接受任务以来,日夜忧心忡仲,唯恐有误,担心自己见识不广,考虑不周。因此,孜孜以求,希望家乡的贤人不嫌弃我,肯慷慨前来光临相助,借此来广泛地采取众议,周密地听取意见,以求补救我的疏漏。所以,我经常或是寄信请人出山,或是热情欢迎来宾,广招英雄豪杰,咨询高见妙法,这一片耿耿之心,想来能得到大家的体谅。我打算将点滴微弱力量聚集起来,来保障家乡的安全。大厦非一木所能支撑,大业凭众人的智慧而完成。如果能使众多的贤士都汇集而来,肝胆相照,那么,即使是坚固的金石也能穿透,又有什么艰难不被克服呢?

后来,曾国藩领兵出征,官至督抚、钦差,更加注意时时网罗人才。不仅自己如此,对他弟弟也发出如此忠告。他在《致沅弟》信中说,成大事的人,以多选助手为第一要义。满意的人选择不到,姑且选差一点,慢慢教育他就可以了。就是说要时时注意笼人,不能因为没有十分可意的就不去用人。

而对于那些才华出众之人,曾国藩不论何时,一旦得知,便千方百计笼纳过来,为己所用,如对郭意诚就是这样。

郭意诚,字昆焘,湘中名儒。因颇具文才,咸丰、同治年间,中兴诸老无不与他交往友好,各自都想将他罗至自己幕下。但郭意诚极爱其妇,日不远离,故总是力辞不就。

曾国藩也最赏识郭意诚其才。为了把他引出来忠君救国,曾寄书戏谑郭。书中云:“知公麇鹿之性,不堪束缚,请屈尊暂临,奉商一切。并偕仙眷同行,当饬人扫榻以俟。”郭意诚出自对曾国藩的信服,接书后立即赶至湘军营幕见曾国藩。但并未偕仙眷同行。故曾国藩又命他速归,并作书曰:“燕雁有待飞之候,鸳鸯无独宿之时,此亦事之可行者也。”郭意诚得书,一笑置之。但接受了曾国藩的邀请,决心出来供职。

据说,郭意诚在曾国藩幕下是干得很好的,成为曾的得力助手,不少奏折函件都出自郭之手。曾亦对他关怀备至,或准他的假,让其多回家,或命他将夫人接来,不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1858年,郭意诚有一段时间告假居家,因故未及时归营,曾国藩曾连续发过几次信催其速归。曾国藩于1858年6月4日,在《致澄弟信》中说:“公牍私函意诚均可料理”,足见曾国藩对郭意诚的信任。

立世大智慧

时时不忘求人自辅。只有时时不忘,才能抓住时机,笼人有术,把别人招纳不来的人才吸引过来,以佐事业之辉煌。

不做绝人之路的事

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此三不忘者,鄙人盖有无涯之感,不随有生以俱尽。

——曾国藩

曾国藩能够压住肝火,以柔为刚,挺挺向前,在关键之时,该出手就出手,对他的知己幕僚也不客气,显出内在刚挺之气。他对幕僚李元度的态度便是如此。

李元度系湖南平江人,字次青,举人出身。少年时慷慨任侠,勤奋向学。

入曾幕府后,曾国藩的两次自杀,都是李元度舍身相救,拼死力将曾国藩抱过了江,使曾国藩幸免于难。可以说,李元度与曾国藩确有救命之恩。

咸丰八年(1858)一月,李元度因功升任道员,同年二月,湖北巡抚胡林翼上《密陈浙江紧要军情请调员防剿疏》,李元度旋即奉命带兵入浙,这是湘系势力渗透入浙的开始。曾国藩东山再起后,率领江西湘军追击翼王石达开入浙,并保荐李元度,使其得按察使衔,赏巴图鲁勇号。咸丰十年(1860)四月,清政府命李元度赴浙江交巡抚王有龄差遣委用,六月,王有龄授予浙江温处道道员。李元度以所部平江勇三千交浙江提督饶廷选统率,自己回湖南另行招募平江勇。

咸丰十一年(1861)一月,王有龄上奏请调李元度援浙,“诏如所请”。李元度遂回湘募勇,取名“安越军”。

曾国藩对李元度打出“安越军”的旗帜,“分裂”湘系,做“异己分子”越想越生气,不能容忍了,不能再柔顺下去了,于是,现出刚挺之气,便于二月二十二日,参劾李元度,加给他的罪名是:第一,私求王有龄调赴浙江。并且,不向我请示而擅自回湘募勇,取名“安越军”。第二,“安越军”在江西、湖北所得胜仗,多系“冒禀邀功”。第三,李元度于咸丰十一年十月到衢州,“节节逗留,任王有龄羽檄飞催,书函哀恳,不一赴杭援救。是该员前既负臣,后又负王有龄,法有难宽,情亦难恕”,请予革职,“安越军”应予遣散。到后来,清政府命浙江巡抚左宗棠查复,遵照曾国藩的意见,将李元度革职遣戍(后获救未遣)。这是曾国藩刚的一面。但同样是对李元度,曾国藩又表现出了柔的一面。

一日,曾国藩召集幕僚,让众人指陈三次失败的原因,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乱讲话。

曾国藩一向看重李元度,他又有救命之恩,便亲点名号说:“次青,你大胆请言!”

李元度为人仗义,见曾国藩几次寻死觅活,总不得胜,心里也很着急。眼见这样下去,自己的前途也委实堪忧。于是,他鼓足勇气,语未尽,已晾三座:

“恩公东下之师,气势锐甚。然自三月至今,凡经三次大挫折,初挫于岳州,继挫于靖港,今又挫于九江湖口。幸而屡蹶复振,未坏大局。然依在下之见,非失于恩公不知兵,而失于知兵。”

李元度的话,如芒刺在背,一针见血。众将领谁也不敢望一眼曾国藩的表情,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那儿。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曾国藩倒还是沉得住气。他又说:

“次青请细道之,吾愿闻其详。”

李元度也不再犹豫,说:“岳州之败,师未集而因大风阻于洞庭湖,敌察我困,大股围入,其败可谓天意,于理于势都是如此的结局。靖港之败就不然。一惑于困丁之请,临阵变成谋,夕令朝改,是策略之失。九江湖口之败,问题就更大了。三板大船入湖,敌断归路,变出不测,以大船攻敌小船,无异猛虎拔牙,虚威无用。并且,师出不为退路着想,乃行军大忌。犯此,则不能不败。”

李元度的话虽然当众揭了曾国藩的疮疤,但无疑是一剂良药,众将领不由地频频点头,已忘记了曾国藩此刻什么样了。

曾国藩善于听人之言,博采众长,以为己用,他的心胸是宽广的。一他见李元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三次失败的原因,也颇觉叹服。于是他接着说:“次青的话句句在理。望吾将士共当戒之。”

曾国藩一生嗜棋如命,此时,话锋一转,以棋喻战:

大抵用兵之道,形同两人对弈,弈术高低备于棋谱,而临局走了,对方未必按棋谱走路,以符合我布下的阵。又如射箭,射经主要讲的是身正,但身正也未必都所命中。因为胜负都在变化万端之中。国藩不才,东下之师,胜败之情,也如临局发矢,优劣共见。孙子曰:“军争为利,军争为危,利危相倚,岂有常域!”次青的话我当铭记。

从此,曾国藩遇事讲一个“退”字,即不做绝人之路的事,凡事多留几着。

咸丰七年(1857),曾国藩被削除兵权后,在籍守制。闲居家乡,感怀故旧,便写信给李元度说:“自维即戎数载,寸效莫展,才实限之,命实尸之,即亦无所愧恨。所愧恨者,上无以报圣主优容器使之恩,下无以答诸君子患难相从之义。常念足下与雪琴(彭玉麟),鄙人皆有三不忘焉。下当靖港败后,宛转护持,人则欢愉相对,出则雪涕呜愤,一不忘也。九江败后,特立一军。初志专在护卫水师,保全根本,二不忘也。樟树镇败后,鄙人部下别无陆军,赖台端支持东路,隐然巨镇,力撑绝续之交,以待楚援之至,三不忘也。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此三不忘者,鄙人盖有无涯之感,不随有生以俱尽”。又在《复李次青太夫人书》中指天誓日,不忘李元度长期相随,历尽艰险,维护曾国藩与湘军的恩德与苦心。信的结尾说:“闻次青有两儿,不知有女几人,或平辈,或晚辈,有相当者可缔姻而申永好,以明示不敢负义之心。”

在《曾国藩家书》中,这位湘军总头领也多次盛赞李元度,这从他写给曾国荃的信中便可见一斑。

正月十一日信中说:

李次青的才学实不可及,我在外数年,只有面对他感到惭愧,弟可常与他通信,一方面略表我的歉疚,一方面遇事可以请益。

曾国藩在江西时因受太平军的围攻,时刻都有被捉拿的危险。又身处异地作战,所需饷项均仰仗当地长官,可以说,这是他最困难的时期。幸而有李元度独领一军,四面迎战,稍解倒悬之危。江西巡抚就曾上疏称赞李元度“以三千被饥之卒,当悍贼数歹,自有战争,未之前闻”。曾国藩也说:“次青以一军守两处之城,均得保全,勋名大著。前日浙抚以救浙之功,保次青以道员归于江西,请旨简放。此次守玉山,余亦当优保之。次青久屈得伸矣。”

在《曾国藩家书》中,还能看到李元度为曾国藩处理章奏文书所起的作用。曾国藩说自己往年用心太过,累年衰耗,又加上肝气忧郁,目光昏花。“近日得到次青、意城、仙屏三人相助料理:凡公文信件,我心中所要做的,三人笔下都能表达得十分清楚,才感到有些舒畅了。但是,意城有送到玉山即归的约定,目前也表明归志。次青也想回乡探母,我与仙屏两人无力一一办理一切,弟克城后回家住上两个月,赶快来军营帮办一切,替换次青得以回家省亲。那,样兄这里的事,还可判决如流水。”

后来,由于曾国荃与李元度的儿女年龄相差悬殊,故终未结成亲家。但在曾国藩病逝数年之后,可能是因为他在世时已同李元度相约为姻亲的缘故,曾纪泽的侄子、曾纪鸿的四子曾广铨却与李元度的女儿结成了百年之好,至此,才子却了曾国藩在世时曾、李两家联姻的夙愿。

立世大智慧

曾国藩善于听人之言,博采众长,以为己用,他的心胸是宽广的。一他见李元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三次失败的原因,也颇觉叹服。于是他接着说:“次青的话句句在理。望吾将士共当戒之。”

知人晓事最重要

默观天下大局,万难挽回,我们所能做的,引用一班正人,培养几个好官,以为种子。吾辈所慎之又慎者,只在‘用人’二字上,此外竟无可着力处。

——曾国藩

一个人走向高位,便要担当大事,成就一番事业。但高处不胜寒,越往上前行,遇到的阻力越大,也随时有跌倒的可能。曾国藩很欣赏王安石的“三不畏”精神,更是把王的《游褒禅山记》铭诵在心。曾国藩还认为,登上高位的人若想免于跌倒,知人晓事最为重要。

曾国藩十分注意举荐人才,首先他认为“国家之强,以得人为强”。并说:善于审视国运的人,“观贤者在位,则上其将兴;见冗员浮杂,则知其将替。”观察军事也应如此。他将人才问题提到了关系国家兴衰的高度,把选拔、培养人才作为挽救晚清王朝统治危机的重要措施。

曾国藩认为,导致晚清社会危机的原因,主要在于吏治的败坏,而吏治的败坏,又是由于人才的缺乏;1851年他在给友人胡大任的信中说:“二千里中几无一尺净土。推寻本原,何尝不是有司虐用其民,鱼肉日久,激而不复反顾。盖大吏之泄泄于上,而一切废置不问,已非一朝一夕。”太平天国起义后,曾国藩把治军与吏治并重,说:“细察今日局势,若不从吏治人心上痛下工夫,涤肠荡胃,断无挽回之理。”因此,曾国藩在战争期间,每控制一个地区就治理一个地区,整顿吏治,恢复地方政权,力求把它建设成一个新的基地。1860年,他在给左宗棠的信中,希望左能够选择贤才,一同前来,“安危得失均系于此。”他还举例说,湖北省城三次克复后,地方凋敝,与今日安庆相同,但因胡林翼罗致人才,多方培养,不数年间吏治渐振。

面对内忧外患,曾国藩说:“非得忍辱负重之器数十人,恐难挽回时局也。”而这些人才从何处得来呢?他认为,“世人聪明才力,不甚相悬,此暗则彼明,此长则彼短,在用人者审量其宜而已。山不能为大匠别生奇木,天亦不能为贤主更出异人”,而“大约上等贤哲当以无缘遇之,中等人才可以人力求之”,所以,人才之有无全靠当权者之发现、培养及使用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