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伤者见花恋紧皱眉头,一声不吭,旋即又是一番呼唤。
须臾,只听那伤者疑惑的问道:“难道姑娘也与那王喜有什么深仇大恨?”
花恋听了他的问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是啊,算不算有深仇大恨呢?如今我已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王洛威,而王洛威却背叛了父亲。自己那么的爱王洛威,将来定然是要嫁给王洛威,做他的夫人,做他的枕边人,做他携手一生,共度风雨的人。那么,最为王洛威的家人,自己到底算不算与王喜有血海深仇呢?
“我,我认识那王喜,也知道他做事向来为人不齿!”想了半天,花恋陡然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也许现在,这句话,是她能说得出口的,最美好而又最合适不过的话。
“唉,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还请姑娘一定要帮帮我啊。千万不能见死不救。日后,我定然寻觅机会,报姑娘大恩大德!”
那伤者听闻花恋的一番话,旋即错以为花恋也是与那王喜结怨的人。
随即,立即坦言向花恋发出求救的信号。
花恋闻言,叹声道:“你高估我了!我区区一名弱女子,哪里能是王喜铁大人的对手?况且,以我一人之力,也对付不了王喜手下的那一众亡命之徒。所以,你快快逃命去吧!”
那伤者闻言,旋即皱眉道:“姑娘对不不了那王喜?这怎么可能,我看姑娘能轻而易举的支配那群野狼,而且姑娘看上去,明显是懂得幻术之人,若非如此,姑娘书中的这把彩剑,又怎么会如此灵异?”
夜安看着那五行剑,心中兀自惊叹。在东洋忍术的御剑忍之中,七彩流光的五行剑是至高至上的圣剑,自己虽然终其一生,投身在忍术的修行中,但最后,却依然不能轻而易举的驾驭那五行剑,如今,面前的这位身着蝶衣的奇女子,竟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熟练有余的把玩这手中的五行剑,把玩着在他这位夜安看来,尊之为圣剑的五行剑。
花恋听他一番赞扬,不觉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你的年龄,我姑且尊称你一声前辈。承蒙前辈的夸奖,只是小女子真的不懂什么幻术。只是略微懂一些制毒之术,至于这把彩剑,我也只是依照些微毒幻之术,方能驾驭。”
“毒幻之术?姑娘当真懂得那毒幻之术?”夜安听闻花恋的一番解释,一瞬间好像溺水之人,看到了救生的木筏,顷刻间两眼放光,直直看向花恋……
花恋见他顷刻间激动异常,旋即不解的说道:“是啊,我的确懂得毒幻之术,那又如何?”
“太好了!”那夜安猛然间拍掌,旋即急忙问道:“正所谓毒术医术,自古一脉。姑娘你既然懂得那毒幻之术,想必也定然精通那医术吧!”
花恋听闻此言,顿时摇头,“不,我只懂得些微毒幻之术,至于医术,确真的是一窍不通!”
那夜安闻言,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陡然间化作泡影,一时间好不失望。
“原来如此。我只道姑娘定然是医术毒术无所不专。本还想仰仗姑娘妙手仁心,将我这周身伤病去除,却不想到头来,确是空欢喜一场,唉!”
见那伤者甚是失望,花恋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抱歉,实在是帮不上你的忙!”
伤者闻言,顿时摆摆手,“不能怪姑娘,想来是我自己命数已尽,今日定然要葬身于着无名谷中!”
花恋见他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番决绝之意,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难道今日,就任由父亲,为自己的灵魂再抹上一把灰暗?再增加他的罪过?不,我不能这样,我必须想办法救他!”
花恋一边暗暗思虑,一边抬步上前,走近那背靠着山木而坐的伤者。
“前辈,你也不要这么绝望,我虽然不懂医术,不能为你疗伤治病,但是我想只要我想尽办法,把你藏到这茫茫山谷之中,想来你的仇人,即便是人多势众,心有不甘,但若是找不到你的踪迹,断然不会得逞。这样一来,你定然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花恋蹲下身,真诚的对着那伤者一番言语。
伤者听闻此言,心中顿生感激,“这么说,姑娘真的肯出手相救?”
花恋黯然点头,“我尽我全力,把你藏好,至于其他的事,也真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言罢,扶起那伤者,四下一番观望。
片刻之后,那雪狼陡然间跳到两人面前,举着脑袋,冲着两人一番支支吾吾的乱叫。
花恋见状,知那雪狼定是听懂了方才两人之间的谈话,是以也想过来帮忙,旋即冲着那雪狼微微一笑,“雪狼,你帮我们找一个藏身之处吧!”
那雪狼闻言,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随后,一个转身,绕过那温泉,向着西方悠悠跑去。
花恋见状,急忙搀扶着那伤者,跟随那雪狼而去。身后不远处的丛林里,顿时传来阵阵急促苍茫的追逐的脚步声。
两人追随着那雪狼,觅得一处隐蔽的山洞,一番安顿之后,那伤者早已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山洞的地上,似是再也不能有丝毫力气起身。
花恋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汗,看着那昏迷的伤者,不禁叹声道:“好了,我已经尽力把你安置好了。等避过身后的那帮追踪之人,我再想办法保你一命吧!”
正说话之际,忽听雪狼自洞口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花恋闻声,不觉一怔,旋即快步走出了那山洞。
雪狼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顷刻间撒开四蹄,飞奔向那火桃花。
花恋见那雪狼朝着火桃花的方向跑去,心中顿时大惊,“莫不是王洛威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顿时唤出那五行剑,顷刻间御剑而行,奔至那火桃花处。
待得近身,这才发现,那火桃花的花径旁,正环绕着一众手持刀剑的恶徒。
那恶徒抬首观望着那硕大的火桃花,满脸的惊讶。
片刻之后,只听一名恶徒说道:“这么大的桃花,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又是人间一大奇物。”
听闻此言,身边的另外一名恶徒,又说道:“可不是嘛,你说我们要是把这瑰花带回去给王喜,他会不会重重的奖赏我们!”
“我看一定会!王喜这老儿向来贪财爱宝,我看要是我们真的能把这玫瑰花带给他,他一个高兴,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封官嘉赏呢!”
另外一名恶徒听闻此言,顿时不屑的骂道:“狗屁!你们俩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那王喜好歹也是一爷们,你俩送朵花儿给他,这算是什么事儿?要我说,你们俩若是真的把这花带给那王喜,想来他定然会,勃然大怒,没准一个不高兴,还会给你们一顿板子,将你俩活活打死那都算是轻的!”
方才觊觎那火桃花的两人,听了这话,一时间面生恐惧,“老大,真的假的?我们是给他送宝,他还能这么对我们?”
“哼,你以为王喜是什么好人?赏罚分明的英明将帅吗?我呸!要不是看在他出高价的份上,我这次才懒得接着趟活儿呢!”一边高声叫骂,一边陡然想起了什么,旋即猛拍大腿,愤声道:“他奶奶的,净顾着跟你们看着什么狗屁玫瑰花了,人呢?那夜安哪里去了?还不快找?”
方才还正看着那火红的玫瑰的两人听闻此言,顿时四下张望,旋即皱眉疑惑的说道:“奇怪了,我明明看见那夜安朝着这边儿跑来了,他身受重伤,想来肯定跑不远,一定就藏在这四周,我们找找看!”
说完,众人一番寻找,花恋在一侧看到众人渐渐离开了那火桃花,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他们看起来不会再打着火桃花的注意,王洛威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言罢,抹了一把冷汗,悄然的藏身起来。
刚刚喘了一口气,忽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骇人的狼嚎声。
花恋一怔,旋即起身,搭手望去。
但见那一群野狼此刻正悄然间那一众恶徒围了起来。那恶徒一时间肩背相依,紧紧靠在一起,立定在那火桃花的花茎旁。
群狼见众人面生凶恶,一时间齐声咆哮。一只野狼顷刻间跃身而起,一把将其中的一名恶徒,扑到在地,旋即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一声惨叫过后,只见鲜血喷涌而出,那野狼爪下的恶徒,瞬间一命呜呼。
群狼闻了血腥,一个个变得愈加凶狠。
那恶徒急忙用尽全身气力,想要与那群狼拼死战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谁知,群狼见得那恶徒刀剑相向,一时间愈加凶狠的高声咆哮,随即一个个飞身上前,与那恶徒战在了一起。
恶徒心中惊惧,呼唤挥舞着刀剑,却丝毫伤不了那群野狼的丝毫皮毛,见得此状,旋即丢了刀剑,正欲寻隙逃跑,但见周身四下,都被那野狼团团包绕,一时间急得扎耳挠腮。
为首的恶徒见那火桃花的花茎甚是粗壮,旋即想也不想,飞身攀住那花茎,径直向上攀援而去。
身后的一众恶徒见状,旋即争先恐后的跟着爬了上去,一时间,原本稳如擎天柱的火桃花,因为花茎之上众人的一番乱力,顷刻间东倒西歪,似是刹那便要坠倒在地。
群狼见众人爬上了花茎,一时间无可奈何的恼怒咆哮,但却丝毫不敢追逐而上,反而甚是担忧的望着那在空中摇摆不定的花朵。
花恋见得此景,顿时大惊失色。旋即,驱动御剑心法,瞬间身着蝶衣,飘摇而至。
那一群野狼,见得花恋陡然间飘摇而至,顷刻间愈发愤怒的冲着花茎之上的一行人,高声咆哮。
群狼越是激愤,那一众恶徒也愈发胆战心惊的紧紧攀附在那花茎之上,片刻之后,那火桃花摇晃的愈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