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用心保护自己的。”
“用心,只是个理论问题,要有具体措施才行。”
“有道理。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保镖。贴身保镖!”
“怎么用贴身保镖?”
“找个武艺高强的女保镖。”
“那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啊!”
“找两个,就能。”
“说说。”
“在家里有个全职保姆式的女保镖,在外面有个秘书式的女保镖。行了吧?”
“说是这样说,做能这样做吗?”
“怎么不能?”
“外面的不说,家里的呢?我常常不在家,家里放个女人,不是给钱光明弄个有吸引性的异性吗?时间长了,她保护我还是保护他?”
“你在外面有头绪,就不兴他在家里有头绪?”
“我在外面有什么头绪?”
“没有头绪吗?”
“有什么头绪?”
“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头绪?”
“是什么头绪?”
“怎么说呢?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做那事……”
“做什么事?”
“我们俩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仅离得非常近,有的地方还深入到身体里面去了。”
“若元,有过那样的事吗?”
“芳香,没有过吗?”
“记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没有过瘾,还想再体验一次?”
“我说了吗?”
“说是没说,但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来了。”
“不会。女人和男人相比,还是男人的瘾大。”
“你真不想?”
“你想我就想;你不想我怎么会想呢?”
“你想干什么?”
“想让你给我请保镖,费用当然都是我的。不仅如此,我还要付你劳务费。”
“终于明白了?人生是美好的,生命是宝贵的。你不是想付我劳务费吗?我再和你十五分钟,你说能给我多少劳务费?”
“你说?”
“五千!”
“一言为定!”
两个人又变成了一个人。王若元竭尽全力,用足劲儿,几乎不停息地在她身上奋战了二十分钟才结束。他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他看她,她那舒畅劲儿,满足样儿,和刚才完全不同……
王若元来到田园诗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还在看碟子。是那种带色的碟子。她说:“透支过度了吧?”他说:“是啊!”
“歇会儿,好好地歇会儿。看看这里面的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玩的。我们可以学学,你要是觉得疲惫不堪,先用理论来武装自己,下次再实践。”
“可以。”
“这个男人长得怎么样?”
“可以。”
“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可以。”
“他和她玩得怎么样?”
“可以。”
“下次你和我能像他们那样玩吗?”
“可以。”
“你今天怎么老说‘可以’这个词?能换个词吗?”
“可以。”
“你要是再说‘可以’,我就不让你和我一起睡觉!”
“可以。”
“哎,你这人!若元,明天上午你能和我一块儿再去看看我们定过的空间吗?”
“可以。”
“钱交过了,赶紧让别人来用才是正事。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来合计合计怎么做广告。可以吗?”
“可以!”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马主任在第五单元楼下站着,脸上是那种捉摸不透的表情。刚从外面来的苗苗和闻贵荣见到他之后,一起招呼他说:“马主任。”马主任眼睛亮了,用很自然的口吻对她俩说:“两位美女,怎么不见第三位美女啊?”苗苗说,“你是说田园诗?”闻贵荣说,“她好几天都没影儿了。”马主任说,“没给你俩说她到哪儿去了?”苗苗和闻贵荣一起说,“没有。”马主任用不相信的神色说,“不会吧?三个美女住在一块儿,一个好几天没影儿了,能不给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苗苗说,“我们俩都习惯了。前段时间也是这样,她不干具体的工作,她跑生意。”闻贵荣说,“苗苗说得对,她跑着做生意,会跑得很呢!我们俩合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挣得多。”闻贵荣说,“不过我们不眼红,谁有本事,谁挣得多,都是很正常的事。哎马主任,你找她有事儿?”马主任说,“说大事还真没有,小事嘛,还是有点儿的。不过,先给你俩说也是一样的。”苗苗说,“行,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回头我给田园诗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马主任笑着说,“行。是这样,市里成立了志愿服务队,每个小区要求选十至十五个人参加,都要年轻人。你们几个亮丽的女孩儿要是能选上,那可是大好事!既能为我们小区争光,也有不少的补助。每人每天五百元!钱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能在那种大场合亮相,争加知名度。你们说是不是?”
苗苗和闻贵荣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事啊?”马主任说:“市里招开大型的招商引资大会,三天。省里的领导也有好几个人参加,五六个媒体介入,你们说,是不是大好事?”苗苗和闻贵荣高兴地说,“是啊!”苗苗拿出手机给田园诗打电话。不通。再拨,还是不通。闻贵荣也用手机拨打,依然不通。马主任的脸阴沉起来说,“看看,用其它方式能不能找到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事不宜迟,越快越好!”苗苗和闻贵荣一起说,“好!”
马主任跟着两个人进了房,也没有办法找到田园诗的踪迹。临走的时候,他面带笑容,用很自然的语气对苗苗和闻贵荣说:“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如果能够联系上她,马上和我说。为什么?因为你们三个女孩儿,我都给你们报上名了!不然,要是缺一个,我这脸面儿不好看啊!”
他一只脚迈出门的时候,又转过身说,“只要你们俩能联系上田园诗,不管是谁联系的都行,我请你们吃饭!”苗苗笑道说:“那好啊!不过,马主任,小吃摊上的饭,我们俩可不去!”闻贵荣说:“那是!马主任,你要真想请我们吃饭,要到市中心的大饭店里去,吃那种一千多块钱一顿的饭。你是小区的物业主任,开个发票,报了就是了。我们绝对不会说你利用公款大吃大喝的!”两个女孩儿一起笑了。马主任说,“放心,不管是公款还是自掏腰包,只要你们俩能把田园诗联系上,最好能让她站到我的面前,别说一千多块钱的饭,就是一万块钱的饭,我也答应!”
“啊!”苗苗和闻贵荣听了,差点儿笑不出来了。因为马主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口气说得好重。不像是开玩笑。
马主任和苗苗闻贵荣说话的时候,田园诗正在这座城市里的一家不显山不露水的中等宾馆的套房里睡觉呢!她心里有事,睡不着。和王若元亲热过后一起睡着的时候,都快天明了。王若元上班走了,她还在床上呆着。后来实在没有睡意,就起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转了转。她逃避似地躲着马主任之后,心里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全。不管到了哪儿,哪怕是晚上,她也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因此,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宾馆的房里。她哪儿敢出门呢?这儿是王若元给她安排的地方。他说这儿最好,楼下就是超市,旁边还有公园,既方便,又有地方去散心。离原来住的地方也远。但是,她不放心,她最担心的是马主任会劳神费力不遗余力地寻找她。他能不找她吗?她一下子从他手里弄到了五十万!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五十万也够补偿的了。对马主任和她来说,这样的数字都是不折不扣的天文数字。
马主任几乎疯了。他悔恨得真想自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把事情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找田园诗,已经不是想和她做亲热的事了,而是要让进了田园诗腰包里的钱重新变成他的,哪怕只是一部分。在这儿买房子,能是他自己的能力和主张吗?昨天,老婆来电话,说近日要来看他,顺便看看房子。他能料到老婆要来吗?他能知道老婆这个时候到这儿来吗?没有。他在这座城市里干了七八年,老婆只来过一次。大都是他节假日回家看她和孩子。他曾在好几个小区里做过物业的普通管理工作。能在这个小区干物业主管的活儿,是老婆朋友的朋友的关系。他们家能在这座城市买了一套房,是老婆倾尽积蓄加上她亲自出马借来的钱,才刚够首付。两三年了,每月还按揭的钱,房子却一直在那儿放着,没钱装修是最重要的原因。毛坯房不好租。不然,就是出租,也能挣不少钱了。这次老婆来,就是想办法简单装璜一下,租出去,不是多少能有点儿收益吗?而现在,升值了不少的房子竟然让他贱卖了!卖掉的钱全都给了田园诗了!他的心里在滴血!他的神经要崩溃!
王国元晚上没事的时候,喜欢和马主任一块儿下象棋。两个人的水平差不多,棋瘾也都不小。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吃过饭洗过澡,他们俩都不想呆在房里,物业门口,小公园的旁边,都有很亮的灯光,棋盘多的是。下起棋来相当爽快!但是,这几天马主任总说忙,或者就是勉强和他下了棋,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儿。不知道有什么心思了。
马主任从苗苗和闻贵荣那儿没有弄清田园诗的行踪,心里正窝着火呢,王国元打电话问他:“可下棋了?”他随口说道:“不下!”声音不小,语气很硬。但是,他马就醒悟过来了,自己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立刻对电话里的王国元说,“下,怎么能不下呢?这天又不晚,房里也闷热,就是在空调房里,也没有外面舒服!在外面下几盘棋,好着呢!”王国元心里笑道,神经病!狂风一阵,柔风一缕!但是,有棋下,有人陪着玩儿,还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