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姐’亲,但是,能开的玩笑多点儿!”
“你真聪明!芳香……”
“又叫我的名字了!”
“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的名字的后两个字。”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连着姓叫,不尊重;只叫后面的字,觉得自然而亲近。”
“那要是一共只有两个字呢?比如说我叫‘闻芳’,你是不是要叫我后面的‘芳’了?”
“也可以。不过能那样叫的话,或者是长辈或者是爱人。我那样叫,你准备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
“我把你当成……流氓或坏蛋!”
“嫂子,那样一来,就说明你喜欢上我了!”
“为什么?”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要是真觉得我是流氓或坏蛋,不就是爱上我了吗?”
“别贫过头了啊!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是童男子,就像《西游记里》说的唐僧,一点儿元阳未泄?”
“不是,泄肯定是泄过,亲爱的嫂子,我还真没有和女人做过那事。”
“哪事啊?”
“嫂子,你真是漂亮,非常性感!”
快走到第五单元楼梯口了,闻芳香说:“若元,以后在我跟前老实点儿,别把话说多了,啊!”
王若元说:“我真是喜欢你!我做梦的时候都见过你好多次了!”
“真的假的?”
“真的!”
“我都是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孩子也都十岁了!”
“那有什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亮丽,就是性感。”
“你在梦里抱过我吗?亲过我吗?和我做过吗?”
“全都有过。但那是梦啊!”
“你想把梦变成现实?”
“是啊!”
“你别放屁了!”
“别说脏话啊嫂子!不过,你就是天天说时时说脏话,依然还是非常漂亮,非常性感!”
“看你啊王若元,嘴里的功夫还行,要真是让你来真的,说不定你会退避三舍呢!”
“不会,绝对不会!”
“上楼!回家!做梦!如果你今天晚上梦里还有我,我就让你轻轻地抱抱……”
“就这些啊!”
“你还想干么?”
“能不能来点儿实质性的?”
“你真想啊?”
“那当然。男子汉是大丈夫,不是大豆腐!说到做到,一言九鼎!”
“好了,玩笑话就是玩笑话,说多了就真是流氓话了啊!住口吧小子!”
别说,夜里,王若元不仅做了春梦,和闻芳香抱了亲了做了,还和郑丽雅亲了抱了做了,并且,也与小翠抱了亲了做了。天明起床,他又兴奋又恼怒。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折磨人吗?看起来,快点儿有个能解决饥渴的女人是真的!
第二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王义理看洪德明和祁金鑫出去了,悄悄地问王若元:“干坏事敢不?”王若元说:“什么样的坏事?”
“相南路有一家饭店的主人违规把店铺弄到人行道上了!”
“你是说让他们把店铺挪回去?”
“对!”
“是我们的职责吗?”
“是。”
“你说怎么办?”
“我们一块去。如果他们不挪,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哪有经验?”
“我对你说啊!听着老弟: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个女子?”
“想坏点子啊义理哥?”
“这女子才刚刚十九岁!”
“那又怎么样?”
“天仙似的!”
“不会吧?”
“真的?”
“你想干么?”
“如果她不把违规的空间重新让出来,就让她拿出大把的钱来!”
“或者是用色来换取拐弯的合法的证。”
“聪明!”
两个人一起笑了。笑过之后,王若元准备上网,查找一个资料。王义理说:“若元,你把我刚才的话当成玩笑话了?”王若元说:“不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
“真的?”
“当然了!”
“你到底想干么?”
“开上车,我们一起去查!”
“真的?”
“真的!”
“品尝那个十九岁的女人?”
“看起来像是个十九岁左右的女人。”
“解解眼馋?”
“就算吧。”
“不去不行?”
“当然了。这是两个科头布置下来的任务。”
“那当然要去了。”
“开公务车去!”
“行。”
“那就走吧?”
“好。”
“快点儿,我都忍不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王若元第一眼看到王义理说的那个年轻的女老板,就看出了她的魅力:年轻、漂亮、风骚、性感。她的饭店的一面侧墙真是建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王若元拿出卷尺量了量,占了整整五十公分!只不过这是条车辆和行人都不多的次干道,不然,那就碍眼多了。
王义理扳着脸对女老板说:“整顿!”女老板并不在乎他,也扳着脸说:“整顿什么?”王若元微笑着说:“把这面侧墙往外挪五十公分!”
女老板说:“为什么?”
王义理说:“明知故问啊?”
女老板说:“不知!”
王若元笑眯眯地说:“占道了!”
女老板说:“占道的多了,你们都治理了吗?”
王义理说:“先从你这开始!”
女老板说:“为什么?”
王义理说:“因为你占道了!”
女老板说:“占道的多了!你看那边,是一家吗?你的眼睛瞎了吗?”
王义理说:“怎么说话呢?”
女老板说:“我就这样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王若元说:“好了,都不要说了!”他把王义理拉到一边小声说,“执法的要公正,公平,公允,没有三‘公’,她能服吗?”王义理说,“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是个荤素不吃的女人!”王若元说,“我们回去,和科头说说吧?”王义理没吱声。王若元走到女老板面前,笑呵呵地说,“老板,你有三个优点:第一,你长得真好看;第二,你长得真漂亮;第三,你长得真美丽!”女老板也笑眯眯地说:“你这小子,一二三全都是一个意思啊!你就不能换个不同的词儿吗?别以为我没有文化!”王若元说,“妹子说得对。我再重新说一遍吧!”他对王义理眨了眨眼,又笑看着女老板说,“妹子,第一,你的身材婀娜多姿;第二,你的脸蛋俊雅无比;第三,你的嘴唇性感异常!”
王义理笑道:“妹子,我们这位新来的小伙子看上你了!”
女老板笑看着王若元说:“你要是真看上我了,敢不敢跟我进房?就在这眼皮子底下的饭店里面,单间,大床,先洗澡,后办事,连套子都不用你戴。敢吗?”
王若元说:“我喜欢温柔型的,含蓄类的,绵软样的。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怎么能说得如此白露?”
女老板微微笑着说:“说得好!那咱就换个形式:先到那不远的公园里坐坐,聊聊,然后一块儿吃饭,喝茶,唱歌,跳舞,沐浴,然后再到宾馆开房?一切都不用你掏腰包,所有的消费,我买单!”
王若元说:“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把这侧墙往外挪五十公分,你说的那些个步骤,全是小事!”
女老板说:“只要你先答应我的要求,别说往外挪五十公分,就是五十公里,也只是小事!”
王义理说:“若元,答应她!”
王若元说:“请问芳名?”
女老板说:“芳芳。方芳芳。方方正正的方,芬芳的芳,芳香扑鼻的芳!”
三个人都笑了。停在路边听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
晚上,王若元没去飙车。他脑子里转着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郑丽雅,闻芳香,小翠,方芳芳。在此之前,他哪儿有那么多心思?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没有女人了。但他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敢于出手,得到满足。
郑丽雅是他的第一人选,她的魅力极强,却没有希望或前景渺茫;闻芳香是个有主的花儿,能和她说笑几句就是一种快乐;小翠呢?能够到她那儿多吃几次饭,饱饱眼福就行了;方芳芳,她肯定有过不少男人,不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和他那样说话?这样的女人可不能沾,后遗症太大。要是让她粘上了,想甩开就难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王义理对他说:“想解渴很容易,到洗浴中心或其它的娱乐场所去消费,花不了几个钱,几乎连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我们三个人都去过。”
王若元不想去。他知道那儿容易解渴,但是,要是被曝了光,公务员这个职业,就干到头了!王义理说的“几乎”,不就是还没有百分百的安全吗?
吃过饭,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快到十一点钟的时候,王若元心里突然觉得温暖和甜蜜,一个女人跳到他的眼前。她就是闻芳香!想到昨晚和她从小区门口到楼梯口时说的那么多大胆和逗笑的话,他感到真是奇怪和不可思议。以前他从来也没有那样对她说过。而她,竟然对他没有什么反感!这个时候,他又想见她了。这个女人,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觉得好笑,王若元躺在床上睡觉了。睡不着,他这种年龄的男人,需求不管大小,都很正常。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对女人的渴求比平时要厉害得多得多。这时候,他特别想和女人亲近,是亲近到夫妻亲热那样的地步。他闭着眼睛,想像着他熟悉的女人。闻芳香的形貌,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清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全都一个劲儿地往他心里钻。他感到好笑而又舒畅。
按他的习惯,只要用手使劲儿,他就可以安然入睡了。但是,今天不行。他一丝丝儿也不想,他只想搂抱着女人,和女人有那种最亲热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