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倩疑惑起来，以警方的展开调查能力，他们应该早就清楚了啊，可为什么还要问她？
虽然很是不解，但她还是如实回答。
“今年的九月份初，就是我开学的第一天！”
局长点点头，继续问接下来的问题，“当时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发生的？”
这个问题……
她似乎有些记不起来了，毕竟是那么长时间以前的事，再加上最近繁忙的缘故，她早就忘掉了。
柯小倩仔细想了想，只大概想到了一个场景。
“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洗手间里遇到的。”
“是风铃诅咒吗？”
“是的。”柯小倩点点头。
“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场景？还是说是你自己产生的幻觉？”
柯小倩峨眉紧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话？认为她是在扯谎吗？
“我确定那是我看到的最真实最确切的场景，而且不单单是那一次，之后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谁能证明？”局长语出平静的问，语气却给人丝丝寒意。
柯小倩瞬间沉默了，如果是她所看到的那些场景，应该没人所能证明，但如果说谁和她遭遇同样的经历，那倒是有一个人。
刘明！
柯小倩的神色渐渐黯淡下来，那个还在1214病房疗养的人，早已跟她关系扯断，以他现在的情况而来，他是绝对不会出面替自己证明的，更何况他还在北岛中心医院。
一想到这里，柯小倩的脑袋就一阵阵头疼。
局长自然将这一幕看在眼底。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昨晚熬夜学习来着，所以精神状况不太好，没什么。”
“既然没事，就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局长顿了顿，开口，“你所经历的这些场景，谁能证明？”
柯小倩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没人能够证明。”
局长点了点头，继续接下来的问题。
“我听说自打你考入蓝图高中以后，一直遭受班内同学的欺负对吗？”
柯小倩点头，“是的。”
“他们用什么方式欺负你？”局长一边说着，一边手敲着桌面，仿佛是若有所思。
柯小倩叹了口气，过去的种种经历，她不想再回顾……
……
【小贱~人，把你的作业本拿来借我抄抄。】她的长发被同学用力扯住。
柯小倩忍不住疼痛，把本子递了过去。
【我的作业本……你……抄好了没有？】
【啊呀~你竟然还要啊？真是不好意思哦~我把你的本子给烧了~】
……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躲在厕所单间中不敢出去，忽然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实打实的浇灌在她的身上。
……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柯小倩试图努力将那些过往忘掉，可是这根本就是无用功的表现。
挥之不去不说，反而那些人的清晰面孔，一遍遍开始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张梅……
王雪纯……
夏欣……
他们，正一步步朝她而来。
诡异的是，他们的眼珠被挖空，六个血窟窿摆在她眼前，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