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态度?怎么说?”陈晓芸的美眸里闪露出一丝兴趣,觉得钟芹川或许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迫不及待地听他往下说。
“在外人看起来,像温长军这种能混到这种位置的人,一定会是个老狐狸,所以在这些外表下,很多人或许会觉得他处事应该很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但我觉得,他处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谁强他帮谁!这样做的话,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他都不会输。”
“说具体点。”陈晓芸听得出钟芹川话里的意思,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就从今天的谈话来看,我们提出来的那么多的要求,他没有直接了断地拒绝我们,可也没有作出什么实质的保证。他表面客客气气,似乎很有耐心地听着我们的建议。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为止所动,对我们许下任何的承诺。我觉得,在他心里,根本不看好我们能够打垮天堂。但毕竟我们是站在白面上的力量,对于他这个黑白两道兼吃得人物,也不好意思一棍子拍死。这样,他既不脱离天堂,也不会得罪我们。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他两头都说得上话。什么事都不做,什么承诺也不保证,这种看似很简单的做法,对于现在他所处的位置,却是个最佳的选择。”
钟芹川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分析过后,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嗯嗯,你说得很对,温长军这只老狐狸确实很狡猾,轻易不会跟我达成什么协议。但我们今天其实也有收获的。至少,通过我与他的对话,温长军的一些态度已经可以看得出了。”
“嗯?可是今晚他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保证啊,对于我们事先想好的计划,他也打着马虎眼,我们从他那,什么事请都没有套出,既然如此,督察怎么说我们有了收获?”钟芹川不解陈晓芸指的收获是什么,疑惑地问道。
“呵呵,你有没有注意一个问题?那就是温长军虽然没有直接答应我们什么明面上的协议,但我从他的提出的一些问题时的口气和他的表情中,我能察觉到他和天堂的关系很微妙,我在想,他应该不率属天堂,而仅仅是合作关系。”
“嗯,这点我也能过感觉到。可这与大局有关系么?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帮天堂在做事。”
“你说的没错,这个改变不了他帮天堂做事的事实。但其实这点非常重要,因为既然他跟天堂不是率属关系,那么他的立场就很可能随时改变!事关切身利益,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想想,如果我们能让温长军脱离天堂的势力甚至跟我们站在同一阵营上,那么在龙州的地面上,天堂少了温长军的支持,或者说温长军转而帮助我们对付天堂的话,那……哼哼!”
“可是,督察,就算他们是合作而不是率属的关系,在当前的情况下他们的利益是直接挂钩的,想让温长军脱离天堂甚至帮助我们,我想这个恐怕不容易。”
“所以啊,这个就需要看我们这支队伍的本事了!温长军是个能左右棋局的人物,他是我们今后的重点关注对象。”
“嗯,督察说地有道理。”
“呵呵,还有另外一点,经过今天晚上,温长军表明了他没态度的这种态度,我想只要我们现在不去做触犯他底线的事,他不会跟我们为难。我们呢,现在基本可以放心部署第一步计划,让同仁开始着手布网了,而不用担心明面上的温长军会出来阻挠。因为在真正触犯到温长军的利益之前,就算我们针对的是他的合作伙伴天堂,相信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谓强龙不如地头蛇,我们初来乍到,一开始能够避开温长军这样的地头蛇,不是好事一桩嘛,压力也会小上很多!钟芹川警长,你说这些算不算是今晚的收获呢?”
钟芹川不禁露出一个信服的表情,心想自己这位年轻的美女上司果然不简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从一段谈话中想到那么多,难怪上面的组织会派她这样的女流之辈来领导他们这支国际刑警执行任务。
“那么督察,我们接下来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开始部署么?”
“不不不,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态度我至今还没看透,他的关键性不会温长军弱多少。所以原先的计划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一些大的活动还需要等等。”
“呃,还有人?他是谁?”钟芹川疑惑得看着自己这位美丽的上司,等待着她的解答。
可陈晓芸这次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无边的夜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凌晨两点五十分,看着江南大学紧闭的校门,我们的痞子哥扁了扁嘴,露出一个很不满的表情,对于大学还有夜禁这种事十分地鄙视。无奈,现在车是开不进去了,只好先停在一个地方,明天再开进去。
打了个哈欠,痞子哥掏出手机,打了N个电话才把正在做着春梦的脑残猪头哥叫了起来,让他起来给自己开宿舍门。然后痞子哥将车停在枫林晚前面一个露天的免费停车场之后,翻过了几座墙头,在摄像头的注目礼下,回到了宿舍。一回到宿舍,痞子哥就仰头倒下,一觉到天明,此夜无话。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痞子哥自然地醒了过来。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而一边的猪头哥看见痞子终于在旷了两节课的情况下醒来了,连忙走过来,对着痞子哥说道:“痞子哥,你醒啦,那你想想有没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没做?”
“没啊……哦,上课请假这样的事儿****会帮我解决的,他都已经习惯成自觉了,哈哈,不用我再惦记着和他打招呼啦,哈哈。”
“不是这个,痞子哥,你再想想,是不是有遗漏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做?”猪头哥一脸正经得看着痞子哥,不像是看玩笑。
痞子哥想了想了,突然一拍大腿,冲回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满满的都是温茹蕴的短信和未接电话。自己忘了,学姐昨晚交代自己今天一早去她家里接她的,好像是因为学校里要举行什么重大的活动,作为学生会干部的温茹蕴自然要早一点赶到学校部署。可现在不要说早一点了,再过一时片刻,都要到午饭的时间了。
“我靠,阿树,我有电话你也不叫醒我!”
“那是因为我不在宿舍啊,怎么叫你嘛?”猪头哥很委屈。
“切,不在宿舍睡觉或者玩你的CF,难道你会去上课?”痞子甩过出一个不信任的眼神,看得我们的猪头哥心慌慌。
很无辜的摊开双手,猪头哥无辜地表示他真的不在宿舍:“今晚,学校要举行一场学校一百周年校庆活动,因为所有人都得参加,规模搞得很大。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临时被温茹蕴学姐叫去帮忙了嘛,忙活了一上午了都。”
痞子哥用审视的眼光过滤了一边猪头哥,发现今天的二师兄不像是说谎。
“你是说,学姐她叫你去的是吧,她已经回到学校了?”
“嗯,这次活动很隆重,学生会人手不够,她就叫我们宿舍去帮忙了。哦,对了,早上芹川也回来了,现在应该还在活动现场帮忙布置。”
“哦,我知道了。”事关于钟芹川,痞子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昨天见了面没有说上什么话,痞子哥就等着他来找自己。恍过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猪头哥,痞子不解地问道:“那既然这样,你怎么先回来了?”
“我是来传话的,痞子哥。”
“帮谁?”
“温茹蕴学姐。他要我跟你说……”
“不用说了,我这就去!”
痞子哥不等猪头哥说完,立马穿好外套,冲出宿舍寻温茹蕴去了。女人生气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再升级复杂化的话,恐怕自己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了。所以痞子哥二话不说,准备自首去见温茹蕴,争取来个宽大处理。
猪头哥,愣愣地站在原地,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痞子哥冲出了宿舍门。
“我是想说,今晚有舞会,学姐让你今晚穿好点……”
痞子哥急赶慢赶地来到晚会广场,就见到一群同学正在布置现场。现场张灯结彩,参加庆典的人都还没来,就仿佛已经能听见舞台上的载歌载舞,还有活动的热闹非凡。
但从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看来,现场显然还没有布置完毕。不过从这初具规模的现场来看,江南大学很是看重这一次的校庆。毕竟是学校诞生一百年周年的纪念日嘛,难怪学校那么重视。痞子哥不禁感慨,这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就是有钱啊,这排场的花费如果放在一个**丝身上,都可以让他美美地过好下半辈子了。
痞子哥不是那种纸上谈兵,嘴里心怀天下的愤青,但从他一个纯**丝的立场来思考这个问题的话,他不禁就会问:学校到底有没有必要举办这么宏大的庆典活动呢?如果你问痞子哥答案,俺替痞子哥很明确地回答道:“没必要!”
你说花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来庆祝一个虚浮而摸不着边的数字,有啥意义?不就是一所学校从诞生到现今有了一百年的历史嘛,这有啥啊?这个第一百年,跟第九十九年,跟第一百零一年有啥不同?往年后年要吃的,今年就不吃了吗?往年后年要喝的,今年就不喝了吗?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没什么不同。要说不同,就不同在这个数字上。
话说一百这个数字,**啊,因为它是个整数。它不像九十九,也不像一百零一,不是少一点就是多一点。一百这个数字印在纸钞上,可以很豪气地甩出去,倍有面子的感觉是不是?哪像九十九啊,要掏出一堆零碎碎,那岂不是很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