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左转右转绕了大半个圈子,终于发现前面的一大块空地……空地是因为气流把树木碾碎了之后留下的。我趴在灌木丛下偷看,里斯利很兴奋的叫着:“加油加油!”
我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小老鼠马上改口:“别打了毛,多伤感情啊!”
如此快速的反应让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面前两位完全忘我的投入内战,都砍得对方血淋淋的,朔的右胳膊伤了,只能左手拿刀,社更倒霉一点,整个肩被撕烂,可以看见白里泛红的骨头。
你们这不是无效劳动么……明知道永远分不出胜负的……
社注意到我们,瞪一眼:“滚!”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一些,“阿九?你先回去好吗?”
看他们一刀一剑还架在一起对峙我当然不能回去。冲上去打算分开这两个一根筋打到底的家伙,他们忽然同时向后跳离三四米,社的长剑泛出蓝紫色的电火花,朔伸手托起一团水汇成水遁推过去,电光扑闪,水球与电球的交汇……
嘭!
炸了炸了!里斯利拖起我赶紧跑,回头看见电光随着迸溅的水花四处扩散。他停下来喘粗气,我这才发现身后的的树已经被电火花烤的焦枯。依稀还能听见朔和社的喘气声,我想他们处在电压中心有的受了。
两个没事互虐的家伙。
再回去劝架已经是不可能,不然我们会死的比那两位还快。里斯利开始一门心思缠着我要约会,我一脚踹开他,踹完赶紧跑。
很快就把他甩掉,我开始自豪我的逃跑速度。在林子里完全摸不到方向,但我可以看见那个高大的宫殿建筑,就一口气跑到宫殿门前。据说新娘子还在宫殿里打扮的,等时间到了就会有迎亲的队伍前去接她。
宫殿的门虚掩着,我可以去偷看新娘子穿的漂不漂亮。完全出于一只小狐狸的恶作剧,我想去吓一吓里面的新娘,于是轻轻推开门把头伸进去……结果是……
我被吓到了。
里面全是黑的,只有几盏鬼火灯亮着,冷不防里面在传出来一声喝问:“谁!”
我错了……我不该来偷看新娘子……
“是我。”我狐狸毛倒竖的怯怯的应一声。
“哦,是你啊girl.”四周的灯光亮了起来,热情大姐的身影出现在灵魂之门前的红色茶几边,冲着我笑,“怎么样?我吓到你了吧?”
“呃。”我应了一声,终于放心的走进去。大姐今天穿着黑色的连衣长裙,上面缀着银色的斑点,在昏暗的灯光下银色一闪一闪的。
“Isn”titbeautiful?“大姐在我面前转个圈,黑色裙摆像蝴蝶一样飘起来。虽然我不懂英语但也能猜到她在说什么,笑道,”恩,很漂亮,我也想要一件来穿。“
“小朋友有一天也会结婚的哦……你有心上人了么?”
“没有。”我这么说着,脸却红了,还烫烫的,大概是我想到了某个人,还有另一个人……
热情大姐从茶几上拿出一只苹果,“Oh,eatanappie!”说罢把苹果直接往我嘴里塞……我会噎死啊大姐!
挣扎着想活命,头往里侧一转,忽然发现灵魂之门……开了一条缝!
门怎么会开的!
“哦?”大姐看着我,“门开了呢……呐,我有一个小秘密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It”aboutthisdoor.“
“恩。”我应了一声,热情大姐就凑过身子把嘴放在我的耳朵边上,轻轻说:“The色cretis……”
一个尖利的物体扎进我的腹部,一阵冰凉,接着便是刺痛。
“门……是我开的。”
我瘫倒在地上,狼狈极了,看着一把匕首的刀柄还残留在我的肚子外,想哭又哭不出来,这时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啊,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呢。”大姐拉出一把长刀架在我脖子上,刀锋是冷的,“我也不想灭口啊小妹妹。”
我下次绝对不会没事找抽的去偷看新娘子了……
刀刃划破我的脖子,一道银光闪下来,与此同时一道金光劈下来……
一个头骨碌碌滚到地上。
还好,这个头不是我的。
煌把他的大刀戳在地上,还有心思冲着我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是小不小心的问题吗!你怎么可能知道热情大姐会如此热情的捅你一刀啊!
“爸……”眼泪终于出来了,我开始抽泣,想想看我已经十几年没哭了。
“呦,终于肯叫我爸了啊。”煌很高兴的蹲下身子摸摸我的脑袋。
废话!只有你可以救我了啊!不和你套近乎怎么办!
他把手握在我肚子上的刀柄上,完全不把我当狐狸看的一下子就拔了出来……“嗷!”喷血了喷血了!
“别哭嘛,人在江湖混,哪有不挨刀。”
我是第一次挨刀啊!当然要哭一哭了!
他俯下头,用舌头舔着我肚子上的窟窿,剧痛很快麻木,渐渐地开始发痒。他很耐心的一点一点舔去血迹,舔完后肚子上的伤口就……没了!真的没了!
我当场就爬起来蹦了一蹦,确定完全没事后一下子挂在煌身上:“谢谢!”
他翻了翻某位大姐的尸体,找出那把扇子,递给我,“拿着,这是好东西。”
我想再好的东西到了我手里都是一种浪费……不过我还是收下了,把它收在口袋里。“迎亲的队伍要来了呢。”煌笑道。
我这才意识到俺那亲爱的老爹把新娘子整没了……
“走。”煌重新给灵魂之门设结界关闭,拎着我打算开跑,跑了几步又返回来,“留点证据好了。”
说罢他把那把两米长的大刀戳在地板上,一个翻身带着我跳上梁柱,再一个踏脚跃出十几米高的天窗。
请问你这是留“点”证据吗!
世界上哪有那么高调的证据啊!
煌的跑步速度我根本不敢估计,只看见树木刷拉拉的往后退,要走半小时的路他跑了两三分钟就到了,一下把我扔在广场上……
于是我很光荣的成为犯罪不在场人物之一。
奈岚依旧倚在柱子上打瞌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又想起了朔和社,他们再打下去会不会同归于尽……
意料之中,大半个小时后迎亲的队伍几乎溃散的跑回来,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全部乱成一团,某位不够淡定的仁兄把睡着了的奈岚撞倒了,他脸朝下的拍在水泥地板上。“好痛!”
原来你也知道痛哦,朔可是经常被你踹成这样。
他爬起来,捂着脸揉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对混乱的情形有过多惊讶,对着煌一挑眉,“这么快?”
“废话,我是谁。”煌扬起邪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