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幽草微微张开惊愕的小口呆看着他。
“我要你吻我,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跟水无涯秦时月老死不相往来,仅此而已。”果真,他提出了他的条件。
“你不要这样。”舞幽草急了,这三条她做不到,她心里还……还有着无涯,怎么能吻别的男人。
“那我要怎样?”冥王刹那的黑眸骤然冷冽,冰冷挑衅。
看着霸道而冷酷的男人,舞幽草惊慌失措,他想怎么样?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踌躇地舞幽草。
走一步,却再三回头去看一脸冷然的冥王刹那,最后,终于在他毫不松懈强硬下,停在七步远的位置上。
冥王刹那眼底隐着笑意,他就知道,单纯稚嫩的舞幽草,在这三年里也不会改变她痴傻的本性。土城,瘟疫,死了万把人有能怎样?这些人又与她何干?
“时月,我留下吧。”舞幽草挣扎地看着秦时月,知道他会不高兴。
秦时月却猛一反常态,笑起来:“你想留就留下吧,不过,这话你该问问水无涯,他是怎么想的。”
舞幽草心一紧,低下头。
秦时月看一眼同样冷酷的冥王刹那,洋洋得意,不加掩饰:“不然,问问你肚里的孩子,愿不愿意管别的男人叫爹?”
舞幽草一惊,他在瞎说什么呀?
云雪依猛地脸色苍白,将头低下,掩饰自己悲伤的脸。
猛一阵狂风袭来,舞幽草腰部一紧,抬头惊见冥王刹那恐怖之极的怒容,来不及惊叫,冥王刹那提气一跃飞上屋檐,带着她消失在当场。
“你……”被关在一间屋里的舞幽草,惊恐地看着冥王刹那朝她步步逼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冥王刹那怒极悲伤地连声质问,攥的死紧的拳在控制不住,一拳狠狠打出。
“啊……”舞幽草惊叫同时害怕地闭起眼睛。
“哐当……”一声,冥王刹那一拳将她身后的古董花瓶击地粉碎,鲜血同时溅上她的脸。
惊魂未定的舞幽草慢慢睁开眼,冥王刹那愤怒的眼眸逼在她的眼前,近的可以看见她自己惧怕的脸。
看着嫩白脸上的一滴刺目的血,冥王刹那痴痴地抬手……
舞幽草猛将他推开,眼神……带着指责、悲伤、疑问和不敢相信,猛地向门外跑去。
一种即将再次失去她的恐慌,让冥王刹那立刻伸手拖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舞幽草奋力挣扎,不要,他会伤害她的孩子,她不要留下了,她不要!
“幽草。”冥王刹那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随她捶打他的胸口,眼泪**她的脸,悠悠开口:“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跟着他,我明明比他好一百倍,不是吗?为什么?”
舞幽草傻了,这样脆弱和悲伤的男人,会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吗?还是冥王刹那吗?
“这样做好吗?”云雪依幽幽看着秦时月,无助带一点儿害怕。
秦时月看一眼故作坚强的云雪依,并没回答她的话。
她苍白的小脸几乎是透明的,曾经千娇万宠的小姐,如今有家不能归的流浪姑娘,曾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奢侈娇贵的她,如今一无所有,苟且偷生的她。她经历了多少,竟然还能够撑的下来,她是靠着什么样的信念活下来的?
云雪依躲避秦时月忽然流露出的怜悯眼神,喉头一紧,眼泪涌进眼眶,不自觉地靠近他:“胸膛,借我一下。”说完,便靠了上去。
秦时月立刻全身僵硬,但是却没有推开胸口柔弱的姑娘,胸口热了,是云雪依的眼泪湿透了青衫。悠然叹息,他伸开手臂,将她抱住。
算了,念在昔日她家人对他不错的份上,他就当亲生的妹妹,来照顾她吧。
云雪依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个胸膛,虽然不如水无涯的幽幽清香,却又皂角的清爽,更是有她可以信赖的气息。
因为冥王刹那不放人,秦时月和云雪依也没有离开。
今日里,冥王刹那在冥王府宴请特殊的客人。
舞幽草在自己房里歇息,呆呆地想起东方昂和水无涯,眼泪掉了一回,她一直爱着他,即使知道他变坏了,可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念。他现在是不是又吐了血?晚上还是睡不着吗?他生气了,会不会恨她?
想了好久,感觉人在屋里有些闷,便起身在庭院里走走,
走过一座木桥,绕过一座假山,隐隐听见有异常热闹的嬉戏声音从一处传了过来,她好奇的往前走去。没成想,才走没几步,猛看见从一棵树后走出的一个红衣女人。
楚楚没想到她终于看见舞幽草,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贯那种柔和的笑:“幽草,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舞幽草一愣,笑着点点头:“还好,你呢?”全当是叙旧吧,人,果真不能欠别人什么,否则总觉得无法偿还的清。
“跟我去喝一杯吧。”楚楚热情地牵住舞幽草的手:“顺便聊聊这些年你在江湖里那些有趣的事情,给我这深闺里的女人乐一乐。”
“那,好吧。”虽然为难,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随意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就着明亮的月光和亭子上的四角打灯笼,楚楚唤婢女呈上茶点,两人坐下聊天。
聊着聊着,舞幽草就觉得有些应付不来。
她们两人的观念不同,她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爱的真情实意青山绿水,没过多久,她刚要推脱离开,一个婢女走前说话:“楚夫人,小郡主又哭了,奶娘请您去看看。”
“你看看,孩子一刻都离开不娘。”楚楚笑着起身:“实在对不住了幽草。”
“没关系,你快去看看吧,我一会儿也要回去歇息。”舞幽草巴不得她快点走,她好快点去找秦时月。
“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见。”楚楚对她扬了扬红艳艳的帕子,一阵香风,便含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