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起来,冥王刹那的乌凤鞭,有生命一样将她困在他的绵密的鞭影之中。
舞幽草费力得抵挡鞭子的攻击,从未和他交过手,她不知道他的功夫竟然这样好,轻微如同风擦草地的声音咻地一响,脚腕一震,她被缠住了。
冥王刹那薄冷的唇角漾起一丝嗜血的冷笑,手腕一抖,一声惊呼,她直直扑落在他的怀里,并被他捏起下巴仰视他满意到邪恶的微笑:“你留下,他可以活,你走,他就得死!”
“放开舞幽草。”察觉不对的郑纳言握着剑吼一声,作势冲上去。
他转头看一眼,皱眉,青鸾剑?轻抬手,挥鞭一甩,剑已落在他的手中,并查看有无损伤。
郑纳言一张年轻的脸,因为仇恨、愤怒、血痕,显得狰狞,如同一只遍体鳞伤的困兽,他恨冥王刹那,恨不得吃他的肉,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你赢不过我,是吧?”冥王刹那轻柔得将头放在她的脖颈处与她说话,满意地看着郑纳言妒恨的眼神。
舞幽草停下了挣扎,刚才狂肆的吻和现在他炙热的怀抱,让她的脸蛋燥热不堪,她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浑身都很难受,根本不敢看他。
回头看一眼郑纳言,略作思考,有些无力和无奈:“我跟你回去。”
“我们一起逃,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跟他走。”郑纳言急的又一次大叫,不要,好不容易遇见让他心动的姑娘,他要她。
冥王刹那眉峰轻皱:“多余的东西!”只抬起一只手,五指猛地张开,凌厉浑厚的劲风将郑纳言瞬间冲击到墙壁上,混着尘土和碎屑滚落下来,他蜷缩在墙角痛苦的呻吟。
“你在干什么?”舞幽草慌忙拉下他再次对准郑纳言的手掌,急切地看着他:“你说了要饶他。”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滚!”冥王刹那扫眼一瞪,郑纳言吓住,这种尊贵而冷冽的眼神,很可怕。
“你快走吧,他已经不杀你了。”舞幽草死死抱着冥王刹那,催促他快点走,她真的挡他不住。
郑纳言抹掉嘴角的血丝,瞪一眼冥王刹那,冷笑道:“我还会回来的。”说着,飞快地跑出烂掉的庙门。
冥王刹那眼神更加冰冷,这的确是给自己留了祸害。
“放手。”看到郑纳言消失了踪影,舞幽草立刻要挣脱他的掌控。
“吻我一下我就放。”冥王刹那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香软软的抱着好舒服好暖和。
“我不要。”舞幽草惊慌的摇头,要像刚才那样吗?
“那我吻你。”说着,冥王刹那低首叼住她的粉唇,一反刚才的激烈而是轻柔的细细舔吻,春风般细腻。
舞幽草被他抱的好紧,唇上软软的触感,舔啊舔啊……
“呵呵……”她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好痒,我不要,呵呵……”
冥王刹那着迷地看着怀里用手背揉着自己嘴唇的她,笑的好可爱,好美,就是有点,缺少情趣。
“喜欢吗?”冥王刹那抬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细嫩的触感,这是他要的宝贝,就这样柔顺的被他宠爱。
“有一点儿好玩儿。”舞幽草推开冥王刹那,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再玩一次。”冥王刹那眸光变得热情,再次将她抱住,更加卖力的吻住她的唇,这回,可不能是好痒那么简单……
终年积雪的天山上,水无涯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黑狐裘披风,看着眼前的两道人影。本来是看欧阳无敌教秦时月何种武艺,却没想到,看了老半天,秦时月被揍了老半天,丁点儿也没见学到。
微微的冷笑自他优美的唇边一闪而过,蠢才罢了,何必如此废心。
“今天风太大,没法下山,明日里天气要好的话,我们就可以走了。”东方昂立在他的身边,同样看着秦时月抱头被欧阳无敌打。
“哦。”水无涯淡淡应声,想着要该是走了,这些天,白茫茫的雪山看得腻了。
“无涯,是否是有什么心事?”东方昂看出他这些天以来,情绪有些不太对。
“哦?”水无涯不解地看着东方昂,黑色狐裘做成的围巾,遮挡住他大半的容颜以抵挡风雪,毛绒绒的皮毛间,只露出美丽而深邃的蓝眸,闪着盈盈的光泽。
“是叫幽草的女孩吗?”东方昂不知他对秦时月所说的失忆不失忆,如此问他。
水无涯微笑淡如清风,眼神却更加幽深而诡异:“幽草是谁?”
“秦时月说你发誓要回京都去娶她。也因为你,他被冥王爷使的计谋给骗了,弄丢了幽草。听的出来,你们都很在乎那个姑娘。”东方昂蹲下,将水无涯的披风裹紧了一些,看着他苍白几乎透明的玉色脸庞,忧心令他叹气:“回木屋吧,风太大。”
无涯的身子一向不太好,一般的小病痛都能坏了他的元气,偏他本人太好强,不见日夜的学武、做账、看书、作画,偶尔空闲便又吹了玉箫,研究玉箫内的三十六暗器……
“好。”水无涯点头,面部没有任何情绪,他已经习惯了东方昂的照顾,世态炎凉,他有一双可洞察人心的锐利眼光,东方昂,是他亦师亦友的贵人。
屋内,东方昂照看火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东方昂坐在椅上,往里添火,叹气:“若是你发誓娶的,定是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女孩……”是啊,无涯一旦坚持的事情,天皇老子也不能改变,那个姑娘或许是他的重要的幸福,无涯是个有些冷情的人,他要想起来了才好。
“师父,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不想再听以前的事……”水无涯抬手轻轻抵住眉心,看起来略有些乏累,但是声音依旧温和:“我现在有雪依,马上就要回家,那秦时月胡说,您也跟着乱猜测,雪依会怎样想。”
“呵,算了。”东方昂看笑了,看徒弟心烦,立刻就作了妥协:“好了,不说就不说了,我都听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