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续红楼之红楼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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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潇湘染病法外施恩(2)

太子道:“是贾家被抄检的事情,父皇很是生气,吩咐孩儿严办呢。”皇后哦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站在一边的黛玉吓了一跳,顾不得害羞,急问道:“太子爷说些什么?贾家被抄检,哪个贾家?”太子有些奇怪,宫里的女人是不许过问朝廷的事情的,这个文睿公主也从来不多言不多事,谨言慎行的,今天怎么了。不过还是答道:“文睿公主不要客气,是荣国公的贾家。”黛玉身子一晃险些栽倒,旁边的宫娥急忙扶住。黛玉不加思索,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磕头道:“请太子爷网开一面。”大家见了大吃一惊,皇后道:“好女儿,你快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快起来。”太子道:“文睿公主请起,但不知何事让我网开一面?”黛玉早已经泪流满面,哭道:“请太子高抬贵手,放过贾家,小妹感激不尽的。”

皇后让宫娥们扶起黛玉,黛玉跪在地上不起来,皇后心疼道:“好孩子快起来,站起来好说话。”太子道:“快请起来吧,你与贾家又有什么渊源,听到他们出事,让你如此慌张。”这时候浩祯过来,强扶起了黛玉,道:“莫非真是我所想的,姑娘就是贾家前些时候丢的林姑娘。”皇后不解道:“什么贾家的林姑娘?”

黛玉挣开浩祯的手,又跪在皇后面前,哭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我本是荣国府贾赦贾政的嫡亲的外甥女,叫林黛玉,因出了一些事情,离开了贾府,没想到冲撞了玲珑妹妹的车架,被救到宫里,承蒙皇后娘娘宠爱,认作女儿,成了今天的文睿公主的。”“什么?你就是被称为潇湘妃子的林黛玉?”还没等别人开口,七皇子早已经大叫了起来。除了浩祯,其他的皇子包括太子都是一脸惊讶的神色。皇后疑惑道:“怎么?林黛玉很出名吗?那个潇湘妃子又是怎么回事?”

玲珑叫道:“母后,你怎么忘了,元妃娘娘不是说过她有个姑表妹叫林黛玉,还有一个姨表妹叫宝钗,都是水葱样的可人,尤其是琴棋诗画样样出人头地,母后怎么忘了?”皇后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元妃当年确实说过。只是潇湘妃子又是怎么回事?”黛玉低头道:“那是小时候大家的玩意。”皇后不解道:“什么玩意说明白些。”黛玉现在一心只是贾府的灾难,哪有心思说别的,可皇后问又不能不说,只得简单道:“是以前大观园里姐妹们起诗社,彼此喊的别号。”这时候五皇子道:“母后有所不知,这个潇湘妃子做的诗特别好,被他的表兄写在扇面上,传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皇后道:“当初元妃指婚的可是你?”“回母后,不是。乃是元妃娘娘的姨表妹宝钗。”“哦!”皇后沉吟道:“那你怎么不在贾府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这里正说话,只听外面太监喊道:“万岁爷驾到。”大家急忙放下话头出去接驾。只见皇上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脸上也是生气的摸样。坐在龙椅上。皇后领着大家给皇上见过礼。皇上说了声免。大家都站了起来。只有黛玉还跪在原地没动。皇上道:“文睿怎么了?还不平身?”黛玉磕头道:“女儿有个不情之请,请父王开恩放了贾府一家,女儿感激不尽。”皇上疑惑道:“贾家又与你何干,要你来讲情。”黛玉磕头道:“贾家的贾赦贾政是女儿的嫡亲舅舅,贾老太君是女儿的外祖母。”皇上道:“那你是什么人?”黛玉道:“儿臣是原探花淮扬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闺名黛玉。”皇上道:“你不是叫柳无依吗,怎么又成了林黛玉了,你也是个千金小姐,怎么会被玲珑所救?”黛玉叹口气道:“说来话长……”

当黛玉把事情说明白后,皇上更是生气,道:“贾政昏庸无能,既不能理家又不能治国,留之何用。”黛玉恳求道:“二舅舅只是为人古板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大错。大舅舅虽说做了一些事情,可他也不是都知道,多是被下人糊弄的。老太太更是仁慈,不肯做害别人的事情。请皇上开恩,饶了舅舅一家。”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黛玉,梨花带雨,哀伤满面,不由心中一动。沉吟着。

这时,浩祯上前跪道:“启禀父皇,儿臣和太子殿下已经查访的明白,荣国府贾政贾赦虽为官不善,尤其贾政倒也安分,贾赦虽说是办了些恶事,却也在他人的蒙蔽之下所做,贾珍贾蓉虽作恶多端,念其祖宗上的功劳,也请父皇开恩。文睿公主孝心可嘉,请父皇饶恕了贾家吧。”其他的人也都讲请。倒是皇后看着皇上的神情一言不发。

皇上看着黛玉道:“如若我饶了贾家,让天下人知道因你文睿公主而起,朕岂不是被人耻笑。如要饶恕贾家,只有一个办法。”黛玉磕头道:“只要皇上放过贾家,儿臣情愿一死。”皇上道:“那好,朕就革去你文睿公主的封号,收入宫中为奴。”

黛玉丝毫没有考虑,道:“遵旨。”玲珑一下跳过来道:“父皇怎能这样做,姐姐是我救下的,不能父皇说不要就不要。”看着皇上别样的目光,皇后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淡淡的道:“皇上此举岂不是更让人笑话。皇上若是生气,干脆将其废为庶人,撵出宫去也就是了。”

浩祯也一下子跪在地上道:“父皇明鉴,文睿公主身体虚弱,岂能胜任宫中烦劳杂役。父皇母后素知儿臣心意,请父皇免了文睿为奴之苦,儿臣情愿舍弃英王皇子之名,成为平民百姓,与文睿共度白首。请父皇成全。”其他的皇子也纷纷求情,玲珑更是又哭又闹的。皇后看向太子,太子看着皇上犹豫吃惊的神情,笑道:“父皇此举倒也有用。竟让浩祯把心理话说了出来。父皇一时愤怒吓坏了他们。父皇,您看有这样的重情重义的儿女,岂不是我天朝的幸事。”

看着一目了然的眼神,皇上多少有些狼狈,不过还是说道:“入宫为奴可免,封号却不能恢复。贾家死罪可免,活罪难容……”

黛玉急忙磕头道:“万岁开恩,大舅舅二舅舅都年老多病,外祖母又中风未愈,怎受得了跋涉之苦,请万岁爷开恩呀。”看着黛玉,皇上也有些心软,一个弱小的女子,能如此对待家人,而且是曾经伤害她的家人,倒也难得,身为自己刚刚的想法羞恼,道:“国法如此,除非有人替他们受罚。”黛玉忙道:“民女愿替。”皇上道:“林黛玉,既然如此,朕就革去你文睿公主的封号,替了贾家的灭门之罪。你又怎样能替他们流放之罪呢?”“民女情愿一死。”皇上道:“没有那个严重。”浩祯跪道:“儿臣用自己的封号来抵。”黛玉感激道:“岂能连累英王。”浩祯道:“你我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