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代天娇之妇好传奇
2824800000094

第94章 寸山刺杀(1)

好儿心里一紧,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雍辛的想法,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雍辛性格孤僻,倔强,自己也曾点过他,再说,他只是默默的守着,从没做过任何有违礼数之事。

虽然心里明白,但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你说什么呢,不要乱猜。”

好儿眼神闪烁不定,不知他心里怎么想。

“你我心知肚明。你进宫之时曾放他自由,可他虽不喜欢这种生活,却依然参加比武又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守在你身边。”

好儿猛然抬头,原来他都知道……过了半晌,才说道,“所以,你让他在你的宫妃中挑选一位,既彰显你对臣子的爱戴,又断了他的念头?”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手段。

“可没想到他对你竟是如此痴心,现在还是念念不忘。”子昭的脸色平静,毫无嫉妒,怨恨之色。

“子昭……”

子昭猛然靠近好儿,俊朗的脸在好儿面前突然放大。

“放心,我既然能跟你明说,就证明我信任你,也相信我自己,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好儿不由得噗哧一声乐了,心里暖暖的。

“自大……”

“不是自大,是自信!”子昭突然又严肃的说道,“但,如果他们有任何异动,我绝不会放过!”轻轻将好儿环在怀里,柔声低喃,“这世上,只有你,是我无法放手的……不要离开我……”终究还是担心啊!

好儿无语以对,她不敢确定是否真的要在那令人窒息的深宫大院内终了此生。

不对,他们?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托木达,以后休想进都城!”一想起托木达,子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托木达?”不会这么神通吧,这也知道?

“哼,要不是他,你能受这么大的罪?还有,他看你的眼神就让人生气!要不是你不准,我准杀了他!哼!”

此时的子昭竟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哪里里还有君王的气度!

“好儿,你告诉我,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你可有办法打败土方?”自找一直都很不解,对于打败托木达,好儿信心十足,那就证明她早有办法,但绝不是这种……

“连日来,天降大雨,土方营地南边的湖泊水位高涨,地势又高,如果命人将湖泊打开一个缺口,水势必奔流而下,再加上山体松动……”

子昭眼睛一亮,接着说道,“造成山洪暴发,土方营地瞬间就会被吞没。”

“是。可是,那样杀戮太重,无论是敌是友,都是命啊……他们也有妻儿老小……”

这一席谈话正被进来的托木达听见,托木达的身躯瞬间僵硬,久久不能回神,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是这样……托木达的心紧紧的纠结着……低下头,喃喃出声,“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那仙子一般脱尘的女子,那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子念的是自己族人的生命,想的是天下的安定,她有海一样的胸怀,而自己竟因为一己之私,伤害了她,很深……很深……

托木达突然明白,他的爱太自私,他不配,他真的输了,输给了自己……这天下,也只有那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有时,想通一件事就在一瞬间。

托木达大步上前,直接单膝跪地,说道,“臣,托木达,以土方族长的身份向神明,祖先起誓,从此效忠王朝,绝无二心!”说完,低下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从此,土方便是我王朝的一份子,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孤王会竭尽所能。托木达仍为土方族长,族内一切事项仍由你定夺。”

说完,子昭转回身小心地扶起靠在软榻上的好儿。

好儿微笑说道,“族长大人深明大义,本宫钦佩不已。”

“托木达惭愧。”他的话真心实意,毫无半点虚假。

“对了,本宫有一事请教。”好儿的话语还是有些虚弱,但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和不可抗拒的威严。

“王后娘娘请讲。”

“飞鹰堡的堡主是谁?”

土方当初进犯边境,对王朝军事了若指掌,靠的就是飞鹰堡的情报,再者,飞鹰堡的暗杀不容小觑,不能收服,就必须剿灭之。

可没想到托木达竟只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却令人无法置信……不知。

子昭双眉微蹙,“飞鹰堡一直为你效劳,你竟不知堡主是谁?”

子昭面如寒霜,这个人若有二心,藏有私心,绝不能留……

“王上,臣的确不知。飞鹰堡与土方只是利益关系,他提供消息,臣付相应的报酬,仅此而已。而且,臣从没见过飞鹰堡堡主,也没有人见过,臣也一直在调查,可始终没有结果,不过,臣得知这位神秘的堡主是都城人氏。”

子昭与好儿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但眼神都变得高深莫测。

片刻后,托木达行礼道,“若没有其他的事,臣不打扰王后娘娘休息,先行告退了。”

托木达转身离开后,自找问道,“不知王后有何见解呢?”

好儿淡淡一笑,如烟花灿烂,“都城中能有实力收买朝中重臣,根基必定牢固,财力丰厚,不知王上认为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不过,到底是谁还有待彻查。”

“恩。”

经过几天的修养,好儿的身体大有好转,但边境地区条件极差,没法和都城比,子昭决定先带好儿回都城,由雍辛,陈衍护卫,留下贺连,莫原,丰寅处理其他事宜,而土方现已成为王朝的诸侯国,待日后一切处理妥当再进都城正是面见君王。

临出发前一夜,好儿特地召见雍辛。

“雍辛,你我相识多年,我从没把你当做外人,或是属下,你是我的知己,我的朋友!”

“雍辛明白。”还是那一张冰山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心底的某一根弦还是被触动了。